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顧靳深親手遞來的牛奶后,沈心怡只覺得眼皮越來越沉,意識逐漸抽離身體。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自己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只聽見耳畔隱隱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靳深,你瘋了嗎?你真要瞞著沈心怡把她的腎摘下來給葉淺?”

是周敘白,顧靳深的發(fā)小。

“只有她能配型成功?!鳖櫧畹穆曇衾潇o得可怕,“淺淺危在旦夕,等不了了。”

▼后續(xù)文:青絲悅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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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菲菲一腳踹了過去:“多事!”

我只覺得五臟六腑生生的疼:“啊!”

“心語!”

電話被猛然搶走,只見施菲菲笑得殘忍:“真可惜啊聿白,這應該是你最后一次聽見沈心怡的聲音了!”

顧靳深額頭青筋暴起:“施菲菲,她在哪!”

施菲菲笑得花枝亂顫:“想知道?我偏不告訴你!”

她沒看見的是,電話那頭,顧靳深朝著秘書使了個眼色,秘書便心照不宣的悄悄離開了辦公室。

顧靳深強忍著自己的怒火:“施菲菲,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盡量滿足你!只要你放了沈心怡。”

施菲菲表情森冷:“我想要的,就是沈心怡去死!”

方林突然走進來,接過了施菲菲手里的電話:“傅總,別來無恙。”

顧靳深皺皺眉:“施菲菲,這是你的幫手?”

方林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傅總真是貴人多忘事,你當年逼迫我父親下臺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語氣?。 ?/p>

他眼神陰毒:“傅總,告訴你我們現(xiàn)在的地址也無妨,我等會發(fā)定位過來,我要看見你一個人出現(xiàn)在這里,你要是敢?guī)Ф嘤嗟娜?,我就殺了沈心怡!?/p>

他陰惻惻的笑了笑,隨即便掛斷了電話。

施菲菲皺皺眉:“他萬一報警怎么辦?”

方林的眼神涼涼的掃了施菲菲一眼:“施菲菲,咱倆現(xiàn)在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你也要有同流合污的自覺才行。反正你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可走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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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這個陰冷如蛇蝎一般的男人,只覺得渾身發(fā)涼。

這根本就是一場針對顧靳深的蓄意報復!

顧靳深被掛掉電話之后,整張臉都不復以往的平和穩(wěn)重。

他低聲詢問:“聯(lián)系上了嗎?”

秘書絲毫不敢大意:“傅總,剛剛聯(lián)系上了劉姨,小少爺那邊暫時是安全的?!?/p>

顧靳深淡淡點頭,示意他已經(jīng)知道了:“我出去一趟?!?/p>

秘書大驚失色:“傅總,您這樣會有危險!”

顧靳深的語氣不容置喙:“你去打覃律的電話,把剛剛的情況和他匯報一遍。一個小時以后聯(lián)系不上我的話就根據(jù)我的手機定位報警?!?/p>

秘書猶豫:“傅總……”

顧靳深沒再理會,抓起外套就匆匆離開了辦公室。

不知過了多久,我覺得好像稍微恢復了一點力氣,悄悄活動了一下已經(jīng)被綁的發(fā)麻的四肢,眼神緊緊盯著前面似是酣睡的方林。

我只期望能在這個危險男人睡醒之前掙脫繩索,找機會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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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只手摩挲著捆綁自己的繩結(jié),一只手拼命的活動著被綁成死結(jié)的地方。

“沈心怡!”

耳邊傳來一聲尖叫,我一回眸,看見施菲菲面目猙獰的盯著自己。

“你的膽子不小,居然還想逃跑!”

說完,她揚起了自己的手。

“別動她!”

我伸出手,緩緩撫上了顧靳深的臉。

我緩緩喃喃:“我還是從來沒有看懂過你?!?/p>

我以為顧靳深對誰都是謙遜有禮,可是他沒有收下覃澈遞過來的離婚協(xié)議。

我以為顧靳深是不會對任何人有牽絆的,可是撫養(yǎng)和與他沒有血緣關系的小寶,他照樣當好了父親的角色。

我以前覺得顧靳深不愛我,可是顧靳深甘愿為我奔赴一場傻子都看的出來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