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川城民政局。
“你好,我以沈家三代英烈遺孤的身份,申請和營長周誠強制離婚!”
剛做完引產(chǎn)手術(shù)的沈雁臉色慘白,她舉著三枚軍功勛章,嗓音沙啞絕望。
不到十分鐘,手續(xù)完成。
沈雁拿著兩本離婚證,終于松了口氣。
前世,她懷二胎做產(chǎn)檢,卻被周誠的白月光黎雪芝安排做引產(chǎn)手術(shù)。
幸好沈雁及時發(fā)現(xiàn)才保住孩子。
事后身為值班醫(yī)生的黎雪芝被全院通報批評。
可當晚,她卻跳江自殺,只留下一句遺言:
“自從我半年前回到川城,嫂子就處處陷害我。這一次,我便如她所愿吧?!?br/>周誠表面上安慰沈雁不必內(nèi)疚,卻在得知搶救回來的黎雪芝失憶忘了他后,神色驟變。
后來,沈雁預(yù)產(chǎn)期當天,周誠借口帶她出門慶祝結(jié)婚紀念日,將她獨自拋棄在荒無人煙的深山里。
隔著車窗,周誠眉眼冷淡:
“芝芝曾經(jīng)受過的委屈,你也該嘗嘗了?!?br/>兒子周思禮更是朝捧著肚子苦苦哀求的沈雁吐了口痰:
“要不是你處處針對黎阿姨,她如今也不會忘了爸爸!你跟你肚子里的賤種一樣惡心!”
父子倆無視癱軟在地的沈雁的痛苦哀嚎,開車離開。
沈雁在絕望中難產(chǎn)大出血,活活疼死,尸首更是被野狼殘忍吃光。
可她死后,黎雪芝的失憶奇跡般痊愈。
周誠為了慶祝,竟用沈家的勛章為黎雪芝換來了去首都工作的機會,兒子周思禮也跟著去了首都念書。
離開川城那天,周誠牽著黎雪芝的手,站在沈雁墓前,表情釋然:
“沈雁,我逼著自己假裝愛了你十年,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了。從今往后,我會將過去你從芝芝手上搶走的幸福,重新還給她?!?br/>此后,周思禮享受著最好的教育資源,三十歲便成了知名物理學教授。
周誠也如愿娶了黎雪芝,又得了兩兒一女,余生幸福美滿。
再睜眼,沈雁重生了。
這次,她任由鋒利的手術(shù)刀劃開了她隆起的肚皮。
......
沈雁醒來時,黎雪芝已經(jīng)被醫(yī)院革職查辦了。
病房里,周誠神色暴怒:

“你真是惡毒,為了污蔑芝芝竟然連親骨肉都下得去手!”
周思禮更是將手里的鋼筆砸向沈雁:
“黎阿姨好難過,都怪你,現(xiàn)在立刻給她道歉!”
鋒利筆尖將沈雁劃破出血,可沈雁依舊神色平淡。
只因這一世,負心丈夫和白眼狼兒子,她都不要了!
見她不說話,周誠還以為她心虛,當即扔下一張認罪同意書,語氣冰冷:
“簽了它,并說明這件事和芝芝毫無干系。我可以承諾讓你少關(guān)一個月禁閉?!?br/>聞言,黎雪芝眼底閃過得意。
沈雁卻抬手將認罪書撕碎,在周誠暴怒神色中,她拿出手術(shù)時藏起來的引產(chǎn)記錄單,證明這場手術(shù)經(jīng)過了黎雪芝同意。
看清瞬間,黎雪芝臉色煞白。
周誠愣住,周思禮也沉默了。
然而不等父子倆反應(yīng),黎雪芝當即哭著否認:
“嫂子,你討厭我可以直說,為什么要這樣污蔑我呢?誰不知道你從小學得一手好書法,不僅寫字好看,還會模仿很多人的字跡......”
這話一出,周誠也想起來這點,眼神變得厭惡,他語氣不耐:
“正經(jīng)事不做,只會耍些上不了臺面的惡心手段!”
可周誠忘了,當初沈雁模仿字跡,都是為了幫他。
周父嚴厲,一旦周誠成績差就要打人。
沈雁只好模仿周父字跡在卷子上簽名,才讓周誠不遭毒打。
后來周誠要參軍,周父周母不同意,也是沈雁模仿二人的字跡在家屬同意書上簽了名。
而周誠入伍的那三年里,周父周母更是以此為借口,逼著沈父把自己三年的退休金都賠給了他們家。
可如今,一切卻都成了惡心手段。
沈雁干澀的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許是笑容太刺眼,周誠眼底閃過惱怒。
隨后他皺眉拿出沈家的勛章,嗓音低沉威嚴:
“這是岳丈去世前托我保管的,他說必要時能幫助你渡過難關(guān)。如今芝芝因為你丟了工作,將功折罪,你必須用沈家的軍功送芝芝去首都工作。如果你還是拒絕,我會以誣蔑公職人員的罪名,將你立即逮捕!”
原來他們早在這時就打定了主意,要用沈家三代英烈的犧牲給黎雪芝換個美好前程!
沈雁心中滿是諷刺,可她不哭不鬧,伸手接過勛章,點頭答應(yīng):
“好?!?br/>見目的達成,周誠三人不再糾纏。
他們離開后,沈雁趁著麻藥還沒失效,出院直奔民政局。
......
離婚證到手,沈雁又去了趟管理人事調(diào)動的吳書記辦公室。
只不過,她是要給自己謀未來。
推開門,將離婚證放在桌上,沈雁輕聲問:
“吳叔叔,您一年前在我爸的葬禮上許諾可以安排我去滬市工作,還作數(shù)嗎?”
文章后序
(貢)
(仲)
(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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