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曰:鳴鶴在陰,其子和之;我有好爵,吾與爾靡之。期待每一個共鳴的你,關(guān)注、評論,為學、交友!
1929年5月,木曜會與二葉會合并,成立了“一夕會”。這是大約九一八事變爆發(fā)前兩年發(fā)生的事。一夕會的成員共有40名左右,成員包括陸軍士官學校第14期到第25期的學生,除了二葉會、木曜會的會員外,還有后來在陸軍中發(fā)揮重要作用的少壯軍官武藤章、田中新一、富永恭次等人。

這里重新列舉一下主要成員的名字:
永田鐵山、小畑敏四郎、岡村寧次、東條英機、河本大作、山岡重厚、板垣征四郎、土肥原賢二、磯谷廉介、渡久雄、工藤義雄、山下奉文、橋本群、鈴木貞一、石原莞爾、根本博、村上啟作、土橋勇逸、鈴木率道、牟田口廉也、武藤章、田中新一、富永恭次等。
這些人后來在侵華戰(zhàn)爭中均名聲大噪。
1、一夕會的使命
在一夕會的第一次聚會上,做出了三項決定:刷新陸軍的人事;武力解決滿洲問題;擁立荒木貞夫、真崎甚三郎、林銑十郎這三位非長州派的將級軍官。首先是掌握陸軍中央的要職。永田、小畑、岡村(均為45歲、陸軍大佐)三人在一夕會中處于主導地位,其中,永田是他們的核心人物。
一夕會成立時正值田中義一內(nèi)閣的末期、浜口雄幸內(nèi)閣成立前大約一個月。田中內(nèi)閣的陸軍大臣是白川義則(愛媛縣人),浜口內(nèi)閣的陸軍大臣是宇垣一成(岡山縣人)。白川、宇垣都處于曾出任陸相的長州籍的田中義一影響之下,所以一直被視為繼承長州派的人物。
在一夕會的決定中,首先,刷新陸軍的人事意味著把一夕會的成員安插到陸軍中央的要職,將田中、白川、宇垣等長州派的勢力排擠出陸軍中央。此外還包括在陸軍中央的職位上推動自己領域的各上司相互合作,以實現(xiàn)一夕會制定的方針。
其次,在武力解決滿洲問題上繼承了二葉會、木曜會的主張。從一夕會成員的行動來看,木曜會占領滿蒙的方針在這里變成了一種相當廣泛的共識。這一方向?qū)嶋H上可以有各種各樣的形式,但其含意乃是否定中國在滿蒙地區(qū)的主權(quán)。這直接導致了滿洲事變的發(fā)生。比如,根據(jù)根本博的回憶,同年底,永田、東條、石原、鈴木貞一、根本等人決定“以武力驅(qū)逐張學良”,并分別游說上司,在陸軍內(nèi)部醞釀了動武的氣氛。
擁立荒木、真崎、林銑這三位非長州派的將級軍官與排擠田中、白川、宇垣等人的勢力有關(guān)?;哪?、真崎、林銑這三人中,核心是佐賀縣人真崎,荒木是和歌山縣人(生于東京),林銑則來自石川縣,但二人與真崎關(guān)系甚篤,并且通過真崎的關(guān)系,與宇都宮太郎、武藤信義等佐賀派關(guān)系密切。而佐賀派屬于與長州派田中義一相對立的上原勇作的派系,尤其與田中、宇垣嫌隙頗深。
田中和上原曾經(jīng)因1924年推選清浦奎吾內(nèi)閣陸軍大臣一事發(fā)生分歧。田中推舉宇垣,而上原推舉佐賀派的福田雅太郎(長崎人),最后,上原失敗,宇垣當選陸軍大臣。兩年后(宇垣任陸軍大臣期間),圍繞接任參謀總長河合操的人選問題,上原和宇垣又產(chǎn)生了意見分歧。
上原推舉武藤信義(佐賀人),宇垣則推舉自己一派的鈴木莊六(新潟人),此次,同樣上原落敗,鈴木莊六就任參謀總長。不過,在翌年1927年白川擔任陸軍大臣的時候,武藤(信義)在上原的支持下就任教育總監(jiān)一職,這是陸軍的三大要職之一。
這樣,真崎、荒木、林銑屬于與田中、宇垣一派相對立的上原的佐賀派。也就是說,推舉真崎等人意味著永田等人的一夕會站在反田中、宇垣的立場。
此外,1928年,長州籍實力派人物津野一輔去世,翌年,田中辭去首相一職后不久病死,在此過程中,宇垣開始正式形成自己的派系。津野一直被視為長州派內(nèi)田中的繼承人。宇垣與同期的鈴木莊六、白川義則二人聯(lián)手,從陸軍中央的軍官中把金谷范三、畑英太郎、南次郎、阿部信行、二宮治重、杉山元、建川美次、小磯國昭等人拉進自己的陣營,形成了宇垣派。他們都不是長州人,所以陸軍的主流從長州派變成了宇垣派。此后,長州的菅野尚一和松木直亮等人一直沒有就任要職。
一夕會是在津野死后宇垣派正式形成的背景下成立的,并且提出了刷新人事,由此可見,它也是對抗宇垣派的一項舉措。
關(guān)于一夕會的核心人物永田和真崎的關(guān)系,現(xiàn)有五封永田寫給真崎的書信,其中四封是一夕會成立之前寄出的。這四封信寫于1928年底到1929年1月之間,主要內(nèi)容是關(guān)于二葉會的山岡重厚、工藤義雄(均為一夕會成員)就任陸軍中央課長職位的疏通工作。

當時,真崎任弘前市的第八師團長。永田在信中說,自己正在做各種工作,以便讓山岡、工藤就任陸軍省補任課長或者教育總監(jiān)部第二課課長的職位,委托真崎幫助向陸軍中央做疏通工作。
此外,永田還告訴真崎:自己正在與人事局局長川島義之、教育總監(jiān)部本部長林銑十郎等人協(xié)商;在滿洲已經(jīng)得到奉天特務機關(guān)長秦真次的幫助等等。進而在信中闡述了自己的判斷。
他預料,田中、宇垣派會“策劃”陸軍省征募課課長的后任人選,需要采取對抗措施,以“遏止”這樣的事態(tài)發(fā)生。他認為,“問題的癥結(jié)在于陸軍的領導層(田中、宇垣派)心里”。
川島、林銑、秦這三人與真崎之間,關(guān)系雖有深淺之分,但都有聯(lián)系。根據(jù)推測,永田與真崎等人關(guān)系比較密切。而且,真崎從1929年7月起擔任東京的第一師團長,當時,永田是該師團步兵第三聯(lián)隊長,東條是該師團步兵第一聯(lián)隊長,三人似乎關(guān)系緊密。
2、如何掌握陸軍實權(quán)?
在確定了上述一夕會的方針以后,永田等人首先正式著手謀求掌控陸軍中央的要職。
一夕會成立三個月之后的1929年8月,岡村寧次得到了陸軍省人事局補任課課長的職位。補任課課長掌握著整個陸軍佐官及以下級別人事大權(quán)。為了確保補任課課長一職,當時一夕會做了什么樣的工作,目前不得而知,但恐怕一夕會的成員對各方面都做了工作。一夕會通過擔任補任課課長的岡村寧次,正式開始掌握陸軍中央的各個職位。
1930年8月,永田鐵山就任陸軍省軍務局軍事課課長。軍事課課長實質(zhì)上對預算分配擁有相當大的發(fā)言權(quán),不僅是軍政部門,也是整個陸軍中最為重要的、擁有實權(quán)的職位。此外,渡久雄就任參謀本部歐美課課長。
接著,九一八事變前的1931年8月,松村正員就任陸軍省征募課課長,飯?zhí)镓懝叹腿务R政課課長,村上啟作就任軍事課高級課員,鈴木貞一就任軍事課中國班班長,東條英機就任參謀本部動員課課長,武藤章就任作戰(zhàn)課兵站班班長,磯谷廉介就任教育總監(jiān)部第二課課長。此外,一夕會推舉的將級軍官之一荒木貞夫就任教育總監(jiān)部本部長。這些都是一夕會在陸軍中安插的成員。另外,當時真崎從第一師團長調(diào)任臺灣軍司令,林銑十郎從前一年的12月開始就任朝鮮駐屯軍司令。
這樣,一夕會成員幾乎掌握了陸軍中央全部主要實權(quán)職位。由此可見,一夕會利用岡村就任補任課課長一職的機會,迅速推動了人事的安排??梢哉f,他們在當時已經(jīng)設想到,不久將要動用武力。

另外,1928年10月,石原莞爾就任關(guān)東軍作戰(zhàn)主任參謀,翌年5月,板垣征四郎就任關(guān)東軍高級參謀。
雖然這些是岡村寧次就任補任課課長之前發(fā)生的事,但是當時一夕會成員加藤守雄擔任補任課課員,應該是他做了工作。
1931年9月爆發(fā)滿洲事變時,陸軍中央以及關(guān)東軍中的一夕會成員(包括二葉會、木曜會)的人員部署如下。
一夕會的少壯軍官基本占據(jù)了各部門被視為主要實權(quán)職位的課長或者班長的職位。
同時,還安插了在陸軍大學擔任教官的小畑敏四郎、鈴木率道以及擔任陸軍兵器本廠附一職的富永恭次等人。一夕會正是以這樣的陣容迎來了滿洲事變。
3、九一八事變的方案
1931年3月,參謀本部情報部草擬了一份報告《昭和六年年度形勢判斷》,主張必須從根本上解決滿蒙問題。這份報告在4月獲得了陸軍省和參謀本部的正式批準,并通知到關(guān)東軍等各個相關(guān)機構(gòu)。
同年6月,為了討論這份報告的對策方案,成立了所謂的五課長會議,決定了《滿洲問題解決方針大綱》。其中,包含了暗示一年后可能在滿蒙行使武力的內(nèi)容。五課長會議由永田鐵山(陸軍省軍事課課長)岡村寧次(補任課課長)、山肋正?。▍⒅\本部編制動員課課長)、渡久雄(歐美課課長)、重藤千秋(中國課課長)五人組成。
此后,從8月開始,取代山肋擔任編制動員課課長的東條英機加入會議,還有今村均(參謀本部作戰(zhàn)課課長)、磯谷廉介(教育總監(jiān)部第二課課長)也新加入了會議。值得一提的是,在七位課長中,永田、岡村渡、東條、磯谷五人是一夕會的成員,這一會議(七課長會議)強烈地反映了一夕會的意向。
滿洲事變爆發(fā)之后,陸軍大臣南次郎和參謀總長金谷范三等人支持內(nèi)閣不擴大方針的時候,七課長會議也違抗上級的指令,呼應關(guān)東軍板垣等人的行動,使陸軍中央支持他們同年(1931年)4月13日,由于浜口雄幸首相健康狀況惡化,民政黨浜口雄幸內(nèi)閣宣布總辭職,次日,民政黨第二次若槻禮次郎內(nèi)閣成立。隨之,陸相由宇垣一成變?yōu)槟洗卫?。金谷范三留任參謀總長。南、金谷二人均為宇垣派,此外,杉山元擔任陸軍次官,二宮治重擔任參謀次長,小磯國昭任軍務局局長,建川美次擔任情報部部長,所以,宇垣派占據(jù)了陸軍省和參謀本部幾乎所有的要職。
《昭和六年(1931年)形勢判斷》是在參謀本部情報部部長建川美次的領導下,由歐美課課長渡久雄、中國課課長重藤千秋、俄國班班長橋本欣五郎、中國班班長根本博等情報部的核心成員擬定而成。

除了對國際形勢的分析判斷外,它又提出了需要解決滿洲問題和三個策略方案。
第一階段,是在中國主權(quán)下建立親日獨立政權(quán)的方案;第二階段,是建設獨立國家的方案:第三階段,是占領滿蒙的方案。
在這些核心成員中,渡、根本、武藤三人是一夕會成員,這些形勢判斷應該以某種形式反映了一夕會的意向。
為了討論這份《形勢判斷》的對策方案,于6月11日開始召開五課長會議。這個會議于6月19日擬定了對滿蒙方針的草案。
在這份五課長會議草案的基礎上,進一步加以討論,最終形成了《滿洲問題解決方針大綱》,主要內(nèi)容如下:
為了緩和張學良政權(quán)在滿洲的排日方針,陸軍省將努力與外務省開展合作,但是,如果排日行動進一步發(fā)展,最終將“不得已采取軍事行動”;為了解決滿洲問題,需要得到國內(nèi)外的理解,為此,要在“大約一年內(nèi),即在來年春天前”爭取廣泛的理解,同時努力讓關(guān)東軍高層“在未來的一年中隱忍自重”,并避免卷入排日糾紛。
也就是說,實質(zhì)上,《大綱》決定了準備一年后在滿蒙行使武力。
這個方針得到了陸軍省、參謀本部首腦的批準,并傳達到了關(guān)東軍。此時,可以說,南、金谷等陸軍中央的首腦也同意在滿洲略微行使武力。不過,對于宇垣派的陸軍首腦來說,這完全是為了確保既得權(quán)益,因此只是想要行使有限的武力,與永田等人的一夕會方向并不相同。但是,實際上沒有等到一年之后,大約三個月后的9月中旬,便發(fā)生了柳條湖事件。
外務省亞洲局第一課課長守島伍郎曾經(jīng)與五課長會議的多名成員進行過交流,他后來對《大綱》發(fā)表過這樣的看法:關(guān)于在滿洲的軍事行動,想要獲得國際上的理解,實際上一兩年是做不到的,盡管如此,為了讓陸軍大臣和參謀總長同意行使武力,他們寫了一篇乍看似乎非常穩(wěn)妥的作文。這種見解可以說是意味深長的。
在這個《大綱》獲得批準以后,以永田為首的五課長會議于同年7月擬定了軍隊司令官及師團長會議上的陸軍大臣訓示方案。方案中也提到了滿蒙問題:滿蒙地區(qū)與帝國生存發(fā)展有著極其密切的關(guān)系,但是近來這一地區(qū)的形勢對帝國日趨不利,使事態(tài)越來越嚴重,實為遺憾。8月,陸軍大臣訓示頒布后,受到了各報紙以及執(zhí)政黨民政黨等的強烈譴責,認為這個部分故意讓滿蒙問題重大化。
4、策劃九一八事變的過程
另一方面,關(guān)東軍的作戰(zhàn)主任參謀石原莞爾、高級參謀板垣征四郎等人對武力解決滿蒙問題和占領整個滿洲,早已蓄謀已久。

在世界經(jīng)濟危機前的1929年6月,石原起草了《關(guān)東軍占領滿蒙計劃》。1931年5月,撰寫了一篇《滿蒙問題私見》的文章,文中認為,解決滿蒙問題的方法就是“將滿蒙變?yōu)槲抑I土”,應該“通過謀略創(chuàng)造機會,由軍部主導,強行推動國家”。
石原、板垣等人根據(jù)這些文章,正式著手籌劃在柳條湖實施謀略,發(fā)動戰(zhàn)爭,并決定9月下旬采取行動。石原、板垣等人與永田、岡村等一夕會核心成員進行了密切合作。當時,永田針對關(guān)東軍策劃的謀略曾發(fā)言稱:
“既然現(xiàn)場(關(guān)東軍)說必須今年秋天,那就應該聽從現(xiàn)場的意見”。
其間,發(fā)生了所謂的“三月事件”。當時正值《昭和六年度形勢判斷》草擬。這個事件是計劃發(fā)動政變,建立以宇垣陸軍大臣為首的軍事政權(quán),但最終沒有得到宇垣的同意,以未遂告終。它是以參謀本部中國課課長重藤千秋、參謀本部俄國班班長橋本欣五郎等人為中心的佐官一級陸軍中央軍官和民間右翼大川周明等人密謀策劃的。
一般認為,參謀次長二宮治重、情報部部長建川美次、軍務局局長小磯國昭也曾經(jīng)贊同這個計劃。當時,浜口首相遇刺后,幣原喜重郎外相臨時代理首相一職,但由于他在答辯中失言,國會發(fā)生了混亂。而這也是此次政變計劃的背景。但是,3月10日,浜口首相帶病出席了國會會議,國會混亂由此暫時平息下來。
政變計劃也傳達到了永田軍事課課長和岡村補任課課長,但根據(jù)岡村的日記,他們從一開始就“勸告其慎重”,“一開始便判斷陸軍最高首腦不會同意,并進行了勸導”。
不過,據(jù)說,當時永田擬定了一份所謂的政變計劃書,稱為《永田筆記》,后來在陸軍內(nèi)部成為問題。這個《永田筆記》,是由于小磯軍務局局長聽取大川所說的計劃方案后,責令永田研究一下計劃的前后一貫性而擬定的,根據(jù)小磯的證詞,當時永田做了這樣的答復:
“如此暴行斷然不可。但是,既然局長命令研究一下計劃的前后一貫性,雖非所好,亦應研究。不過,我明確表示絕對反對這樣的方案?!?br/>
另一方面,7月上旬,在中國吉林長春北面的萬寶山發(fā)生了一起事件。僑居在這里的朝鮮人與當?shù)剞r(nóng)民發(fā)生了糾紛,日本領事館警察與中國保安隊在干預這場糾紛時發(fā)生沖突,最終發(fā)展為朝鮮的排華暴動和中國激烈的排日譴責。這就是萬寶山事件。

在這樣的背景下,又發(fā)生了中村大尉事件。日軍參謀本部作戰(zhàn)課課員中村震太郎大尉、井杉延太郎預備役曹長等人在滿洲西北部的興安嶺一帶進行軍事地志勘查活動,其間失蹤,后來得知,6月下旬被當?shù)氐闹袊勘幩馈?strong>這類事通常都不會馬上公布,但8月17日消息解禁,各大報紙一齊報道了這個事件。此前,各大報紙都批評陸軍大臣煽動對滿洲的危機感,此時許多報紙都表明了對華強硬的姿態(tài)。
另外,政友會首席總務森恪于8月31日在政黨幕僚等人參加的聚會上,做了主張“發(fā)動國力”的滿蒙視察報告。進而,《東京朝日新聞》也于9月8日刊登了一篇社論,希望“團結(jié)合作,發(fā)動國策”。
同一時期,在8月的人事調(diào)動中,今村均陸軍省征募課課長就任作戰(zhàn)課課長。這是參謀本部最重要的實權(quán)職位。這一調(diào)動是永田軍事課課長的安排。今村希望調(diào)到部隊,永田直接說服他就任作戰(zhàn)課課長。雖然今村不是一夕會成員,但是,二人同在軍務局擔任課課長,今村受到永田的賞識。今村就任作戰(zhàn)課長后,成為七課長會議的成員之一,還加入了后來統(tǒng)制派的前身——永田團體。
今村調(diào)任作戰(zhàn)課課長時,擔任部長的建川(從情報部部長調(diào)任)交給了他一份上述的《滿洲問題解決方針大綱》,并指示他按照此大綱,在8月內(nèi)完成作戰(zhàn)的具體方案。當時,建川還附帶說,政策上的具體方案將讓軍事課課長永田來擬定。如發(fā)生柳條湖事件時,雖然建川似乎考慮關(guān)東軍從9月27日開始行動,但從這里他把擬定具體方案的期限定在8月底來看,當時他贊同9月下句在滿洲開始行動的計劃。
石原、板垣等人本來計劃9月下旬實施他們的謀略,但9月上旬外務省接到了奉天領事館的消息,稱關(guān)東軍少壯軍官正在醞釀在滿洲挑起事端。
9月11日,昭和天皇向陸軍大臣南次郎詢問了軍紀情況。這是元老西園寺公望的意見,他當時擔心陸軍的動向。另外,9月14日,張學良對中村大尉事件表示了遺憾之意,并表示希望和平解決。陸軍省和參謀本部聯(lián)合舉辦的省部首腦會議考慮到天皇的意向,命令作戰(zhàn)部部長建川美次赴滿洲阻止關(guān)東軍的行動。建川于次日經(jīng)北九州赴滿洲。據(jù)說,此時建川自己以為關(guān)東軍將在27日行使武力。

關(guān)東軍的石原、板垣等人,接到橋本欣五郎關(guān)于陸軍中央動向的消息后,急忙將行動時間提前到了9月18日夜晚。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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