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慕星眠親手遞來的牛奶后,楚硯風只覺得眼皮越來越沉,意識逐漸抽離身體。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感覺自己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只聽見耳畔隱隱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星眠,你瘋了嗎?你真要瞞著楚硯風把他的腎摘下來給蘇向陽?”

是夏婉兮,慕星眠閨蜜。

“只有他能配型成功?!蹦叫敲叩穆曇衾潇o得可怕,“向陽危在旦夕,等不了了?!?/p>

“至于楚硯風……我會補償他的,他不是希望我嫁給她嗎?手術(shù)后我會跟他求婚,這輩子都不會離婚?!?/p>

玻璃器皿猛地砸在地上,夏婉兮幾乎是在吼:“腎都沒了,你補償這些有什么用!我真不明白,蘇向陽究竟給你下了什么藥?當年地震,你為了救他雙腿殘疾,失去繼承權(quán),他卻轉(zhuǎn)頭就跟別的女人跑了!那段日子,是楚硯風陪著你,照顧你,為了給你扎針,他拿自己當試驗品,扎得滿腿青紫!為了求醫(yī),他在名醫(yī)門口跪了一個月!”

“現(xiàn)在蘇向陽回來了,見你東山再起了又巴著你,得知你懷了楚硯風的孩子后又哭又鬧,你看他一哭就自己吃了墮胎藥,流掉了你們的第一個孩子,楚硯風至今都以為是自己不小心沒保護好你們的孩子,抑郁了整整三個月!”

▼后續(xù)文:青絲悅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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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機抬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不會。”

“那師兄和我一起下山歷練嗎?”

姜禧眼里亮晶晶的,盛滿了期盼,看的出來是很想和他一起下山。

但是……

“時近年關(guān),觀內(nèi)事務繁雜,我走不開,你去吧?!?/p>

說著,玄機拿出一張卡遞給她:“想要什么也可以買?!?/p>

姜禧高興的接過卡:“那觀里有沒有什么要買的?我一齊買了上來?!?/p>

玄機搖了搖頭,觀里的事情他自有安排,用不著姜禧。

他輕聲叮囑:“記得離楚硯風遠點?!?/p>

“好!”

姜禧應聲,當即捏著卡下山了。

到山下時,正好中午。

她正準備找個地方吃飯,經(jīng)過天橋時卻發(fā)現(xiàn)有人在支攤子算卦。

姜禧一時好奇,上前去看。

只見那攤主帶著幅蛤蟆鏡,留著兩撇胡子,神神在在的掐指捏訣。

邊上的長卦上還寫著——天清觀真?zhèn)鞯茏印?/p>

姜禧看的眉頭一皺,忍不住出言提醒:“你的決掐錯了?!?/p>

“是乾一、兌二、離三、震四、巽五、坎六、艮七、坤八?!?/p>

她邊說邊演示:“不是像你這樣?!?/p>

眾人頓時被姜禧吸引了視線,見她掐指捏訣又快又漂亮,忍不住夸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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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娃不錯啊,掐的像模像樣的,比這攤主熟練多了。”

那攤主頓時氣的吹鼻子瞪眼:“哪里來的小娃娃,敢在這放肆?。啃挪恍盼摇?/p>

說著就要抬手去抓她。

姜禧眉頭緊皺,閃身躲避。

不料一回頭,就裝進一個堅硬的胸膛。

她抬眸,和昨夜分別的楚硯風四目相對!

楚硯風原本要去和蔚來科技談合作。

但車過橋時,他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走進天橋下。

鬼使神差,他叫停了車,想要下來看看。

不料正好遇上‘打抱不平’的姜禧。

此刻,姜禧的后背貼在他的前胸,他的手放在姜禧的小腹上。

柔軟的觸感傳來,楚硯風心口跳停了一拍。

姜禧自失去記憶之后,從沒和男性這樣近距離接觸過。

不適應的感覺和抵觸從心底冒上來,她抬手推開楚硯風,冷淡的說了句:“謝謝?!?/p>

溫暖的軀體從懷中抽離,楚硯風的眸光暗了暗。

他喉結(jié)滾了滾,正準備開口說些什么。

卻被氣勢洶洶的攤主打斷:“沒聽見我說話嗎?還不道歉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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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禧縱使是再沒生活常識也意識到了,這攤主是個騙子。

不然怎么會這么容易就惱羞成怒。

她眉頭緊皺:“為什么我要道歉,明明是你在這里借著天清觀的名義騙人!”

周圍圍觀的群眾頓時嘩然。

“我靠,騙子?”

姜禧的倒吸一口涼氣,額尖撞在扣子上,撞的一片通紅。

她抬手,正想揉揉頭。

一個冰冷的手掌已經(jīng)放在了她的頭上,輕輕揉額尖上紅腫。

姜禧抬頭,撞進楚硯風深邃的眼里。

楚硯風將她護進懷里,輕聲安撫:“沒事?!?/p>

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刻,姜禧莫名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安全感,心臟一下接一下的跳動,悸動明顯。

身后的大漢駐足,滿臉不爽:“哪里來的小白臉,敢說這樣的大話!”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貨色,也敢和我們兄弟作對?”

楚硯風臉色陰沉,眼神如刀。

幾乎是一下班,他就收到保鏢的信息趕了過來,原本只是想見見慕星眠,沒想到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