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南水鄉(xiāng)的青石板路上,在閩南古厝的飛檐下,在西北高原的黃土坡前,總能看到這樣的場景:一群身著彩衣的人抬著神像巡游,鑼鼓聲里飄著香火氣,信眾們捧著供品緊隨其后。從古至今,這些操辦游神儀式的群體無論走到哪里,大多會有人在邊上下跪磕頭,一副崇敬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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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實際上無論古今,這些搞游神的人都是一幫騙錢流氓,他們靠著忽悠信眾的錢財,過著不勞而獲的日子。

福建泉州有地方志就記載,當?shù)赜袀€神祇,名叫清水祖師,當?shù)匕傩丈钚潘纳裢?。于是有一幫人專門靠清水祖師吃飯,每年三月,他們都抬著祖師神像各處巡游,每家每戶都要捐錢三百文和一斗米。這幫人世代相傳,靠著游神吃了好幾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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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福州的地方志也記載,當?shù)孛看斡紊裥柘銧T錢二十千,戲班錢五十千,雜役工食十五千,相當于當時三十戶中等農(nóng)戶的月收入。這筆資金來源于商鋪募捐、信眾隨喜和香火錢分成,組織者往往能從中獲得維持生計的收入。

這類生存方式是我國各地游神組織者的常態(tài),他們不參加任何生產(chǎn)勞動,不提供任何服務(wù),靠神吃神。這種事不光發(fā)生在福建,全國其他地方也有類似記載。有時候,游神組織者錢賺到手,還會出現(xiàn)分贓不均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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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乾隆年間,蘇州發(fā)生了一件因游神產(chǎn)生的訴訟。一個道觀的道士把一個游神的組織者告到縣衙,指控游神頭目私吞香火錢七成,被告則辯稱這些錢都是用來雇轎夫、置儀仗、備祭品的花銷,是這場游神的成本。

這個案子最后的結(jié)果,游神確實需要成本,但是組織者虛報花銷,從中掙了不少錢。原本這筆錢,他要跟道士對分,結(jié)果道士分少了,所以吵到了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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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游神掙錢都靠信眾自覺自愿,至少是名義上的自覺。在大部分都捐錢的氛圍里,如果有人膽敢不給錢,今后在當?shù)叵牒煤脪赍X恐怕就難了,因此游神能收到大筆財富。當然,少數(shù)游神組織者也干過巧取豪奪的買賣。

清代中期,揚州就出過一個游神頭目,通過假托神的旨意,在當?shù)貙υS多富豪大肆敲詐勒索。案發(fā)后,官府將其緝拿,最終以左道惑眾的罪名將他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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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騙錢之外,許多地方的游神活動曠日持久,長期禍害當?shù)匕傩铡1热?,清代《澄??h志》記載:“迎神賽會,一年且居其半,梨園婆娑,無日無之”。一年里,大半年都要搞游神,大半年都在騙錢??蓱z當?shù)匕傩?,真是苦不堪言?/p>

其實用腳趾頭都想得明白,這幫人啥都不會,只會抬神像,憑什么能活下來,還能活得比大多數(shù)人都好,當然是靠騙錢??膳碌氖牵@事居然流傳到了今天。更可怕的是,現(xiàn)在居然有越來越多的年輕人加入這個行列。

我還是小孩的時候,當時干游神都是中老年人,年輕人很少?,F(xiàn)在加入這個行業(yè)的年輕人越來越多,前天路上看到一個游神隊伍,全是年輕人,邊抬著神仙邊放鞭炮。這是多讓人絕望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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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年紀大了缺乏謀生能力,臉皮厚的老頭才會干游神,現(xiàn)在這么多小孩也放棄尊嚴,加入騙錢的行業(yè),用迷信和道德綁架賺取不義之財,而且居然還成為一時風尚。有時候真想問問這幫人,知道什么叫要臉嗎?

歷史上,干游神的就是騙子,不要用什么繼承傳統(tǒng)這種丟人的借口來繼續(xù)自我美化了。真的,新一代游神的人同樣也是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