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也在某個深夜刷到"00后整頓職場"的視頻?是否對著"脫下孔乙己長衫"的熱搜苦笑?當(dāng)"人間清醒"成為年輕人的最高褒獎,當(dāng)"發(fā)瘋文學(xué)"攻陷朋友圈時,我又一次想起《麥田里的守望者》霍爾頓·考爾菲德——這個被潘西中學(xué)開除的"差生",在1951年的紐約街頭罵出的200多句"他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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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臟話是刺向虛偽世界的匕首
翻開這本爭議了幾十年的"問題小說",平均每頁都在迸濺臟話。搞笑的是,我第一次讀這本書是在中學(xué)時期,還特意一頁頁的數(shù)了臟話的次數(shù),當(dāng)時啥都沒記住,只覺得這個主角很牛逼。彼時,紐約的精英們說這是"教壞青少年的毒草",中學(xué)校長將其列為禁書,卻沒人看見霍爾頓的憤怒里藏著怎樣的清醒:他撕開優(yōu)等生的假面,看穿歷史老師的偽善。

如今的我們何嘗不是活在相似的困局里?北上廣的格子間里,自嘲“牛馬”的我們用Excel表格丈量青春;直播間里,"家人"們的熱情比櫥窗假人更虛假;連相親角的簡歷都成了明碼標(biāo)價的商品。就像霍爾頓看透了阿克萊永遠(yuǎn)在擠青春痘的虛妄,我們也開始質(zhì)問:考編真的是宇宙盡頭?學(xué)區(qū)房真能鎖住幸福?
二、叛逆是留給純真的最后機(jī)會
還記得自己最叛逆的時候嗎?是不是覺得全世界都是錯的?;魻栴D就是這樣的叛逆

在物欲橫流的紐約,他執(zhí)拗地守護(hù)著自然歷史博物館的玻璃展柜,那里凍結(jié)的不僅是恐龍標(biāo)本,更是一個拒絕被世俗污染的烏托邦。像極了小時候守護(hù)螞蟻巢穴的我們,只為看著它們把“巨大的”食物拖入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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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在懸崖邊播種希望的人
"我老是在想象,有那么一群小孩子在一大塊麥田里做游戲...我的職務(wù)是在那兒守望,要是有哪個孩子往懸崖邊奔來,我就把他捉住。"他想保護(hù)那些還沒被污染的孩子,卻不知道自己就站在懸崖邊緣。這不就是我們每個人的寫照嗎?我們想保持純真,卻不得不面對現(xiàn)實的殘酷。

這個被無數(shù)文藝青年奉為圭臬的比喻,揭開了一個殘酷真相:真正需要被拯救的,其實是那些假裝成熟的成年人。

四、與生活和解的N種可能
少時初讀《麥田里的守望者》,只覺得憤世嫉俗、爽快過癮;成年后再讀,才恍然讀懂,嬉笑怒罵背后的溫柔與傷痛,不覺潸然淚下。

如今再次合上這本書時,已是邁向35歲年紀(jì)的時刻。七十年前那個被診斷為"精神分裂"的少年永遠(yuǎn)不會知道,他對著虛空擲出的憤怒,早已化作治愈時代焦慮的良藥。在這個萬物皆可量化的世界,或許我們都該學(xué)學(xué)霍爾頓——

允許自己偶爾"掛科",保留對虛偽說不的勇氣,像保護(hù)妹妹那樣,守護(hù)住心里那個不肯妥協(xié)的少年。畢竟,真正的成熟從來不是變得圓滑,而是知世故而不世故的赤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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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最后的凈土:那些讓我們還能相信的東西

在霍爾頓黑暗的世界里,有兩束光:妹妹菲比,聰明直接,不像大人那樣虛偽;
已故的弟弟艾里,他的棒球手套上寫滿了詩。這些是他最后的凈土,是他還能相信的東西。霍爾頓最終進(jìn)了精神病院,但塞林格給了我們更溫暖的答案——在故事結(jié)尾,他坐在長椅上看著菲比快樂地轉(zhuǎn)圈時,飄落的不是雪花,而是救贖的星光,這星光我猜應(yīng)該和瓦爾德天空里的一樣。

我們是否也有這樣的"安全區(qū)"?也許是某個老朋友,能讓你卸下偽裝;也許是童年的某個回憶,讓你還能會心一笑。不管是什么,我想,這都是值得我們銘記一輩子的東西。也許答案不是在每一次的選擇里,而是在看透世界的虛偽后,依然能找到屬于自己的真實。
麥田里的孩子終會長大,但有些人,會永遠(yuǎn)記得那片麥田。我會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