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起演藝圈里的滄海遺珠,齊歡算一個。
戲紅人不紅,長相并不傾國傾城,演技卻穩(wěn)扎穩(wěn)打,只要是年代劇忠實觀眾,都對她略知一二。
齊歡是妥妥的“年代劇女王”。

當年,一部《與青春有關的日子》紅遍大街小巷,而齊歡就于其中飾演了女主角李白玲,并因此“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李白玲為高干子弟,底氣足,氣勢盛,張揚跋扈、心高氣傲、敢愛敢恨、超凡脫俗、率性爽朗、潑辣機靈,迄今仍為人所念念不忘。
齊歡的詮釋堪稱完美,很多人叫不出“齊歡”這個名字,但總能脫口而出“李白玲”三個字。
雖然她后繼乏力,沒有乘勝追擊,實現大火,迄今仍籍籍無名,但齊歡依舊深耕“年代戲”,幾乎每次的表現都能贏得滿堂彩,頗為讓人刮目相看。
《北上》里的梁海泓;

《曾少年》里的何媽媽;

《我們的日子》里的傅瑩;

《逐夢藍天》里的程英;

《警察榮譽》里的葉葦;

《激情的歲月》里的李彩蘭;

《我要活下去》里的李華;

《雪花那個飄》里的陶自然;

《再回首》里的楊細妹;

《最后的王爺》里的銀杏;

《最愛·你》里的丁小薇;

《我們的八十年代》里的丁惠茹......

拿捏年代劇,尤其是七八十年代的懷舊劇,齊歡是信手拈來、駕輕就熟。
雖然不少人吐槽其長相其貌不揚,甚至一副“土氣”和“大媽感”,但勁兒勁兒的她自帶靈氣和親和感,樸實也接地氣,反而與年代劇相得益彰,甚至能做到幾乎沒表演痕跡,更何況她還難得的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就更加讓人移不開視線了。



當然,齊歡并不止步于此,相反,她的戲路很寬,可悲可喜,亦正亦邪,代表作也囊括了不少劇作類型。
比如,在《如懿傳》里,齊歡就飾演了年輕版容嬤嬤容珮一角,一面忠心耿耿、有勇有謀、果敢機智,一面也冷酷無情、狠毒至極。

除此之外,齊歡在號稱“諜戰(zhàn)劇天花板”的《風箏》里所飾演的充滿悲劇色彩的“延娥”一角也尤為深入人心。

延娥忠于信仰、純粹執(zhí)著、為愛癡狂,與宮庶這一對苦命鴛鴦的感情糾葛看得人無比唏噓也潸然淚下。

不為人知的是,齊歡早在出道伊始就用作品證明了自己不俗的表演天賦。
2004年,她還僅僅是個名不見經傳的才初出茅廬的新人一枚時,卻已得以跟彼時名聲大噪的舒淇、劉燁合作起了電影《美人草》,在其中飾演女二——女知青衛(wèi)紅。

這一舉引起了輿論嘩然——其中頗受爭議的一點在于,毫無根腳的她是頂替了才獲得金馬影后的秦海璐而“上位”的。
可想而知,彼時齊歡壓力不可謂不大,但她硬是迎難而上,不僅仔細揣摩研究了每一句臺詞和每一個表情,而且還為了角色不惜增重了20斤,頗為背水一戰(zhàn)、放手一搏的架勢。

大快人心的是,齊歡最終光芒蓋過了男女主角,被不少曾任知青的觀眾評為了“最受肯定的角色”,也一舉榮獲了金雞獎最佳女配角的提名,狠狠打臉了此前的種種非議。
不過細究她的履歷,你就知道,齊歡是有“童子功”在身上的,演技并非無中生有,能成演技派屬實也是有跡可循。

1979年出生于吉林,她幾乎是在戲曲學校日復一日的唱、念、作、打的苦心修煉中長大的,齊歡是中國戲曲學院的第一位京劇女老生,基本功之深厚可見一斑。
走對了路就基本上能順風順水、事半功倍,后來,她輕而易舉地就考入了解放軍藝術學院,并于畢業(yè)后憑出類拔萃的成績被北京軍區(qū)戰(zhàn)友話劇團錄取,捧上了鐵飯碗,成了一名部隊文藝工作者。

穿上了軍裝,就不能輕易脫下,它是至高無上的榮耀,也是沉甸甸的責任,注定了齊歡的主要任務只能是“為人民服務”,而不能是“為人民幣服務”。
文工團里的節(jié)目編排、話劇演出,部隊里上山下鄉(xiāng)慰問戰(zhàn)友是主業(yè),當演員進行影視劇表演只能退居到二線地位。

前期,部隊管得嚴,齊歡一年就接一兩部戲,錯過了最佳發(fā)展時機,后期,管理寬松之后,她也心有余力專攻表演后,卻已經時不再來了。
不過,齊歡對此,倒是很隨遇而安。
“恰恰因為機會難得,很幸運的是,我對自己的要求一直都很高,所以表演都做到毫無遺憾?!?br/>

拍《風箏》的一場情緒爆發(fā)戲,她就因為太過投入而聲嘶力竭,硬生生把眼睛里的毛細血管撐得破裂了,紅血絲遍布,把劇組的人都嚇到了,為此,齊歡緩了大半個月才恢復好。
“作為演員,你只有不停地學習,才能夠在這一份職業(yè)中找到自己的樂趣,在這個過程里,吃苦是難免的。”

齊歡整個人性子淡淡的,很不善言談,有一種內化到骨子里的慢熱,所以常常有意無意地主動游離于觥籌交錯的名利場之外,在演藝圈,總是保持緘默的她是格格不入的。
只有談到表演,齊歡才會打開話匣子,甚至一改平常的笨嘴拙舌而變得尤為滔滔不絕,往日沈默寡言的她也會變得侃侃而談。

“真誠”是齊歡在戲里能入魂于角色的法寶,也是在戲外為人處世的不二準則。
但太過真誠的人總會在感情里陷入偏執(zhí),在這個快餐式社會里無所適從,然后因為固執(zhí)地堅守著在外人眼里的近乎像虛無的純粹,從而把自己給“束之高閣”了。

所以齊歡46歲在感情中仍孑然一身,在世俗意義上該有夫有子、家庭和睦的年紀里,她卻讓自己“單”了下來。
說起來,齊歡也并非斷情絕愛,更沒有主動去排斥愛情,但她總是秉持著“寧缺毋濫”的執(zhí)念,錯過了許多緣分。

現在看來,在大學談的初戀對齊歡是影響深遠的。
雖然結局是老生常談、司空見慣的“因為對職業(yè)對人生的規(guī)劃不同而導致的畢業(yè)即分手”,也是好聚好散,但她卻出乎大家意料地花了好多年時間才徹底給這段戀情劃上句號。

第一次戀愛中的兩個人,總不可避免地用力過猛,尤其是齊歡那種滿腹深情也細膩敏感之人,總不由自主去傾注自己地所有心血、投射所有的想象,她愛上的不止是對面那個人,愛上的也是自己理想中的愛情。
殘酷的是,在愛情這場游戲里,男人只壓上了一點點,而女人卻將自己全部下注。
當女人為感情欲罷不能、被感性完全捆綁之時,男人依舊耳聰目明、心明眼亮,自始至終都能保持理智,所以他在面對兩個人對未來規(guī)劃有分歧時,當機立斷就提了分手,完全不受四年感情的沉沒成本所擺布。
幾天以后,男人已經坐上了到國外留學的飛機上,而女人仍沉浸在“分手”這個“噩耗”里,痛哭流涕。

斷崖式的分手,讓齊歡一直耿耿于懷,她埋怨過男人的無情:
“他甚至從未問過一句,你愿不愿意跟我走?!?br/>
而同時也不無遺憾和唏噓道:
“如果他說了,那我真的一定會拋開一切跟他走?!?br/>
初戀帶走的不僅僅是一段感情,而是理想主義的她對愛情所懷著的所有信任,這是齊歡后知后覺所意識到的。
因為她在后來即使遇到了不錯的甚至也喜歡的人都因為害怕被拋棄被分離而不敢或不愿意與之開展一段感情,可以說,齊歡的緣分都被她狠狠扼殺在了搖籃里。

這樣的情況,齊歡持續(xù)了好多年,蹉跎到30歲,她才慢慢走出來,被時間療愈,進而得以釋懷。
不過齊歡似乎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從前她封心鎖愛,但30歲由于年齡與生育的焦慮,害怕成大齡剩女的她開啟了恨嫁模式。

然而,“不想找同行”這一條準則成了齊歡“脫單”路上的絆腳石。

她是用情至深、至真至純之人,眼睛里揉不得沙子。
而圈內人在戲里戲外談了無數場戀愛,早就對感情麻木了,演藝圈這個大染缸,出淤泥而不染的人本就屈指可數,齊歡不肯講究和湊活。
她向往簡單純粹的相知相守,所以把目光瞄準了圈外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想從中尋找一個各方面都能給予其安定感的對象。

只是齊歡沒想到,這居然并不如其想象中簡單。
一方面,相親對象總會因對女明星抱有刻板印象上的偏見而望而生畏,另一方面,一般上班族本身的需求是找個能顧家的賢妻良母,但女演員拍戲得天南海北各地跑,且一走就是三四個月,本身這兩個群體其實并不匹配。

齊歡一度很納悶,自己要求簡單,渴望安定,反而無人問津,而平常那些對感情隨意之人卻很快就解決了婚姻大事。

日復一日,年過一年,她從越挫越勇,到心灰意冷,再到現在的聽之任之,齊歡看淡了也看開了——過了想結婚生子的臨界點之后,終于放下了執(zhí)念,開始全身心去享受瀟灑自由的單身生活了。
說到底,這世界上就沒有什么“非做不可”之事,當拼盡全力仍力有不逮,那就不如安慰自己“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然后好好去經營自己的人生。

沒有愛情,她還有親情、友情,沒有婚姻,她還有工作、愛好。
當齊歡真正開始愛自己,她才明白,自己一直都在正確的時間、正確的地方,發(fā)生的一切都恰如其分。

齊歡不再渴求沒擁有過的人生,而只做有趣和快樂的事,只做自己熱愛和心生歡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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