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西南軍政大學(xué)的一位科長,突然發(fā)現(xiàn)一學(xué)員竟然是自己當(dāng)年的老團長時,不禁勃然大怒,立馬讓人把他抓了起來。幾天后,老團長就被槍斃了。
這是怎么回事呢?這一切還要從這個老團長說起。
老團長姓劉,叫劉子仁,河南永城人,地主出身。時任八路軍第四縱隊第六旅第十七團團長。
1940年的一天午后,通信員給劉子仁送來了一封密電。這封密電是第4縱隊司令員彭雪楓發(fā)來的。
他接過密電一看,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
原來司令員讓他協(xié)助李忠道去做耿蘊齋和吳信容的思想工作,來個先禮后兵。
如果這倆人繼續(xù)冥頑不化的話,就想辦法把他們帶回司令部,控制起來。
劉子仁向來和耿蘊齋二人私交不錯,他也知道這兩人目前蠢蠢欲動,想著把隊伍拉出去單干或者投敵。
略一思索后,他心生一計。表面上對彭雪楓所下的命令,表示堅決執(zhí)行。實際上他卻趁政委蔡永外出之際,偷偷把隊伍拉了出去。

其實劉子仁也早就有了背叛革命之心。因此當(dāng)邊區(qū)黨委書記吳芝圃跑來和他商量對策時,他假裝同意了吳芝圃提出的辦法,而后卻偷偷去了耿蘊齋那里。
到了耿蘊齋的駐地后,劉子仁發(fā)現(xiàn)他正在和吳信容喝酒。
“喲,什么風(fēng)把你劉團長給吹來了?來的正好,來來來,咱們兄弟三個一起干一杯!”
耿蘊齋二人抬頭看到劉子仁后,一起站了起來,熱情的打著招呼。
“你倆的心可真大,刀都架在脖子上了,還有閑情喝酒!”
“這話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吳芝圃跑我那兒去了。他想以我的名字把你倆誆過去喝酒,實際上這就是一場鴻門宴,保證讓你倆有去無回!”
“這可咋辦?”
“咋辦?平時你倆不是挺有主意的嘛,咋這次遇到事就慌了神!
不是有句話叫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嗎?”
耿蘊齋和吳信容相互對視了一眼,三個人的頭湊在一起,密謀了起來。
先說耿蘊齋二人,他們按商量好的計劃行事,派了30多個騎兵,硬是把吳芝圃“請”到了他們的駐地,二話不說便把他給軟禁了起來。

要不是看守吳芝圃的士兵偷偷把他給放了,那這次他極有可能兇多吉少。
與此同時,劉子仁也加快了叛變的步伐。
他回到自己的駐地后,立馬找來心腹張寶善和張懷亮,對二人如此這般的交待了一番。二人會意后,分頭去行動。
當(dāng)天晚上,他以開會為由,把17團的40多名黨員干部全部繳了械,關(guān)押在團部會議室內(nèi)。
這其中就包括政委蔡永,副團長周大燦和政治部主任糜云輝。
這些被控制起來的黨員干部們湊在一起,商量對策。
然而還沒等他們商量好辦法,特務(wù)連連長朱世華帶著十幾個士兵,拿著根長繩走了進來。
“各位,你們也不要怪我,我也是奉命行事,今晚轉(zhuǎn)移,先委屈各位了!”
話音剛落,他沖著士兵們使了個眼色,那些士兵拿著長繩就向黨員干部們走了過去。
“等一下,別急嘛,就算我們想跑也跑不了不是?小朱啊,咱們都是老熟人了,我蔡永平時對你不薄吧,你看是不是就別用繩子綁我們了?
我保證,你怎么說,我們這些人就怎么做,全力配合你的工作,怎么樣?”
朱世華聽后,眼里閃過一絲掙扎,猶豫了半天,勉強點了點頭。
蔡永等人見狀,長長舒了一口氣,如果被他們綁起來的話,再想突圍,簡直比登天還難。

趁其不備,蔡永悄悄對站在他旁邊的一個干部擺了擺手,示意他趕緊藏起來。
那個干部點了點頭后,慢慢向人群后面退去。
誰知朱世華忽然提出讓眾人排好隊點名,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人數(shù)不對,少了一個。
他的心立馬提到了嗓子眼上,大聲嚷嚷著讓士兵趕緊把這些人都用繩子給綁起來,免得節(jié)外生枝。
藏起來的那個干部原本是打算等他們走后,跑去求援的,但以目前情況來看,這個辦法行不通了。
與其讓他們搜出來,還不如自己走出去,這樣的話,還能為同志們解困。
拿定主意后,他雙手提著褲子,走了出來。
“來了,來了!剛才內(nèi)急!”
朱世華見人數(shù)齊了,這才放下心來,也就不張羅著讓士兵們捆綁那些干部們了。
隨后朱世華把這40多名干部押送到了邵山村,關(guān)在一個大院子里。
夜深后,周圍靜悄悄的。
突然,關(guān)押干部們的屋子里傳出一個聲音:
“快來人!我肚子疼的厲害,我要去茅房!”
“哎呦!我肚子也疼,都快拉褲襠里了,是不是你們在給我們吃的東西里下了毒啊?”
哨兵聽后,一邊嘟囔著一邊走了過去,拿出鑰匙,打開了門鎖。

誰知門剛一打開,一個拳頭就迎面打了過來,哨兵當(dāng)場暈了過去,一個干部趕緊撿起地上的槍,大家紛紛從屋里涌了出來。
一個名叫梅漢芳的干部,他身手敏捷,沖著一個機槍手飛奔而去,一腳踢翻了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機槍手。
他迅速控制住一挺機槍后,沖著周圍一陣掃射。沖出來的同志們也紛紛與叛軍廝殺在一起。
狹路相逢勇者勝,除了周大燦、糜云輝等十幾名干部在這場突圍中英勇犧牲外,大部分同志都突圍了出去。
劉子仁等人深知大事不好,連夜帶人投奔了湯恩伯。
誰知他們在湯恩伯那里空有司令或者副司令的頭銜,卻沒有得到重用。
吳信容在參加了一場宴會后,突然暴斃,隊伍由他弟弟吳信元接管。
后來吳信元帶領(lǐng)部隊起義,又回到了革命隊伍中。
光桿司令耿蘊齋,動了小心思,他背著眾人偷偷把子女送去了延安。解放后,他以普通農(nóng)民的身份活到了1962年,也算有個善終。
至于劉子仁,因受不到重用,他再次反水,投靠了日偽,當(dāng)了個師長。
日軍投降后,他又搖身一變,成為國民黨新編54師師長。
隨著全國解放,國民黨大勢已去,他再次率部起義,投身到革命陣營里。
俗話說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天作孽尤可活,人作孽不可活。
這個隱藏在革命隊伍中的敗類,最終難逃法網(wǎng),被判處死刑,立即執(zhí)行。
自此,劉子仁為他可恥的人生畫上了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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