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要接他父母和弟弟一家同住,我躲回娘家,他一連打10通電話
"芳啊,爸媽年紀大了,我想接他們和弟弟一家來城里住。"張強邊扒飯邊說,筷子敲在碗沿上叮當響。
我手一抖,剛盛的湯灑了一半。
抬頭看他,那張我嫁了八年的臉,此刻陌生得像地鐵里擦肩的乘客。
我和張強是大學同學。
結(jié)婚時,他老家在山溝里,三間土房漏雨,弟弟還在念初中。
我家條件好些,爸媽在縣城有套兩居室。
"芳,跟著我吃苦了。"婚禮上他眼眶發(fā)紅。
我搖頭,那時覺得有情飲水飽。
我們租住在城中村10平米單間,夏天熱得像蒸籠,冬天水管凍裂是常事。
第三年我懷孕了。
產(chǎn)檢那天暴雨,他背著我蹚過齊膝的積水,白襯衫透出脊梁骨的形狀。
女兒出生后,我們像兩頭老黃牛,白天上班晚上帶娃。
終于在前年,攢夠首付買了這套89平的兩居室。
"怎么突然說這個?"我擦著桌沿的湯漬,心跳快得像要蹦出來。
"弟媳要生二胎,老家學校撤并了。爸媽身體又不好..."他掰著手指頭數(shù),像在念排練過的臺詞。
我腦子里噼里啪啦算賬:公婆、小叔子夫婦、他們?nèi)龤q的兒子,再加個新生兒。六口人擠進來?女兒的書桌得搬進衛(wèi)生間嗎?
"主臥給爸媽,我們睡客廳。弟弟他們..."他越說越興奮,鼻尖冒汗。
"張強!"我摔了抹布,"這是我們的家!"女兒嚇得縮在餐椅里,睫毛上掛著米粒。
第二天趁他上班,我收拾了行李箱。
女兒的小書包塞滿換洗衣物,臨走前把鑰匙扔在茶幾上。
剛進娘家小區(qū),手機就開始震。
第一通我沒接,第二通他吼得整棟樓都聽得見:" 到第十通時,我蹲在童年臥室的飄窗上哭。 他說:"你不回來誰伺候一大家子?我媽高血壓你又不是不知道!" 窗臺上還貼著我小學得的紅花,褪色成淡粉色。 我媽推門進來,遞毛巾的手粗糙溫暖:"當年你爸也這樣..." 那晚我盯著天花板失眠。 想起 手機亮了一下,物業(yè)發(fā)來繳費通知。 我突然清醒:房貸是我倆共同還的,房產(chǎn)證寫著兩個人的名字。 憑什么他說接人就接人?就因為我長了子宮會做飯? 第二天我去了律所。 律師推眼鏡:"共同財產(chǎn)你有權(quán)拒絕,但建議先協(xié)商。" 回家路上經(jīng)過菜市場,聽見兩個老太太嘮嗑:"娶媳婦不就是圖個伺候老的照顧小的?" 我攥緊包帶,指甲掐進掌心。 一周后張強找上門,胡子拉碴像老了十歲。 我泡了茶,是結(jié)婚時婆婆送的陳年普洱。 "強子,我查了小區(qū)租金。"我打開手機備忘錄,"同單元23樓有套三居室月租4800,我們出2000,你弟出2800。" 他瞪大眼睛,茶杯在手里直晃。 "周末我們可以一起吃飯,平時各過各的。"我按住他發(fā)抖的手,"你媽吃藥時間我做了表,但不能天天去伺候。我也要上班,也要陪朵朵學鋼琴。" 他嘴唇抖得像風中的樹葉:"可...可我是長子..." "長子不是長期飯票。"我抽走他兜里的煙,"明天去看房?" 現(xiàn)在公婆住在我們樓上。 每天早晨,婆婆會送剛蒸的菜包子下來。 周末兩家人一起吃火鍋,弟媳搶著洗碗時說:"嫂子,還是你有辦法。" 昨晚張強摟著我說:"其實分開住挺好,那天看見你留的鑰匙...我以為這個家要散了。" 月光照在他后腦勺的白發(fā)上,我想起買房時他連續(xù)加班三個月,暈倒在工位上。 女兒抱著畫跑進來:"看!這是爺爺奶奶家,這是我們家,中間連著彩虹橋!" 蠟筆畫上兩個方盒子,確實有座歪歪扭扭的橋。 以前總覺得嫁雞隨雞,現(xiàn)在明白婚姻是條雙行道。 孝順不是捆綁,親情更需要邊界。 就像我們老總說的:"管理好預期比管理好時間更重要。" 有句老話叫"遠香近臭",親情同樣需要呼吸的空間。 很多夫妻矛盾源于角色錯位——把配偶當父母,把原生家庭當救世主。 記住啊,家不是道德綁架的戲臺,而是相互成全的港灣。 那些把"傳統(tǒng)"當令箭的人,往往忘了傳統(tǒng)里還有"相敬如賓"四個字。 你們遇到過類似家庭矛盾嗎? 是妥協(xié)還是找到了雙贏辦法? 評論區(qū)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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