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小舅舅......”
靜謐的車后座內,女孩軟著嗓子求饒。
破碎的聲音從喉嚨溢出,她竟然還有空想,小舅舅三年前意外車禍傷到了耳朵,根本聽不到自己的求饒......
這次纏、綿足足持續(xù)了三個鐘頭,快結束時,男人輕輕咬住她的耳垂,啞聲道,“現(xiàn)在還難受嗎?乖乖?”
她羞紅了臉。
她像是一具精致的洋娃娃,任由傅以珩抽出濕紙巾幫她處理干凈。
看著男人打開車門,去后備箱體貼地拿出干凈的衣服和鞋子,黎蘇蘇胸腔愛意彌漫。
13年前,她7歲,小舅舅15歲。
父母意外去世,她在孤兒院遭受了非人虐待,是小舅舅的姐姐傅芷若將自己領回了家。當時,連傭人都瞧不上她,她在傅家過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只有小舅舅,對她如珍如寶......
成年后,他們便開始了地下戀,小舅舅從來都不吝嗇在自己的地盤上留下屬于她的痕跡。
換好衣服,傅以珩才發(fā)現(xiàn)女孩眼角的淚痕,心疼拭去,“乖乖,怎么哭了,是不是我沒輕沒重弄疼你了?可是,我一碰到你就難以自控......”
“下次輕點好嗎?小舅舅?!?br/>傅以珩頂著那張一張讓無數(shù)女人趨之若鶩的臉哄她,黎蘇蘇實在是招架不住,只輕輕地打著手語,傅以珩有一瞬間怔愣。
邁巴赫駛進了夜色。
黎蘇蘇擔心被同學看見了誤會,故意在學校附近的前一個路口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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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小舅舅告別后,她剛拐進了下一個路口,黑暗中猛地竄出了一道身影,捂住了她破碎的尖叫......
恐懼和冷意慢慢爬上了脊背,意識逐漸抽離時,她似乎聽見對方畢恭畢敬地詢問:“傅總,真的要下手嗎??小小姐三歲學畫......”
“她性子單純,年紀小,不適合進藝術圈那種地方,剛好手筋斷了,也能絕了她的念想?!?br/>那人似乎有些不忍:“傅總,這太殘忍了,您不喜歡小小姐和她母親,派人送走就行了,何必......這么絕?”
絕嗎?他不覺得!這才開始。
黎蘇蘇呼吸急促,直到手臂上傳來尖銳的刺痛,她徹底疼暈過去。
昏迷前,她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真好,小舅舅好像可以聽到了。
再次醒來,是在醫(yī)院。
刺鼻的消毒水味縈繞在鼻端,她下意識抬手,卻發(fā)現(xiàn)手腕上固定著石膏!手腕不能動彈,昏迷前的一切都不是幻覺,是真實的!
她手筋被挑斷了!
睡夢中的對話在腦海里浮現(xiàn),黎蘇蘇臉上血色慢慢褪盡,她摘掉輸液管,想去找小舅舅問個明白,卻意外撞見了他和兄弟謝言朝在門外走廊上閑聊。
“以珩,你這次下手是不是太狠了?手筋挑斷,手指粉碎性骨折,你明知道畫畫是她的命,這樣她一輩子都毀了!”
“你這是何苦,既然不喜歡他們母女,老死不相往來就行了,何必兜這么大個圈子,又是假裝車禍又是假裝耳聾的,非要以身作局,就為了讓小丫頭愛上你?”
第2章
“你懂什么?”
傅以珩冷笑道:“20年前,傅芷若為了和窮小子私奔故意縱火,害得我媽毀容!后來那個窮小子移情別戀,出意外死了,她又心甘情愿給人家養(yǎng)女兒,氣得我媽腦出血去世,她不是愛情大過天嗎?那我就把我媽的痛苦,十倍百倍地奉還!”
傅以珩指尖的煙火忽明忽暗,他深深吸了一口,嗓音越發(fā)的沙啞,“傅芷若最寶貝這個丫頭,她不是為黎蘇蘇引以為傲嗎?我非要折斷她的翅膀,讓她再也無法畫畫,只能成為我傅以珩的妻子,討好我,供我玩樂,我要讓所有人都唾棄她,讓人知道,她是個勾引自己小舅舅的賤貨!和她只會私奔的媽媽一樣賤!”
男人幾乎是咬牙切齒,哪怕是隔著墻壁,黎蘇蘇都聽出了他的厭惡與憤恨。
有人輕聲道:“可是蘇蘇是無辜的啊,她也不是傅芷若的親生女兒......”
“但她是那個窮小子的遺孤?!备狄早癜礈缌酥讣鉄燁^,周身裹著森森冷意。
她整個人搖搖欲墜,幾乎站立不住。
一周前,她還特地給遠在芝加哥的傅芷若打電話,說自己馬上就能帶男朋友見家長了,
因為傅以珩準備在她的生日宴上,當眾求婚。
他說,“蘇蘇,愛情真的好奇妙,當年我姐被你爸爸迷得暈頭轉向,甘愿私奔,如今我又愛上了你......”
可原來,這一切都是一場騙局!
車禍是假的,失聰是假的,就連小舅舅對她毫不保留的愛意也是假的不能再假了!
他只是想毀了自己,以此來報復傅芷若,和自己的親生父親......
黎蘇蘇渾身顫抖,如墜冰窟。
手機鈴聲猝然響起時,她慌亂地按住鈴聲回到了床上,那頭傳來傅芷若焦灼的聲音:“蘇蘇你怎么樣?我聽說你遇到了搶劫的,要不要緊?我已經(jīng)買了最快一班飛機......”
聽著對方關切的嗓音,黎蘇蘇喉頭哽咽。
這些年來,她早已當傅芷若是母親。
她足足做了十幾個深呼吸,才壓住了哭腔,“不要緊的媽媽,傅......小舅舅已經(jīng)送我來醫(yī)院了,下周不是我20歲生日么,我想到時候飛過去跟你一起過。”
“咿?你那個男朋友能同意嗎?你倆不是黏糊得很......”
提起這個,黎蘇蘇又哽咽了。
“他最近出差了,很忙,媽媽,你先別把這件事告訴小舅舅,我想親自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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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黎蘇蘇長長舒了口氣。
病房的門被推開,傅以珩邁開大長腿急切地朝著黎蘇蘇走來,眉眼里的焦灼與擔心不似作假,“什么事情不能告訴我?”
傅以珩仿佛一夜沒睡,身上昂貴的西裝皺皺巴巴的,青澀胡渣也冒了出來。
黎蘇蘇慌亂地收回視線,有些錯愕。
“小舅舅,你耳朵恢復了嗎?能聽見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