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tǒng)蘇醒后,我才知道花瓶老婆竟是馬甲大佬。
綁架毀我容貌的黑幫老大是她。
害我家破產(chǎn)的全國首富是她。
我媽到死也沒求到的醫(yī)科圣手,還是她。
我不過是她和真少爺拉扯游戲的一環(huán)。
脫離世界前,我要求系統(tǒng):“全網(wǎng)公布江清婉所有馬甲和犯罪證據(jù)。”
我要讓她也嘗嘗,被人耍得團團轉(zhuǎn)的滋味!
我抱著冰冷的骨灰盒,一顆心只剩下麻木。
柔軟的手臂環(huán)上我的腰。
“予安,想哭就哭吧,我會陪著你的。”
江清婉嗓音輕柔,仿佛是溫柔體貼的好妻子。
可惜,她也是答應(yīng)給我媽做腦瘤手術(shù),手術(shù)前一天又反悔,活活拖死我媽的兇手。
我默默放下骨灰盒。
左邊,是我爸的墓碑。
陳氏集團資金鏈出問題后,身為首富的江清婉,給了陳氏致命一擊。
我爸氣急攻心,腦溢血身亡。
“宿主,江清婉的心動值還差一點就滿了,你確定要脫離世界嗎?”
我只覺諷刺。
穿進這個世界后,系統(tǒng)進入休眠。
我雖是養(yǎng)子,卻在陳家生活了二十多年。
江清婉知道我視陳氏夫婦為親生父母,還是忍心害死他們,又怎么可能愛我?
我毫不猶豫,回復(fù)確定。
系統(tǒng)頗為遺憾:“已開啟脫離程序,倒計時三天?!?br/>鼓掌聲刺痛我的耳膜。
徐墨陽打扮得油頭粉面:“死得好啊,今天真是個值得慶祝的好日子?!?br/>怒火瞬間點燃。
“你穿著花襯衫和短褲出席我媽的葬禮是什么意思?”
徐墨陽嗤笑一聲,一把扯下我的口罩。
他的眼中倒映出我臉上縱橫交錯的猙獰疤痕,丑陋無比。
“你一個丑八怪,就別在這丟人現(xiàn)眼了吧,免得她死不瞑目。”
刀一點點割開皮肉的陰影再次涌上心頭。
雙手不自覺顫抖,我死死握拳,不想流露出絲毫脆弱。
江清婉踮起腳,雙手捧住我的臉:“予安,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最帥的樣子?!?br/>她的眼神那樣溫柔。
與綁架我時,冰冷殘忍的樣子判若兩人。
我猛地推開她,大吼:“別碰我!”
江清婉僵在原地。
徐墨陽滿臉不屑:“你一個鳩占鵲巢的小偷,自己不要臉,毀容也是活該?!?br/>我死死咬著牙。
當初徐墨陽走失,是個意外。
爸媽這些年一直沒放棄找他。
收養(yǎng)我,也不過是可憐我被人遺棄,一時心軟。p>找回徐墨陽后,他們恨不得奉上所有,彌補缺失的愛。
我也自覺搬出陳家,不想讓爸媽為難。
可徐墨陽不依不饒。
陳家破產(chǎn),只因他一句:“清婉,我討厭陳家,你毀了它吧。”
也是他一句:“清婉,那個老女人害我受了這么多年苦,你不許救她?!?br/>讓我媽沒等到手術(shù)。
就連江清婉綁架我,也是受他指使。
柔軟的小手覆上我緊握成拳的手,江清婉眉眼柔和:“予安,無論你怎樣,我永遠愛你。我們回家,好不好?”
我緊緊抿著唇。
想起系統(tǒng)說,徐墨陽原本想打斷我的手腳,徹底廢了我,是江清婉攔了下來。
改為毀了我的臉。
這算愛嗎?
“清婉,我有事找你,跟我走吧。”
只一句話,就讓江清婉松開我的手。
“予安,你先回家,我和徐墨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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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我的視野。
我自嘲一笑,垂下眸:“系統(tǒng),幫我隱身,跟上他們?!?br/>純金的莊園大門奢華不已,饒是我見慣豪門紙醉金迷,也不由震撼。
“宿主,這莊園是江清婉去年送給徐墨陽的生日禮物,價值六個億呢?!?br/>我有些恍惚。
上流圈子人人都知道,江家找回來的女兒是個花瓶村姑。
若不是江家曾對陳家有恩,我也不會娶江清婉。
只是陰差陽錯,她竟是我的攻略對象。
去年我生日,她紅著臉,遞給我一捧花。
“予安,這是我打工一個月的錢買的,希望你別嫌棄。”
三千塊的花,跟其他昂貴的禮物相比,毫不起眼。
但為了不辜負她的心意,我一個大男人,抱著那束玫瑰,直到生日宴會結(jié)束。
可這莊園里隨便一株奇花異草,價格都以萬為單位。
讓那捧花像個笑話。
我面無表情走進別墅,徐墨陽正把江清婉按在沙發(fā)上親吻。
徐墨陽扣住江清婉后腦勺,喘著粗氣:“清婉,你離婚,嫁給我吧?!?br/>系統(tǒng)嘖嘖稱奇。
“宿主,你說江清婉會答應(yīng)嗎?”
我扯了扯唇角,答案顯而易見。
他們在孤兒院一起長大,這些年,江清婉明里暗里對徐墨陽表白了九十九次。
如今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怎會不答應(yīng)?
出乎意料,江清婉頓住了。
她臉上還帶著紅暈:“墨陽,再等等吧。予安剛經(jīng)歷家破人亡,我怕對他打擊太大?!?br/>我心跳停止了一瞬。
徐墨陽低下頭,與江清婉鼻尖相抵。
“清婉,我只給你一次機會。你不答應(yīng),我就跳槽,并且娶李雪。”
差點忘了,江清婉專門為徐墨陽開了一家經(jīng)紀公司。
一路為他保駕護航,送他坐上一線頂流的寶座。
至于李雪,是對家公司的老板,徐墨陽的狂熱粉絲。
江清婉立刻摟住徐墨陽的脖子,毫不猶豫親上去:“我不許你娶別的女人!”
徐墨陽在她的唇上輾轉(zhuǎn)研磨:“那你現(xiàn)在打電話給陳予安,明天去離婚。”
江清婉依依不舍起身,撥通電話。
我默默把手機調(diào)成靜音。
江清婉聽著無人接聽的提示音,皺起眉。
在手機上鼓搗幾下,猛地站起身。
“不好!予安在這棟別墅里!”
我眉頭一皺,難道她能看見我?
徐墨陽也皺起眉:“清婉,你怎么知道陳予安的位置?”
江清婉表情凝重:“我為了監(jiān)視他,在他手機里裝了定位程序?!?br/>系統(tǒng)在我的手機里搜索一番,果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可疑程序。
安裝時間,是我們結(jié)婚那天。
“宿主,忘了告訴你,江清婉還是頂級黑客。我已經(jīng)把程序清除了?!?br/>冷風吹過我空洞的心口。
“怎么會?定位消失了!”
江清婉臉上是前所未有的驚慌失措。
“墨陽,我回家看看!”
她走得很急,踩著高跟鞋差點摔跤。
徐墨陽在身后大喊:“清婉!別忘了你答應(yīng)我會離婚!”
我深吸一口氣:“系統(tǒng),送我回家吧?!?br/>陳家破產(chǎn)后,所謂的家,也不過一間五十平不到的小房子。
“予安!”
江清婉慌慌張張推門進來,見我安靜坐在沙發(fā)上,松了口氣。
她打開燈,輕聲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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