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婚五年,每次我不小心碰到老婆的皮膚,她都會罰我跪在消毒水里背《男德》。
直到有次,我看到她鎖骨上印著曖昧的紅痕,下意識伸手摸了一下。
雖然她發(fā)了脾氣砸門出去,卻出乎意料地沒有叫我罰跪。
我天真地以為她漸漸接受了我的觸碰。
可隔天,我的初夜被掛在京圈富家千金云集的拍賣會上,將于兩天后正式拍賣。
聶雨晴的姐妹們色瞇瞇地盤算出價多少,她卻無動于衷,一遍遍用消毒水殺菌:
“平澤吻過的地方他也敢碰,他以為他算什么東西,光是看著就嫌臟?!?br/>“阮平澤旅游剛回來,為了這一吻聶姐等的好苦,葉云恒竟然這么不知廉恥用手碰,是該給他點(diǎn)教訓(xùn)?!?br/>聶雨晴不屑一顧地嗤笑:
“這哪里是教訓(xùn)?五年沒人碰他,他肯定巴不得有個富婆把他的初夜拍下來呢,你們都不知道,他饑渴得很?!?br/>“好像沒有女人就受不了了一樣!”
緊接著,一陣嘲諷爆笑聲幾乎把房頂掀開。
“平澤哥對他身上的味道過敏,一聞到就會犯惡心,逼得聶姐每次接觸葉云恒都會殺菌消毒,恐怕葉云恒真以為自己身上不干凈呢哈哈哈!”
“這次拍賣正好給他個做男人的機(jī)會,再也不用守著男德,他不得高興死!”
在此起彼伏的嘲諷聲中,我的臉上突然一片冰冷。
像是有一雙大手攥住我的心臟,疼到眼前一陣陣發(fā)黑。
每次聶雨晴跟我產(chǎn)生觸碰,她都會像碰到鬼一樣彈開。
我一度以為自己身上帶病菌,每天晚上都用消毒水泡澡。
長此以往,我身上的每一寸皮膚嚴(yán)重受損,哪怕一陣風(fēng)吹過也會刺激過敏,起紅疹子。
聶雨晴特意將主臥的雙人床改成兩張床,生怕被我身上的病菌傳染。
在我無數(shù)次瘋狂質(zhì)問下,聶雨晴直接甩給我一張病歷單子。
“我有嚴(yán)重的潔癖,以后不許碰我一根汗毛!”
原來如此種種,只是因?yàn)?a class="keyword-search" >阮平澤,一句輕飄飄的“惡心”、“過敏”,這么荒謬的理由。
我們兩家世交,從小便訂下娃娃親。
各自長大后,這個婚約慢慢淡出兩家人的視線,都覺得應(yīng)該自由戀愛。
可聶家奶奶這些年病痛纏身,又是古板思想,要求我們必須如約結(jié)婚。
她明知聶雨晴心里有阮平澤,而我當(dāng)時也談了女朋友,卻依舊一意孤行,我們也無可奈何。
我猶豫之間,聶家奶奶給我留了一條退路。
“我是真心希望你們兩個走到最后,不過退一萬步講,如果雨晴真的辜負(fù)了你,我會親自拿著她簽過字的解約書到場,讓她還你自由。”
結(jié)果洞房那天,她便把我鎖在門外。
我原以為她只是需要時間來接受我而已,所以我給足了耐心,遷就她的“潔癖癥”。
可這一等,竟然是五年。
我為她過了五年的無性婚姻,對她極盡卑微,換來的竟是這樣的真相……
我撥通了聶家奶奶的手機(jī)號碼,麻木地開口:
“兩天后在市中心的拍賣會上,足以證明聶雨晴背叛了我,放我離開吧奶奶?!?br/>我很晚回到家,聶雨晴破天荒地沒有對我冷眼相待,反而多了一絲情動。
可茶幾上不屬于我的鑰匙扣,還有沙發(fā)縫里散落的男士內(nèi)褲還是刺痛了我的眼睛。
“你不是一直想碰我么?五年了,我不相信你一點(diǎn)都不想?!?gt;我有些震驚地回頭對上她的視線,眼看著女人眼尾漸漸攀上一抹紅。
她真的愿意讓我碰她了么?
但想起她跟她姐妹們說的那些污穢的話,我瞬間收起眼神。
“我累了,我想去休息。”
聶雨晴聽到我拒絕的答案,眼角沾染的情欲即刻消退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不耐煩:
“以前你那么求著我碰你,這是怎么了?你可是我老公,乖。”
說著,將我強(qiáng)行抵在墻角,盡數(shù)褪去我全部的衣服,讓我赤裸著暴露在空氣中。
我倒吸一口涼氣,可下一秒,我整個人被推進(jìn)主臥,她卻留在門外將門鎖住。
女人冷冷扔下一句:
“我還有事忙,你先自己待一晚上吧?!?/p>
我翻遍了整個臥室都沒有找到一件衣服,甚至連床單、窗簾都被撤了。
正當(dāng)我以為在臥室里光著也無所謂的時候,對面別墅里反著望遠(yuǎn)鏡的強(qiáng)光,幾個女的爭先恐后地?fù)寠Z。
“他就是放到拍賣會上拍賣初夜的葉云恒,多虧聶雨晴讓咱們先驗(yàn)驗(yàn)貨,到時候好出高價,真是絕了!”
“讓我看讓我看,我去,看著真不賴啊,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搶過那些大佬,去參加拍賣會的可都是大老板、富婆?!?br/>“能不能搶到另說,先飽飽眼福再說唄哈哈哈,咱們也不虧!”
……
我直愣愣地僵在原地,那些猥瑣下流的目光像是一根根尖刺,刺得我渾身劇痛無比,又實(shí)在無處遁藏。
在隱約傳到耳朵里的污言穢語之中,我緊緊護(hù)住身子,縮在角落里發(fā)抖。
而樓下,聶雨晴也沒有閑著,一聽便知道她正跟阮平澤滾在一起。
“葉云恒還真以為我想碰他,你都沒看見他的眼神,像要馬上把我吃干抹凈一樣,下賤沒邊兒了?!?br/>說話之間還伴隨著噴消毒水的聲音。
“平澤你放心,只有你能碰我,我是不會讓自己變臟的?!?br/>緊接著,樓下的傳來的聲音越來越不堪入耳。
我心如死灰地?fù)е约旱纳眢w,哪怕再多雙眼睛落在我身上,我都會麻木相待……
直到半夜,聶雨晴才將鎖打開,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般,風(fēng)輕云淡道:
“我工作太入神把你給忘了,趕緊穿上,別著涼了?!?br/>女人迫不及待地扔給我一件睡袍,好像多看一眼都會臟了她的眼睛。
我胡亂地將睡袍裹在身上,可肉體上的涼意始終無法驅(qū)散。
聶雨晴低頭看了一眼手機(jī),自顧自嘟囔一句:
“奇怪,奶奶的病沒好,怎么想起來出院了?”
我敷衍著撒謊:“可能比較悶吧,出來透透氣也好?!?br/>緊接著,她的手機(jī)又響了一聲,我一瞬間就看到了扎眼的一段文字:
“聶姐聶姐,裸照視頻有效果誒,有個富婆預(yù)叫價就叫到了三百萬,不過是個快七十歲的老太太,葉云恒的初夜有福了哈哈哈!”
我這才意識到,原來臥室里還放著一臺小型攝像機(jī),可以實(shí)時監(jiān)控的那種。
也就是說,我剛才赤裸的模樣不僅別墅對面的那群女流氓看見了,甚至網(wǎng)上有資格參與拍賣的老富婆,也看了個遍……
聶雨晴心虛地迅速收起手機(jī),支開話題:
“不就是讓你等一下么,不至于喪著一張臉,以后等我再克服克服,會有機(jī)會的?!?br/>看到女人敷衍又嫌棄的表情,我的心揪成一團(tuán)。
對阮平澤,她可以盡情享受魚水之歡,完完全全沒有半點(diǎn)潔癖。
對我,恐怕這輩子都沒法“克服”生理上的厭惡。
我緊緊攥著手心,已經(jīng)感受不到任何皮肉上的痛苦。
聶雨晴一邊替自己翻找晚禮服,一邊假裝隨意出口道:
“先好好洗個澡,我?guī)闳⒓右粓雠馁u會,聽說這次拍賣會上有個壓軸拍品,今晚基本上所有人都是沖著那件拍品去的,咱們也去湊湊熱鬧?!?br/>聽見她的話,我如同觸電一般,驚恐地拒絕:“我不去,我也不想拍什么藏品?!?br/>聞言,女人的臉上瞬間沉了下去:
“耍什么小性子?虧得平澤還說給你多拍幾件珠寶呢,這么大歲數(shù)了,就只會耍小孩子脾氣……”
“不去也得去,結(jié)婚以后就只知道在家洗衣服做飯,保姆都沒工作可以做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搶保姆的飯碗呢,趕緊跟我出去見見世面!”
我將目光落在滿目瘡痍的雙手上,突然覺得有些可笑。
這么多年,我為了遷就她的潔癖,早中晚都要清洗一遍床單,每天還要親手給她洗衣服。
原來在她眼里只不過是保姆行為。
甚至,又那么上不得臺面……
見我只顧看手,聶雨晴的耐心徹底被耗盡,直接將我推進(jìn)我的專屬“消毒水”浴缸。
洗完以后,女人像是鼓足勇氣一般替我擦身子,臉上的嫌棄肉眼可見。
把我擦干后,她自顧自消毒了一陣,才拽著我上了車。
抵達(dá)拍賣會場,大家觥籌交錯,討論即將開始的拍賣會。
一看見我,阮平澤帶著笑容趕過來,仔細(xì)端詳著我的手。
文章后序
(貢)
(仲)
(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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