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至今都不知道她是誰
我也不確定她是什么身份
每當我坐下來安靜寫詩
心里全是她忙來忙去的身影
我的一生沒有一分鐘是閑的
凡是人所從事的工作
除了不能做,我都嘗試過
大多不差,有的還做得不錯
偶爾的一個稱得上相當好
但很少聽到喝彩和贊嘆
盡管他們都毫不客氣地坐下來
享用這一切,然后撇撇嘴
常常聽到的是:“他還會這個”
或“沒吃出什么味道”
“不咋地!”他們吃了一輩子
理所當然的擁有發(fā)言權(quán)
但我不喜歡他們說話的口氣
假模假式的打著官腔,說著屁話
裝腔作勢,忸怩作態(tài)
以上帝姿態(tài),高談闊論的樣子
我愿意我愛的人不論她怎樣
因為那是神指派給我的
我們是高度適配的,是所謂
情意相投的天作之合
我知道我的詩為誰而寫
不是給未來的,而是在當下
在你們中間,就站在人群背后
她將微笑和欣賞隱藏的很好
她像我一樣不善于辭令
從來不會爭搶著說話
四十多年前,我見過一位
和她更像的人,今天她代替了她
我的感情和思想不是普適性的
而是有所專屬,乃特別定制
純粹而恒久(絕非騙人的把戲)
天性溫良將兩顆心緊緊拴在一起
打斷骨頭連著筋的系戀
我受苦難,她也會鉆心的疼
在那些不被尊敬的深夜里
她乘著藍月光,偷偷的來看望
我熟悉她溫柔而專注的眼神
她不會用同一雙眸子凝視
無關的人,她經(jīng)常若有所思
那正是我格外思念她之時

每一首詩都能感應一個人
目光可以穿透夜的銹色
時間拖扯很久很遠的距離
正常秩序中,沒有遲到的良知
我讀過很多大獎之作,扛鼎之筆
偶爾有所感,大多無知無覺
仿佛觸到了鐵板、石壁、泥沼
趕緊遠遠躲之,免得不慎深陷其中
連戰(zhàn)爭都能夠拿來做交易的
投資一場殺戮,就可掙的盆滿缽滿
又回到了叢林世界,一腳踏入
蠻野之中,生存法則被強行改寫
這是一種更有難度的生存
每一分鐘都性命攸關
一個一個格陵蘭島放到了砧板上
雞刀和牛刀,爭相剁之
此刻,在驚恐莫名的人群中
我必須指定,甚至判定某一個人
并告訴她,我詩中一項重大
秘密:詩其實什么也阻止不了
但能提醒那些一聽就懂的人
適時地避開一場大風暴
或一件幾乎滅頂?shù)耐话l(fā)禍端
至少穿高跟鞋,就不要去爬山
我這一生,從來沒有護身符
生命的一切所需都靠自己
包括我寫詩,也全來自我的經(jīng)驗
我的經(jīng)歷早已自成一個宇宙
我的詩是寫給一個人看的
無論她出不出現(xiàn),接不接受
我都要在每行詩句刻上她的名字
不管她看不看見,流不流淚
我不在乎誰罵我可憐,譏嘲
早就不時興這樣的深情
但我的黃金標準只能我來決定
哪怕與之神會的詩篇最后無人認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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