
夏天的季節(jié)到了,午后的陽光給我一種難以承受的炙熱感。
我一個人來到一家叫做可可餐廳的門口,我點了一杯檸檬冰沙,這時候有一個大約六、七歲左右的小女孩,我們四目相望后,她慢慢地向我這邊走來,并且毫無客氣地坐在我的面前位置上。
我仔細(xì)端詳著眼前這個小孩子,長得真好看,眼睛很大水靈通透,明亮有光彩,皮膚又白又嫩,有鼻子有眼的,扎著兩個小辮子甚至可愛。
讓我這個其實不太喜歡小孩的人都有了幾分好感,女孩看著我說:
“你知道我媽媽是誰嗎?”,我好笑的回答:“我這么會知道呢?”。
小女孩說:“因為你認(rèn)識我的媽媽!”,我疑惑不解地問:“那你媽媽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回應(yīng):“你就是我的媽媽啊!”,我倒是有些無奈地傻笑:“小朋友你認(rèn)錯了哦!阿姨我啊,還沒有生過小孩哦!”。
這時候女孩默默地將一個小木盒子拿出來,然后拿出一張照片給我看:“噥!這個是我爸爸,這旁邊的就是我媽媽。”。
我接過了照片仔細(xì)端詳,內(nèi)心深處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照片左邊是席海慎,而又右邊這個是我?!
我仔細(xì)回想,那時候我們是在海邊度假村,我對著楚孟說:
“楚孟你來給我拍張照,要以海邊背景哦!”。
沈書珩將席海慎推入我的身邊的身邊,他對著我們說:“一個人留念多孤單啊!你也去吧!阿慎!”。
于是乎席海慎摟著我,我尷尬的微笑著,這張照片我早就已經(jīng)不見蹤影了!
沒想到如今還在!我更加仔細(xì)端詳著小女孩,然后笑著問:“小朋友你幾歲了?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女孩回應(yīng):“小漫,席小漫,六歲了。
爸爸一直很想你,你能不能去看看他?”,我既不忍心拒絕,也沒有立即點頭答應(yīng),而是就這樣一直一直的看著她,她長得真像席海慎,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那么,六年前的我,又在哪里?過著這樣的生活呢?
那時候,我應(yīng)該還是二十二歲的樣子。
那是我最想要努力將那一段回憶洗濯的一年,時光在那天以后也確實讓我漸進遺忘。
我以為我們糾纏不清的宿命終于可以得到了瓦解冰消,但是終究還是會留下永遠(yuǎn)無法改變的痕跡和事實。
【席海慎第一次見到顧璇念的時候,印象深刻,她調(diào)皮般的挑逗和笑容都讓他已經(jīng)強硬的內(nèi)心,慢慢的融化。
可是他卻發(fā)現(xiàn)她原來不愛自己,甚至和他在一起的時光都充滿了勉強和不甘。
她的存在也是奇特的,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會如此果斷的拒絕他,奔向他那個同父異母的哥哥的懷抱,義無反顧地向他走近。
可是每次看著他對她的溫暖,她對他的溫柔,他卻心酸如醋壇。
于是他瘋狂地以“報復(fù)”之名她,傷她、害她、囚她、困她、還有愛她……她對他的瘋狂追逐,除了逃離就是越來越冷漠。
最后他也知道了,她不愛他。

不愛到,連親切地稱呼他的名字都是一種奢侈。
他隱瞞著她,做了一件她不知道的驚天大秘密,這是為了證明他們之間也是有過愛的理由。
他用和她的精子和卵子做了一場試管嬰兒代孕,他們的孩子就這樣出生了。
他因喜若狂的幻想著他們的女兒的出生,他誤以為她會因此心軟她會放棄過去的一切恩怨,和他嘗試有一個家和他們的孩子。
直到孩子五個月大的時候,她消失了,我瘋狂不已的照遍每一個角落,氣憤不已的砸東西,然后再冷笑的走向那個不曾愛過自己的父親身邊怒吼:
“她在哪?顧璇念在哪?不快告訴我!”。
父親毫不留情地扇了他一巴掌:“沒用的廢物!”。
這一次他沒有再緊迫不舍的找她,囚禁她,而是讓她如愿以償?shù)淖杂娠w翔讓她真正的自由。
他也恨過自己,為什么沒有完全放下?而是心中仍然抱有一絲的希望,希望她能夠回來。
女兒終于慢慢長大,女兒小漫很像自己,也像她,調(diào)皮可愛,性子也越來越好了。
而身為父親的我也慢慢地穩(wěn)重成熟許多,我開始認(rèn)真工作,將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條,只是為了成為更好的父親,讓他有個好的榜樣。
奇怪的是女兒從來沒有問過,媽媽是誰?媽媽在哪?
安靜下來的時候,我總是會默默地關(guān)注著她,小漫似乎小小年紀(jì)就已經(jīng)有了不該有的孤獨和無奈。】
我穿了一身牛仔外套加上牛仔小腳褲和帆布鞋,一步一步地走向席氏集團,心中還是有幾分忐忑不安。
我走向前臺,秘書接待了我,然后我坐在了接待室,喝著白開水,慢慢的等著席海慎回來,那個已經(jīng)許久不見的男人。
等著等著我開始乏力地閉上了雙眼,搖搖欲墜的幾乎快要睡著。等我睜開雙眼的時候,他就這樣站在了我的面前,穿著精致的白襯衫搭配黑色外套,他似乎更加成熟穩(wěn)重了。
我立馬站起來說話:“不好意思,我睡著了?!?。
他帶著我走進他的辦公室,辦公室簡約大氣上的時尚風(fēng)格,我坐在沙發(fā)上說:“我只是有些事情想要問你,不會打擾你好久?!?。
席海慎平靜地坐在我的對面:
“我還是讓你那么迫切的想要離開是嗎?”。
我反應(yīng)遲鈍的愣了一下:“沒有……我只是……”,“你不用解釋!”他回答。
我緩了一下神:“其實我是想問你,你有一個女兒對嗎?”。
席海慎淡定從容的回答:“對?!?。
我在問他:“她的母親是……”。
席海慎立即起身拿起外套準(zhǔn)備往外走:“你不用知道,如果沒有什么事的話,你可以離開了?!?。
我起身大聲地說:“難道她真的是我的女兒嗎?!”。
席海慎只能回答:“是又怎么樣,你難道會安安份份的留下來,做她的母親嗎?”。
我沒有回答,而是說了一句:“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后果?!薄?/p>
席海慎冷笑:
“你不用給自己找理由,因為你沒有資格。你已經(jīng)得到了你想要的幸福,而我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我,這就夠了?!?。
我只好笑了笑:
“當(dāng)然,你說的沒錯,我走了!再見了!”。
我垂著頭拿起沙發(fā)上的包包,然后毫不猶豫地離開。
席海慎平靜的看著她,漸行漸遠(yuǎn)離開的背影,自嘲的笑了笑。
我走在街上望著周圍的小孩以及家長,看了又看,周圍現(xiàn)在熱鬧非凡,歡聲笑語。
然后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我低頭踢了踢腳下的石頭,然后撿了一塊放在手心展開,接著又抓緊。
這時候手機緩緩震動,我接過電話:“喂,瑾嗎?”。
容瑾激動地問我:“怎么樣了?醫(yī)生他怎么說?”。
我回答:“我懷孕了,兩周。”,容瑾開心地問我:“告訴孩子爸爸沒有?”。
我回答:“還沒有呢?!?。
容瑾回應(yīng):“他知道了,一定開心極了!”。
我淡淡回應(yīng):“但愿吧!”。
容瑾有些疑問的問:“怎么會是但愿呢?璇念,你出什么事情了!”。
我想了想:“沒有,我能有什么事啊!”。
“也是!你可以千萬不要多想,孕婦的身體和心情是很重要的,我啊,生我家女兒的時候,我就看了不少育兒書籍。
也會不少經(jīng)驗了,你不懂可以過來問我?!比蓁豢跉庹f了很多的話。
我柔聲說:“好!謝謝!謝謝你一直都在,我的好久沒,阿瑾??!”,容瑾回答:“那里的話?!?。
過了一會,我完了電話,然后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家的距離越來越近,而過去的距離越來越遠(yuǎn)。【全書完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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