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曉啊,今天晚上吃什么?”老公陳建國從臥室探出頭,手里還捧著游戲手柄,眼睛根本沒離開屏幕。
我系著圍裙,從廚房探頭回話:“還不是你愛吃的紅燒肉?!?/p>
他點點頭:“多放點糖,我媽喜歡甜的?!?/p>
我心里嘆了口氣,繼續(xù)切著蒜瓣。公婆在隔壁那套房子住著,退休金每個月一萬,平時不用我們操心,家里家外倒是我一手張羅。那三套房是陳建國和他爸媽的命根子,整天掛嘴邊上,什么“我家有三套房,不愁吃穿”,可真讓我來掏錢買根蔥,他都舍不得。
我做完飯,喊了他好幾聲才聽見,一屁股坐在餐桌前,手機屏幕還亮著,游戲群消息刷個不停。我忍不住了,丟下筷子,瞪著他:“能不能吃飯就好好吃,別玩了!”
陳建國抬頭,看我一眼,又低頭繼續(xù)刷:“不就玩?zhèn)€游戲嘛,至于嗎?我又沒耽誤什么?!?/p>
“你整天就知道打游戲!掙錢的事呢?我一個人上班還要照顧你們?nèi)?,我不是超人!”我氣得聲音都抬高了?/p>
陳建國皺眉,夾起塊紅燒肉嚼著,含糊不清地說:“我爸媽又不缺錢,家里房子租金也夠用了,你有啥不滿意?”
“我不滿意什么?我每天工作回來還要給你做飯洗衣服,家里家外都是我一個人忙活,你倒好,像個大爺似的!”我胸口劇烈起伏,眼淚差點掉下來。
他不耐煩地放下筷子,起身回房間:“吵什么吵,煩死了!”
第二天上班,我整個人無精打采,盯著電腦發(fā)呆。同事玲子推了推我:“又跟建國吵架了?”
我苦笑:“他整天打游戲,什么都不做,我快受不了了?!?/p>
玲子撇撇嘴:“這你還忍?你看我們小區(qū)那誰,離婚分了套房,現(xiàn)在活得瀟灑自在。你呢?掙死累活,他就在家當(dāng)祖宗?!?/p>
我心里不是沒想過離婚,可一想到那三套房和公婆的退休金,就覺得萬分糾結(jié)。離了,我能拿什么?什么都在他們家名下,離婚我就是凈身出戶。
晚上回到家,看到餐桌上攤著沒洗的碗,我再也忍不住,跑到臥室門口,憤怒地踢了一腳門:“陳建國!你到底打算什么時候長大?”
他從耳機里抬起頭,不耐煩地皺眉:“又怎么了?”
“你看這屋子!從早上到現(xiàn)在,碗都沒人洗,地沒人掃,你到底還能干點啥?”
“我不就打個游戲嗎?你至于這么大動肝火?”
“我不是為游戲生氣,我是為你不作為生氣!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是個需要被照顧的人!”我哽咽著,眼淚再也忍不住。
陳建國愣了一下,聲音卻依舊冷漠:“不就是家務(wù)活嗎?至于哭?”
幾天后,公婆上門,婆婆一臉不悅:“曉曉啊,聽說你跟建國鬧得厲害?”
我委屈地抿著嘴,不說話。婆婆坐在沙發(fā)上,嗓門一下大了:“我們家三套房子呢,建國也不缺錢,你有啥可不高興的?還鬧離婚?”
我猛然抬頭:“媽,房子是房子,可日子是我過的??!建國天天打游戲,什么都不干,我怎么受得了?”
公公皺了皺眉:“建國啊,你怎么這樣?再怎么說,曉曉也得你疼著點?!?/p>
建國一臉不以為然:“我又沒花她的錢,房租和爸媽的退休金夠了,我又不欠她什么?!?/p>
婆婆嘆了口氣,勸我:“曉曉啊,男人嘛,都這樣,年輕貪玩。再說,房子是大家的,你要懂得珍惜?!?/p>
我笑了,笑中帶淚:“珍惜?我珍惜了七年,可他珍惜過我嗎?”
那晚,我坐在陽臺上,手里攥著離婚協(xié)議書,看著對面亮著燈的婆家。陳建國倒是跑過來,皺著眉頭:“你真打算離?”
我平靜地看著他:“建國,我一直以為婚姻是兩個人的事,可在你眼里,好像只是我一個人的責(zé)任?!?/p>
他不說話,手指輕輕摳著門框。
我接著說:“三套房,一萬退休金,這些都不是我的追求。我想要的是一個真正的家,有人分擔(dān),有人疼愛。而不是一個活在游戲里的丈夫。”
他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沒說話。我知道,他根本沒打算改變。
最終,我簽了字,收拾好行李,回到了娘家。日子反倒過得輕松自在,再也不用每天面對冷冰冰的屏幕和懶惰的背影。
離婚后的陳建國,依舊每天窩在家里打游戲,而那三套房子和公婆的退休金,成了他繼續(xù)混日子的資本。
我呢?找了個新工作,租了個小房子,雖然拮據(jù),卻有了久違的自由。離婚那天,我才真正明白,房子再多,也換不來一個溫暖的家。
熱門跟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