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才傳來程母明顯心虛的聲音:“當(dāng)然記得,你想吃什么,媽做了給你拿去醫(yī)院吧?正好我去把合同也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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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晚星猛地閉上眼,掛斷了電話,也終于死了心,認(rèn)清現(xiàn)實(shí)——
這個世界,沒有人是完完全全愛她的。
不知過去多久,蔓延全身的劇痛才如潮水般慢慢退去。
耳旁再次響起的鈴聲,喚醒程晚星疼到恍惚的意識。
她接起電話,對面語氣客氣:“程小姐,您今天預(yù)定的跳傘項(xiàng)目還過來嗎?如果來的話需要您早點(diǎn),晚點(diǎn)怕天氣會變?!?br/>聽著這話,程晚星渾噩的腦子慢慢清明。
眼前哪還有人?只剩下一地的狼藉。
“我現(xiàn)在就過去?!?br/>畢竟是自己最后一次生日了,就當(dāng)是和世界的一場告別吧!
掛斷電話后,程晚星又緩了一會兒,才慢慢爬起身獨(dú)自坐車前往。
半小時后,跳傘基地。
工作人員看見程晚星后立刻迎上來:“程小姐,今天的安全員都在這里了,您可以隨意挑選。”
程晚星搖搖頭:“不用安全員,我有跳傘證,今天我想自己跳。”
這家跳傘基地程晚星以前經(jīng)常來,工作人員與她也相熟。
“沒問題?!睂Ψ近c(diǎn)點(diǎn)頭,“那我?guī)ズ灨呖仗鴤忝庳?zé)承諾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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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璽斜靠在廚房門框上,寡淡的薄唇此刻微微揚(yáng)著弧度,看著女人纖瘦的腰肢被圍裙輕輕勒著越發(fā)不盈一握,眼神幽深溫脈。

“做的什么?”

正認(rèn)真小心的方梨一嚇:“啊......!”

“該死!”

韓璽臉色驀的一沉,兩步上前奪過方梨手里的刀,往流理臺上一扔,大掌捏著她白嫩的手,寒眸掃過她瑩白的食指指尖不斷涌出的鮮紅瞬間冷了下來。

方梨微微皺眉,縮著肩小心翼翼看著韓璽。

“我沒.......”

話說一半,觸到他沉黑的眼神瞬間噤聲。

要不是剛才他突然出聲,她又怎么會被嚇到,不小心切到手指,兇什么兇嘛,真是的!

韓璽眉頭深得的夾死蒼蠅。

沉眸盯了眼方梨,緊扣著她的手指,就往外走。

一路將她帶到客廳,按進(jìn)沙發(fā)里,起身一言不發(fā)去了書房,再出來的時候手里提這個小巧的藥箱。

方梨乖巧的坐在沙發(fā)里,靜靜地看著某人臉色陰沉沉的朝自己走來,偷偷地咽了咽喉嚨。

“就是點(diǎn)小傷......”

聲音小的堪比蚊吟。

韓璽將藥箱放在茶幾上,打開,一言不發(fā)的取出棉棒,先清理血跡再消毒,井然有序認(rèn)真嚴(yán)肅。

方梨看著他,大氣不敢出一聲。

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傷口,卻被韓璽處理的極為細(xì)致。

抹藥,包創(chuàng)可貼,等一切就緒,韓璽合上藥箱,俊臉沉黑的坐在她身邊看著她。

“我沒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