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的第五年,我做了一件蠢事。
我把沈自清最疼愛的金絲雀趕出了國,指望他能回心轉(zhuǎn)意。
但他知道后,什么也沒說。
只是頃刻之間讓我家破產(chǎn),逼得我父親下跪,母親一夜白頭。
現(xiàn)在他一臉陰沉地站在我面前,準備要對我動手。
“周語,怪我對你太好,讓你失了分寸?!?br/>“生不如死的滋味,現(xiàn)在輪到你嘗嘗了?!?br/>......
沈自清說出這句話后,我終于抬頭看了他一眼。
相戀四年,結婚五年。
我們占盡了彼此最美好的青春時光。
沒想到,如今和他是這種局面。
我的手摸了摸肚子,已經(jīng)懷孕快三個月了。
可沈自清卻像看不見一樣,只陰郁地質(zhì)問:
“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她去哪了?”
我很想冷笑一聲。
但我唯一的一次任性,已經(jīng)搭上了我全家的后路。
“你放了我爸媽,我就告訴你。”
沈自清點點頭。
他慢慢走過來,趁我不備,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迫使我不得不仰頭看他。
“周語,別給臉不要臉?!?br/>“我查出淼淼的下落,只是時間問題,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談條件?”
激烈的窒息感讓我下意識干嘔,臉漲紅一片,血管根根暴起。
我咬著牙,突然其來的恐懼和絕望讓我毛骨悚然,即使這樣,我仍拼盡全力地嘶喊:
“那你就能、讓我爸給你下跪?!”
“那是我爸爸!”
沈自清只是面無表情地掐著我,力氣大得驚人。
我被逼出了眼淚,目光死死盯著沈自清的雙眼。
黑沉又瘋狂。
我毫不懷疑他會因為別的女人而掐死我。
就在我即將窒息時,沈自清甩開了手。
我劇烈喘息,身體后怕得直顫抖,蜷縮在沙發(fā)上。
幾乎只是一瞬間,過往種種迅速在我腦海中浮現(xiàn)。
我突然無法控制地放聲痛哭。
為回不去的從前,為這讓人絕望的婚姻。
更為如今的自己感到可憐。
沈自清就這么冷眼站在我面前,無動于衷。
他甚至沒給我喘息的時間,再一次抓起我的下巴,語氣陰森至極:
“我再問你最后一遍,你把我的淼淼,送哪兒去了?”
沈自清離開了。
他得到我給出的信息,馬不停蹄地跑出了房間。
我清楚地看到那一瞬間,他臉上如釋重負的喜悅。
我的丈夫,已經(jīng)為別的女人瘋魔了。
我擦干眼淚,馬上聯(lián)系父母,做好連夜搬家的準備。
我以為我會被父親責罵,但他只是安慰我,蒼老的聲音帶著哽咽:
“我們小語受苦了,爸爸不怪你,我們離開就是?!?br/>掛斷電話后,自責和絕望深深淹沒了我。
我和沈自清大學相愛,一畢業(yè)就結了婚。
沈家家大業(yè)大,能搭上沈家對于我父親而言,是從前想都不敢想的。
他也曾有過顧慮,害怕我會受欺負。
娘家沒地位,沒人為我撐腰。
那時候我信誓旦旦告訴父親,沈自清那么愛我,絕不會讓我受委屈。

他會在每個節(jié)日為我準備禮物,大方地帶我介紹給各種朋友。
分開時每一天都會說無數(shù)遍的想我,嫉妒別人多看我一眼,會生氣得眼睛都發(fā)紅。
他說:“小語,你知道嗎,沈家的人都是性格扭曲的怪物,只有你讓我懂得什么是愛?!?br/>沈自清沒安全感,總是一次又一次確認我的愛。
我只能心疼地一直抱著他,直到他在我懷里安靜沉睡。
我以為我們會這樣一直到老,所以當他斷崖式的冷漠時,我第一時間就慌了神。
秦淼是個大學剛畢業(yè)的學生。
第一次聽到她的名字時,還是從沈自清的秘書口中知道的。
秘書說,現(xiàn)在的小姑娘一點創(chuàng)意都沒有,往總裁身上潑咖啡的戲碼,都過時多久了?
我當玩笑似的聽了聽,沒太在意。
結果沒過多久,秦淼就破例成了沈自清的貼身秘書。
他會帶著秦淼去騎馬,秦淼不會,沈自清就把人抱在身前,兩人共坐一匹馬慢慢溜達。
秦淼不懂商業(yè)場上的人情世故。
沈自清耐心帶她,甚至親手教她怎么泡茶。
有些沒眼力的合作商拿秦淼調(diào)侃。
一向冷靜自持的沈自清當場把那人打進了醫(yī)院。
沈自清似乎并沒有藏著掖著的打算。
他對秦淼的好人盡皆知。
等事情傳到我耳中的時候,兩人已經(jīng)牽手出席各大宴會,在眾人調(diào)侃的氣氛中擁吻。
我看著別人發(fā)來的照片,第一次對沈自清發(fā)了脾氣。
沈自清只是坐在老板椅上,沉默地看著我。
眼神卻似乎在說我無理取鬧。
“小語,你快三十歲了,和一個小姑娘爭什么。”
“你二十出頭的時候,我也是這樣疼你的,不是嗎?”
那一刻,我如墜冰窖。
我才懂,沈自清的愛很專一。
他只愛年輕的女人,而我已經(jīng)過了那個階段。
我本來想干脆離婚,沒成想又查出了懷孕。
我想為我的孩子和家庭再努力一次,所以我讓父親找了些人,把秦淼送去了國外。
結果可想而知。
九年感情,我在沈自清那里竟然什么都不是。
我輸?shù)靡粩⊥康亍?br/>父親讓我給他三天的時間。
既然已經(jīng)得罪了沈家,國內(nèi)就已經(jīng)沒有我們?nèi)萆碇幜恕?br/>我趁這個機會預約了當天的人流手術。
既然感情不在,實在沒有必要留著沈自清的孩子。
反正有的是年輕女孩給他生。
結果醫(yī)生說我孕囊過大,只能通過引產(chǎn)手術來處理,需要住院。
可我只能在這個城市停留三天,不得已,我只能把這件事往后拖一拖。
回去的路上,我找了律師協(xié)商了離婚。
聽說要辦沈自清的案子時,紛紛打起了退堂鼓。
“秦女士,沈總的公司有專業(yè)的律師團隊,恐怕我們沒資格插手這件事?!?br/>我了解,沒有多為難他。
我和沈自清結婚以后就做了全職太太,他說不希望我拋頭露面,我就傻傻地聽話了五年。
如今我的人際圈子都經(jīng)過沈自清的手,想找人幫忙都不行。
沒關系,等他接回了秦淼,想必離婚也很容易。
文章后序
(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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