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叫周靜,今年38歲,初中學(xué)歷,結(jié)婚十多年了,目前和丈夫住在一個小縣城。
我們沒有孩子,一直備孕但都沒有結(jié)果。
年輕的時候,我在縣里的一個服裝廠上班,后來廠子倒閉了,就自己學(xué)著在家做點手工活貼補(bǔ)家用。

丈夫王建國比我大兩歲,是縣里一家建材公司的業(yè)務(wù)員,收入還算穩(wěn)定,就是人有點“耳根子軟”,聽誰說話都信,尤其是他爸媽和弟弟。
我出生在一個普通農(nóng)家,父母勤勞樸實,一輩子沒什么大本事,但省吃儉用地給我攢了點嫁妝。
結(jié)婚那年,他們給了我們5萬元,說是“姑娘出嫁不輕松,這些錢你留著日后要用”。

我感激得不行,發(fā)誓一定要過好自己的日子,不讓他們操心。
這幾年我們房子舊了,父母又心疼我,湊了80萬,說是給我們換套新房。錢剛打到我卡上沒兩天,公婆就帶著小叔子冒著大雨來了,衣服全濕透,臉上的水分不清是雨還是淚。
那天我打通了丈夫的電話,沒想到,那一刻,他的人和錢,全都沒了。

02
那天下午天陰沉沉的,我剛把洗好的衣服晾出去,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我打開門,看到公婆和小叔子站在門外,全身都是雨水,鞋子里都能倒出水來。
“媽,爸,怎么突然來了,也不提前打個電話?”我趕緊拿毛巾給他們擦水,又去廚房燒水泡腳。
婆婆的眼圈紅紅的,坐在竹椅上直嘆氣:“靜兒啊,實在是沒辦法了……這次是來求你的。”

我心頭一緊,還沒等我問,小叔子王建軍就開口了:“嫂子,我欠了點錢……醫(yī)院的錢,急用。你要是不幫我,我這條命就沒了?!?/p>
他今年32歲,從小嬌生慣養(yǎng),沒個正經(jīng)工作,換了好幾個工作都做不長久。
之前還被人騙過一次,說是炒股發(fā)財,結(jié)果賠了個底朝天。

后來又說跟人合伙開奶茶店,結(jié)果不到半年就關(guān)門了。
公婆一直當(dāng)他是心頭肉,罵不得,說不得。
我忍住心里的不滿:“你欠了多少錢?”
他低著頭說:“五十萬?!?/p>
我差點沒站穩(wěn):“你說什么?”
婆婆連忙拉住我:“我們知道這錢不好開口,可你爸媽不是剛給了你們80萬嘛……你們先借他用一用,等他緩過來了,一定會還的?!?/p>
我心里窩火,這是什么道理?我爸媽辛苦一輩子攢的錢,憑什么要借出去?我還沒開口,婆婆又說:“你弟弟就你一個親哥,這時候你要不管他……那我們一家人就真散了?!?/p>
我沉默了好久,最后說:“這事得問建國?!?/p>
我當(dāng)著他們的面撥通了王建國的電話,對方接了,聲音有些疲憊。
“喂,怎么了?”
“你爸媽和你弟弟來了,說他欠了五十萬,想借我們買房的錢?!蔽夜室庹f得重一點。
王建國沉默了幾秒,說:“靜兒,這事你先答應(yīng)他們吧,我回來再跟你說。”
我皺起眉頭:“你去哪兒了?”
“我……我去深圳了。公司派我出差?!?/p>
“你不是上周才出過一次差?”
他支支吾吾說不清。我心里已經(jīng)隱隱察覺不對勁。
掛了電話,我告訴婆婆:“你們先回去吧,我得和建國好好商量?!?/p>
可他們哪肯走,婆婆直接哭了出來:“你爸媽能給你80萬,我們就不能出事你就不管?靜兒啊,我們一家人不能這么過河拆橋?。 ?/p>
小叔子也低著頭,說:“嫂子,我以后一定改,我知道我以前不爭氣……這次真的是命懸一線了。”
我知道他們不會善罷甘休,只能先把他們安頓在客廳里。晚上我一個人坐在床邊,徹夜未眠。
第二天,我撥打了王建國的同事電話,想確認(rèn)他是否真的在深圳,結(jié)果對方一口一個“沒聽說呀”,還說他請了年假,說是家里有急事。
我心里咯噔一下,立刻去銀行查了賬戶,結(jié)果80萬當(dāng)天就被轉(zhuǎn)走了,分三筆,轉(zhuǎn)到了一個陌生賬戶。
我再打電話給王建國,已經(jīng)是關(guān)機(jī)狀態(tài)了。
我瘋了一樣地沖到婆家,想問個明白,可他們卻裝作什么都不知道:“我們哪知道他拿錢?我們來借錢的,不是來搶錢的?!?/p>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你們昨天不是還說建軍急用錢?這不就是串通好的?”
小叔子眼里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低頭不語。婆婆反倒理直氣壯:“那是他哥自己心疼弟弟,愿意給的。我們可沒逼他?!?/p>
我徹底明白了,這一切都是他們合謀好的——王建國帶著我爸媽給的80萬消失了,或許現(xiàn)在正和他弟弟在某個城市里逍遙快活。
我報了警,但警察說這屬于家庭財產(chǎn)糾紛,立案難度大。律師也說這種情況,除非我能證明王建國是“惡意轉(zhuǎn)移夫妻共同財產(chǎn)”,否則很難追回。
我回到出租屋,一個人坐在床邊,腦子里一片空白。父母的錢沒了,丈夫也沒了,我像是被抽空了骨頭。
這一段婚姻,我付出了十多年,換來的卻是這一場騙局。
我想起母親前幾天打電話來,還說:“靜兒,錢收好了沒?別亂花,買房子的事一步步來,別著急。”
我哽咽著回:“嗯,放心吧。”
可我哪還有臉告訴他們,這筆錢,已經(jīng)飛了。
03
后來,我還是把真相告訴了父母,母親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只說了一句:“錢沒了就沒了,人活著,才最重要?!?/p>
我沒有繼續(xù)追究王建國的去向,聽說他去了南方,在一家工地打工。小叔子也消失了,公婆再沒來找我。
我搬出了原來的家,重新開始了生活??恐鍪止ぃ由弦稽c網(wǎng)絡(luò)零工,我慢慢攢錢。日子雖然清苦,但至少心里踏實。
這段經(jīng)歷讓我明白: 最深的傷害,往往來自最親的人。
我不怨父母的錢沒了,他們給了我最真、最純的愛。我也不再恨王建國,那是我曾經(jīng)真心愛過的人,縱然他辜負(fù)了我,我也不會讓恨意毀了自己。
人生路長,愿以后的我,不再輕信,不再心軟,只為自己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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