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電梯停在了10樓,江曼雯家所在的樓層。
給他們開門的不是江曼雯,而是沈泊安和沈靳陽。

江曼雯坐在沙發(fā)上,擁著粉色抱枕,一副受害者的模樣。
看見她灰暗的眼眸,他們的嘴角都不約而同勾起了笑。
沈楠喬知道他們在笑什么,無非是在嘲諷她的眼瞎和狼狽,可是好戲才剛剛開始。
她緊緊攥著手,克制著心里翻涌的情緒,裝作踉蹌踏進門去。
霍霖川淡漠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喬喬,我們已經到寺廟了。你快跪下磕頭吧,一定要誠心叩拜,菩薩才能保佑你的眼睛盡快復明?!?br/>他說著,在江曼雯身旁坐下,任沈楠喬一個人站著。
她眼睜睜看向沙發(fā)上的幾人。
一個是被自己當成救贖的丈夫;
一個是被自己暗戀了兩世的竹馬;
還有一個是被自己從小照顧到大的親弟弟。
他們都圍著背刺她的好閨蜜。
他們聯手弄瞎了她的眼睛,還騙她下跪只為讓江曼雯出氣。
如果恨意能化為實質,面前三人已被她的目光刺成篩子。
可此刻,沈楠喬還是做出要下跪的姿態(tài),眼看膝蓋要著地瞬間,身形突然踉蹌不穩(wěn)地往前撲去,直接撲倒了三人面前的茶幾上。沈楠喬看著他猙獰的臉色,皺了皺眉。
“我記得我們已經斷親了。我的事情和你們沈家有什么關系?”
沈靳陽卻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
他抱著臂,冷笑:“我就知道你還記著斷親的事,誰讓你老想著和曼雯姐爭風吃醋,我們不過是想給你個教訓而已。”
說著,沈靳陽的語氣帶上了些許不悅:“你毀了曼雯姐的婚禮,害得我們都跟著丟臉!你趕緊去道歉,不然這輩子都別想回沈家了!”
沈楠喬被他蠢笑了,懶得再對牛彈琴。
她沒再搭理沈靳陽,拉著傅景林就轉身回了奶奶家。
沈靳陽卻還以為她是心虛,在她身后大聲道:“沈楠喬,我只給你三天時間。以后整個沈家都是我的,你要是還想要這個靠山,就必須向曼雯姐道歉?!?br/>傅景林皺著眉,微微側頭問道:“你弟弟小時候是不是發(fā)過燒?”
沈楠喬被問得愣住,很快又反應過來,噗嗤笑出了聲。
回到家時,客廳里坐著一位不速之客。

蕭景弋躺在床榻上,聽著算盤聲噼里啪啦地響著,原本覺得有些無聊,但是忽然聽到她嘟囔的那聲五萬兩,心頭便升起些許訝異。
唔......盈余才五萬兩嗎?
似乎和記憶里的數字對不上呢。
他隱約記得打退第戎時,皇上厚賞他,準許國公府每年可享受玲瓏金礦一成的收成,那應當就有三十萬兩了呢。
除此之外,父親每年的年俸還有兩萬兩,國公府也還有許多鋪子,田莊......就算收成不高,盈利不豐,加起來也至少有十萬兩吧。
國公府上上下下不過三百多人,無論如何,也不至于一年穿衣吃飯花光三四十萬兩銀子。
所以,那剩下的銀子呢?
他努力地掙扎著想掀一掀眼皮,或是動一動嘴唇說句話,漸漸地,他隱約能感受到喉頭散發(fā)出一陣癢意,溫熱的氣流沖刷氣管的感覺。
終于,他發(fā)覺自己似乎張開了嘴唇。
可任憑如何努力想發(fā)出些聲音,終是徒勞無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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