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南島的深山老林里,隱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唐江山”事件。

幾十年來,關(guān)于這一事件的傳聞在當(dāng)?shù)亓鱾魃鯊V,甚至引起了全國范圍內(nèi)的關(guān)注。人們紛紛猜測,這片被人遺忘的山脈究竟藏匿著什么樣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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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娃兒有點怪

1976年的冬天,在中國的南海明珠海南島上,唐家的第八個孩子降臨人世,這個男嬰的到來并未伴隨著尋常的響亮啼哭,而是被一層異常堅韌的胎膜緊緊包裹。

據(jù)家族長輩回憶,是孩子的時任外公,在情急之下拿起手邊的蒲扇,對著這團生命的初始形態(tài)連扇了三次,壓抑的空氣才終于被一聲遲來的嬰兒啼哭劃破。

這個艱難來到世間的孩子,便是日后引發(fā)諸多關(guān)注的唐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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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出生時的異象,人們很快發(fā)現(xiàn),在他的左側(cè)腰部,還有一個與眾不同的印記——一個長條狀、顏色較深的胎記,其形狀酷似刀傷留下的疤痕。

隨后的三年時光,唐江山和其他在海島鄉(xiāng)村長大的孩子似乎并無二致,他在東方市特有的閩南語系方言環(huán)境中牙牙學(xué)語,蹣跚學(xué)步,生活平靜無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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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長到三歲,剛剛能比較清晰地表達自己的時候,一件徹底打破唐家寧靜,也讓整個事件變得撲朔迷離的事情發(fā)生了。

某一天,這個此前從未離開過感城鎮(zhèn)地界,也從未有過明確機會接觸其他方言的孩子,突然用一種完全陌生的口音,清晰地對他的父母唐崇進夫婦陳述了一個驚人的身份認同。他使用的,是遠在一百多公里之外的儋州市流行的儋州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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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讓父母震驚的,是他用這種陌生方言說出的內(nèi)容:“我不是你們的孩子,我的名字叫陳明道,我的家在儋州,具體是新英鎮(zhèn)的黃玉村?!?/p>

除了這個,他還斷斷續(xù)續(xù)地提及了關(guān)于“陳明道”這個身份的一些零散信息,例如他“前世”的父母是誰,以及一些模糊的生活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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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歲娃兒認“前世”們

自三歲那年石破天驚地說出“我叫陳明道”之后,這種狀態(tài)持續(xù)了大約三年,期間,唐崇進夫婦雖然心中充滿疑慮甚至是擔(dān)憂,但面對孩子異乎尋常的堅持,也并未采取強硬的制止措施。

唐江山長到六歲,他開始更加頻繁和清晰地向父親唐崇進講述關(guān)于“陳明道”生平的更多細節(jié),并急切地懇求父親能帶他去一次儋州市新英鎮(zhèn)的黃玉村,去尋找他口中的“家”和“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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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兒子那雙充滿渴望和篤定的眼睛,聽著他口中不斷冒出的、自己完全陌生的儋州方言詞匯,唐崇進做出了一個改變許多人命運軌跡的決定——他要親自帶著兒子走一趟,去那個遠在一百六十多公里之外的黃玉村看一看,或許是為了驗證,或許僅僅是為了滿足孩子強烈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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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jù)事后參與者的回憶,年僅六歲、從未到過儋州的唐江山,竟然在整個行程中扮演了向?qū)У慕巧?/p>

他似乎對路線異常熟悉,能夠準確地指引方向,帶領(lǐng)著父親輾轉(zhuǎn)波折,最終真的抵達了那個他念叨了三年的村莊——黃玉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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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父子倆在村中行走時,迎面走來一位老人。六歲的唐江山突然掙脫父親的手,徑直沖向那位老人,脫口而出的,是一聲飽含情感、用純正儋州方言喊出的稱謂——“三爹!”(據(jù)了解,“三爹”在當(dāng)?shù)厥欠Q呼父親的一種方式)。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不僅讓那位名叫陳贊英的老人(他正是陳明道的父親)當(dāng)場愣住,也讓周圍聞聲聚攏過來的黃玉村村民們感到無比驚愕和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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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來自東方市、口音明顯不同的陌生小男孩,為何能認識陳贊英,并用如此親昵的本地土話稱呼他?

隨后的發(fā)展更是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唐江山還準確地指認出了陳明道生前居住過的房間的具體位置。

更進一步,他甚至在人群中認出了陳明道當(dāng)年的戀人,一位名叫謝樹香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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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辨認人物和地點,唐江山還當(dāng)著陳贊英和眾多村民的面,詳細地敘述了“自己”(即陳明道)在1967年那場改變了黃玉村許多家庭命運的武裝械斗中的具體遭遇。

他清晰地描述了當(dāng)時身為民兵干部的陳明道,如何帶領(lǐng)幾名同伴外出執(zhí)行購買柴油的任務(wù),如何在途中不幸遭遇鄰村人員的伏擊,以及在隨后發(fā)生的激烈沖突中,自己是如何被對方用刀刺中左側(cè)腰部,最終因失血過多而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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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提到了同行的另外五人也在那次沖突中當(dāng)場遇難。

唐江山所講述的這些關(guān)于械斗的細節(jié),包括陳明道的死亡原因、受傷部位以及事件的大致過程,竟然與黃玉村老一輩村民們塵封已久的記憶驚人地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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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家來了也撓頭

唐江山在黃玉村石破天驚的“認親”和對往事的精準“回憶”,迅速超越了村莊和鄉(xiāng)鎮(zhèn)的界限,作為一個離奇事件開始在海南島內(nèi)外傳播開來。

不久之后,海南省社會科學(xué)院聞訊后,迅速組織了一個專門的調(diào)查小組,成員涵蓋了社會學(xué)、語言學(xué)等領(lǐng)域的研究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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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家組兵分兩路或多次往返于東方市感城鎮(zhèn)不磨村和儋州市新英鎮(zhèn)黃玉村之間,進行了細致的走訪和核實工作。

首先,他們著重調(diào)查了唐江山的成長環(huán)境和語言背景。通過與唐家親屬、鄰居以及當(dāng)?shù)鼐用竦脑L談,專家組確認了一個關(guān)鍵事實:在唐江山三歲首次聲稱自己是陳明道之前,他的生活軌跡確實局限在東方市感城鎮(zhèn),日常使用的語言是當(dāng)?shù)氐?a class="keyword-search" >閩南語系方言,沒有任何證據(jù)表明他曾系統(tǒng)性地接觸過儋州人或有機會學(xué)習(xí)儋州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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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專家組趕赴黃玉村,對唐江山所“回憶”的關(guān)于陳明道及其死亡事件的細節(jié)進行了核查。

通過查閱可能存在的少量文字記錄以及更重要的——對村中知曉1967年械斗事件的老人們進行訪談取證,專家們證實了黃玉村當(dāng)年確實發(fā)生過大規(guī)模的、造成多人傷亡的武裝械斗。

陳明道這個人也確有其人,并且確實是在那場械斗中不幸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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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也是最讓專家們感到難以解釋的一環(huán),是對唐江山身體特征的檢查。他們仔細查看了唐江山左側(cè)腰部的那個出生時就有的胎記。

經(jīng)過比對村民們關(guān)于陳明道當(dāng)年致命傷位置的描述,專家們驚奇地發(fā)現(xiàn),唐江山胎記的形狀和位置,竟然與陳明道當(dāng)年被刀刺中的要害部位高度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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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diào)查過程中,專家組也并非沒有遇到質(zhì)疑和不同的聲音。

有人提出了另一種可能性:唐江山家所在的東方市感城鎮(zhèn),歷史上曾有從儋州黃玉村嫁過去的婦女。

會不會是這些婦女在日常生活中,或者在回娘家探親后返回感城鎮(zhèn)時,談?wù)撨^黃玉村的人和事,包括陳明道的悲劇,而被年幼的唐江山無意中聽到并記住了?這種間接信息傳遞的可能性是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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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家組在對這種可能性進行評估后,傾向于認為,即便存在這種潛在的信息接觸,也難以完全解釋唐江山現(xiàn)象。

他們認為,一個三歲孩童,即使聽到了零散的故事片段,也極難將其內(nèi)化、組織成如此系統(tǒng)、連貫的“前世記憶”,更難以解釋他是如何掌握了與自身成長環(huán)境完全不同的儋州方言,并能流利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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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家組最終得出的初步結(jié)論是,雖然不能完全排除所有其他的可能性,但唐江山所展現(xiàn)出的方言能力和記憶細節(jié),似乎超出了現(xiàn)有科學(xué)理論對于兒童認知、記憶和語言學(xué)習(xí)能力的解釋范疇,人為教唆的可能性也較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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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是今生,一邊是“前

時間流逝,昔日的奇異孩童步入成年,他的人生也呈現(xiàn)出一種獨特而耐人尋味的雙重軌跡。

在他的出生地,東方市感城鎮(zhèn)不磨村,他是唐崇進夫婦的第八個兒子,是唐家的一份子。

他遵循著普通人的生活路徑,長大成人,娶妻,生子,承擔(dān)起家庭的責(zé)任。

在那個改革開放浪潮涌動的年代,唐江山展現(xiàn)出了他務(wù)實和勤勞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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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積極投身于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目光敏銳地捕捉到了市場機遇,承包了村里的土地,成為了當(dāng)?shù)刈钤鐕L試種植反季節(jié)瓜菜的農(nóng)戶之一。

憑借著辛勤的勞作和敢于嘗試的精神,他逐漸積累了財富,改善了家庭生活,成為了村里依靠勤勞和技術(shù)致富的能手。

在現(xiàn)實生活的另一面,他從未割斷與那個被他稱為“前世故鄉(xiāng)”的儋州黃玉村的聯(lián)系。

那份源自童年時期的深刻羈絆,似乎并未隨著年齡的增長和現(xiàn)實生活的壓力而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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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后的唐江山,會定期抽出時間,不辭辛勞地跨越那一百多公里的距離,回到黃玉村。

他此行的主要目的,是探望那位在他六歲時被他沖上去喊作“三爹”的老人——陳贊英,也就是陳明道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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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江山在陳贊英面前,始終保持著一種如同兒子對父親般的孝順和關(guān)懷,盡著晚輩的責(zé)任。

這種特殊的“父子”關(guān)系,一直維系著,充滿了常人難以理解的情感紐帶,直到1998年,陳贊英老人平靜離世,唐江山也一直堅持著這份探望和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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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南新聞》曾對此事進行過專題報道,使得唐江山的經(jīng)歷為更廣泛的公眾所知曉。

這一報道不僅引發(fā)了民間的熱議和好奇,也在一定程度上引起了學(xué)術(shù)界的興趣。

為了紀念這段奇特的往事,也或許是為了保留一個獨特的文化現(xiàn)象,儋州市的相關(guān)部門后來決定將陳明道在黃玉村的故居保留下來,作為一個具有特殊人文價值的地點供人參觀和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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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外界持續(xù)不斷的探尋和各種解讀,步入中年的唐江山本人似乎顯得相對淡然和平靜。

在一次接受記者采訪時,當(dāng)被問及對未來的看法或是否有特殊期望時,他曾留下這樣一句樸素而略帶滄桑的話語:“如果要真有下輩子,我想當(dāng)一只鳥,可以自由自在地在天上飛?!?/p>

這句話或許也折射出他經(jīng)歷這番奇特人生后,內(nèi)心深處對于簡單和自由的一種向往。

參考資料:[1]李書光.轉(zhuǎn)世奇人[J].新長征,200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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