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疆第一次喝卡瓦斯人就快不行了。

偌大的烤肉攤子,我竟表現(xiàn)得像棄兒一般無助,忍不住想要再喝一口,可又想永遠留在第一口給我?guī)淼母袆优c彷徨中。

當失明的野狗第一次看見彩虹,它開始說話; 當沒殼的甲魚長出翅膀,它挺直了脊梁;當南方人第一次喝到卡瓦斯,他寫下了這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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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瓦斯很特別,當你輕抿一嘴卡瓦斯,當那股帶著些許粘稠的液體滑進你的口腔,啤酒花的清香與蜂蜜的回甜就同時涌進了你的腦海,它太甜了,以至于能讓你再度想起當年那個在夢巴黎包間獨自啜泣的女孩。

她失去了冠冕,但依舊是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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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市面上那些娘娘腔汽水不同,卡瓦斯沒有前調(diào)與后調(diào),它不需要,它只有如大口徑艦炮般強大的甜,也許還帶著一點啤酒特有的頑皮的苦澀。

它像蜂蜜也像啤酒,像鮮花也像土壤,它普通又不平凡,廉價又遙不可及。它隨處可見,卻又在離開后無跡可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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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卡瓦斯,你就要習慣于這種過于直白的味蕾刺激,更要習慣讓甜蜜的巖漿沖刷舌苔覆蓋下的味蕾。

它是勇敢的拳手,是憤怒的公牛,是頑強的士兵,當你真正喝完一杯卡瓦斯,你也應該流下了熱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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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卡瓦斯與東北的格瓦斯系出同源,都是當年俄羅斯人帶來的爽飲。

但不知是哪位仙人改良了原版配方,在其中加入了蜂蜜,并用谷物取代了黑面包作為發(fā)酵物,從此與格瓦斯走向了完全不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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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烤串攤子上喝的卡瓦斯。

但與其說是喝卡瓦斯,不如說是工蜂宿醉之后直接在我嘴里拉了一坨醉蜜,帶著一股子氣泡,經(jīng)過咽喉的上下其手后,最終流向了我的十二指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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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瓦斯讓我的舌頭同時體會到了甘甜與苦惱,而唾液則化作了舌頭流下的淚。

我也仿佛聽見舌頭說它要離開了,它要去找尋一場無悔的愛情,可能就在南方以南。我說也罷,你走吧,大不了從此裝聾作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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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可以在新疆的絕大多數(shù)餐館點上一杯卡瓦斯,就像要上一份抓飯那樣簡單。

哪怕是在遠離烏魯木齊的北疆,在距離克拉瑪依兩百公里的某個小鎮(zhèn)上,你也能點上一杯冰涼醇正的卡瓦斯,即使那里的丁丁拌面可能連洋蔥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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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瓦斯早已經(jīng)變?yōu)榱水數(shù)厝松钪械囊徊糠?,成為了一顆猛烈旋轉(zhuǎn)的構(gòu)造西北生活的齒輪,新疆不能沒有烤肉與西瓜,當然也不能沒有烏蘇與卡瓦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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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之后,點上幾串肉筋與烤肉,幾個烤包子,弄點醋,再要上一杯卡瓦斯,然后看著天山山脈的輪廓逐漸消失于遠方,直到眼前只剩下一輪孤寂的夕陽,買單,離開。生活就是這樣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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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新疆朋友告訴我,卡瓦斯得喝桶裝的,而且必須是那種宛如盛放化工原料的塑料桶,每天由當?shù)氐膹S家配送至店里,桶身大多布滿劃痕,似乎與塔里木盆地度過了同樣厚重的歲月。

你要喝,老板就熟練地扭開桶身上的龍頭,就像是給你倒了一杯石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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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瓦斯又是最被低估的新疆特產(chǎn),外地人聽見卡瓦斯三個字,第一反應通常會認為這是某個行吟詩人,或是某個流浪歌手的名字。

你能在大理的玉石店買到和田玉,或是在成都吃到算是正宗的馕坑肉,每個酒吧也都有喝不完的紅瓶子烏蘇,但卡瓦斯總是被忽略,似乎外出開店的新疆人都不想讓別人知道卡瓦斯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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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這并不是新疆人金屋藏嬌,因為桶裝卡瓦斯的保質(zhì)期通常只有三天,三天夠干什么,路上堵的話,說不定三天還沒出新疆。

“新疆太大了”,烏魯木齊烤肉店的老板對我說,“以至于這么多年,我仍未見過喀納斯湖的日出?!?/p>

“但你卻喝上了一杯卡瓦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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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很想告訴他,卡瓦斯也走出新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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