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岳陽的四月,細雨沾濕了窗欞。36 歲的英子盯著手機里的倒計時,距離小女兒惠惠離開不過七天,相冊卻還停留在 2023 年深秋 —— 大女兒佩佩臨終前攥著她的手指,指甲蓋泛著青紫色,像朵即將凋零的小花開在蒼白的枝椏上。這對被命運連在一起的雙胞胎,終究沒能躲過微腦畸形的魔掌,卻在生命的最后時刻,用眼角膜為世界留下了兩束溫暖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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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始于 2017 年蟬鳴聒噪的七月。當護士抱著一對粉團子放在 2023 年 10 月 26 日,佩佩突發(fā)心梗的夜晚,英子正在給惠惠換尿片。監(jiān)護儀的蜂鳴刺破黑暗時,大女兒的小臉已憋成青紫色。搶救室的白熾燈下,醫(yī)生指著 CT 片上萎縮的心臟:"就像被攥緊的拳頭,再也打不開了。" 她握著佩佩逐漸冰涼的手,突然想起百日宴上兩個孩子搶奶瓶的模樣,如今其中一個就要獨自踏上未知的旅途。"把角膜留給需要的人吧。" 她對著空氣說出這句話時,惠惠正用渾濁的眼睛望著天花板,還不知道 "姐姐" 從此只能活在照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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