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我十年的傅明舟突然改性子。
不僅帶我環(huán)球旅行,還親自下廚給我做了豐盛的晚餐。
我以為我和他的關(guān)系終于有了改善,卻沒想到,他在飯菜里下了過量的安眠藥。
我被綁進了醫(yī)院,在沒有任何麻醉的情況下,強硬地給我做了子宮移植手術(shù)。
直到我清醒,親眼看到傅明舟和他名義上的妹妹緊緊依偎。
“明舟哥,你對我太好了!我只是羨慕姐姐能有一個健康的身體,沒想到你為了我,親自挖了她的子宮?!?br/>傅明舟神色淡淡,滿眼都是對宋月的溺愛。
“這是她罪有應(yīng)得,如果當(dāng)初不是她,你就不會出現(xiàn)意外,導(dǎo)致不能生孩子?!?br/>“我只不過是想把她擁有的東西還給你?!?br/>只因十年前的地震,我放棄救宋月,選擇救他。
他就把宋月受過的苦都發(fā)泄在我身上。
因為愧疚,長達十年的折磨我都忍受。
但這次,我終于死心。
在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后,我打電話給母親:
“給弟弟的心臟移植手術(shù),我同意了?!?br/>掛斷電話后,我一眼就瞥見了樓道里忘我親吻的兩人。
宋月抬眼對上我的視線,挑釁般勾著傅明舟的脖子。
這一幕讓我覺得尤其刺眼。
我轉(zhuǎn)身離去,腳步極快,只想逃離這個地方。
還沒愈合的傷口流下滴滴鮮紅的血。
周圍人看著我的目光都充滿了異樣。
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只知道回到家后,褲子已經(jīng)被血浸濕。
我把自己關(guān)在了浴室,顫抖著審視鏡子中已經(jīng)殘缺的身體。
為了討宋月開心,傅明舟就能把我當(dāng)牲畜一樣,毫不留情挖去我的子宮。
只要一閉上眼,我就能回想起在手術(shù)臺上的痛苦。
玄關(guān)處傳來了動靜,是傅明舟回來了。
他一進門就看到我扔在地上帶血的褲子。
“姜璇,刀口那么深你這么急著出院做什么?”
傅明舟手里拿著幾盒藥膏,拉住了我的手。
“我給你帶了止痛藥,抹上了過段時間就不疼了?!?br/>他言語間像是對我的關(guān)心,可我只覺得心寒和諷刺。
傅明舟手里抹了藥,但在看到我傷口的那刻,眼底又有了嫌棄。
我避開了他的觸碰,嗓音沙啞著。
“我現(xiàn)在這副模樣,不正是你想看到的?”
似乎沒想到我會這么說,傅明舟自知理虧,難得軟下了態(tài)度。

“我承認(rèn)你受了委屈,但是宋月還要結(jié)婚生子的,這么多年來,只要對方聽說她不會生孩子,就不愿意娶她,你就不能替她考慮考慮?”
“我替她考慮,那誰替我考慮?”
我拔高了聲音,渾身顫抖。
這還是十年里,我第一次這樣大聲和傅明舟說話。
傅明舟皺起了眉頭。
“當(dāng)初是你見死不救,如果不是你,月月就不會受苦。你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應(yīng)該都是屬于宋月的!”
他把藥膏扔在了我身上,連剛剛的一絲溫情也懶得裝下去。
這些年,因為那件事,我一直愧疚。
所有事情都遷就著他們兄妹倆。
我壓著內(nèi)心的絕望,顫著聲音。
“如果沒有我,你早就死了......”
我話還沒說完,傅明舟抬手重重?fù)]了我一耳光。
“我讓你救了嗎?怎么不讓我和月月一起去死!”
我渾身冰冷,看著面前和我結(jié)婚十年的傅明舟。
當(dāng)初那場大地震,傅明舟和宋月都被壓在了廢墟下。
我為了救下傅明舟,讓宋月錯過了最佳救援時間。
宋月的命保住了,可身體卻留下了缺陷。
“能讓宋月恢復(fù)正常人的生活,你應(yīng)該感到慶幸,而不是在這里怨天尤人。”
“如果再讓我聽到你的抱怨,我們就離婚?!?br/>“反正你現(xiàn)在不能生孩子,離開我什么也不是,誰愿意娶你?”
傅明舟見我不吭聲,冷哼了一聲,把一袋子的膏藥塞在我手里,就揚長而去。
他或許認(rèn)為我害怕了。
可他忘記了,過量的安眠藥,早就讓我臟器衰竭。
我也活不到和他離婚的那天。
傅明舟走后的第二天,我就接到了我媽的電話。
她的語氣很急促帶著興奮。
“阿璇,你真的愿意把心臟給弟弟?你別反悔,你弟弟就等著你救命了!”
我捏緊了手機,張了張嘴,最后應(yīng)了一聲。
得到我的承諾后,電話那頭就傳來了我媽和弟弟的歡呼聲。
我垂下了眼眸,心口泛著密密麻麻的疼。
在去醫(yī)院前,我就和主治醫(yī)生預(yù)定好了血型匹配。
碰巧遇上了傅明舟和宋月。
第3章
傅明舟穿著白大褂,一臉嚴(yán)肅地和幾位醫(yī)生討論。
移植我的子宮后,宋月是否就能正常懷孕生子。
顯而易見,結(jié)果不是很好。
宋月一臉失望,傅明舟也皺起了眉頭。
似乎察覺到我的視線,宋月抬頭看見了我,眼神猛地一亮。
“姐姐!你是來幫我的嗎?我就知道,姐姐不會袖手旁觀。”
聽到我的名字后,傅明舟有些詫異。
他大步朝我走來,在看到我手里的體檢單后,下意識地詢問我。
“你跑來這里做什么,傷口愈合得不好嗎?”
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拿走我的體檢單時,宋月勾住了他的手臂。
“姐姐,明舟哥告訴我,雖然我和姐姐的器官匹配度高,但是離正常生理結(jié)構(gòu)還差了一條輸卵管?!?br/>“姐姐,你應(yīng)該不介意再幫我這個忙吧?”
宋月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身邊的傅明舟明顯開始猶豫,他看向我?guī)状稳瑥堥_嘴,最后才說。
“阿璇,你知道月月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移植手術(shù)也做得很順利,她還年輕,你就把輸卵管讓給她吧?!?br/>“好啊?!?br/>傅明舟的話音一落,我立馬點頭答應(yīng)。
以至于他把想勸解我的話都吞進了肚子,他微微睜大了雙眼,似乎是不可思議。
宋月則是興奮地抱緊了他。
“姜璇,你認(rèn)真的?”
傅明舟緊緊盯著我,試圖從我臉上看出端倪。
我平淡地點頭,就好像身體不是屬于自己。
“認(rèn)真的,反正已經(jīng)給了一個,再給一個又能怎樣?”
“我如果不給,你說不定下次就會把我毒死,用各種手段來強迫我吧?”
我的這句話瞬間引起了傅明舟的不滿。
他惱羞成怒地把我拉進了辦公室。
“你陰陽怪氣給誰看?不愿意就直說,你不一直都是這樣自私自利嗎?”
“我答應(yīng)了你生氣,我不答應(yīng)你也生氣。傅明舟,你好奇怪啊?!?br/>我扯起了唇角,直視著他充滿怒氣的雙眼。
他還想繼續(xù)和我爭吵,但護士卻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宋月的身體突然出現(xiàn)了排異反應(yīng)。
一時間傅明舟把剛剛的沖突都拋到了腦后。
他面色尤其慌亂,警告似的瞪了我一眼。
“我勸你再好好想想,你如果捐獻得不甘心,月月也會不自在?!?br/>看著他急促離開的背影,我自嘲地笑了聲。
沒有去湊熱鬧,反而敲響了院長辦公室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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