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漢蹲在門檻上搓旱煙,盯著天邊白花花的日頭直嘆氣。村里老人總說“立夏四月頭,六月不算熱”,可今年偏趕上閏六月。按老理閏月該緩暑氣,可電視里說今年1月剛破了百年最熱紀(jì)錄。

灶間水壺咕嘟咕嘟冒熱氣,他抹把汗想起“閏六月,熱死牛”的古諺。往年陽歷7月才冒頭的暑氣,如今五月底就烤得人喘不過氣。
村東頭的老槐樹耷拉著葉,比往年早半個月打起蔫兒。
電視里專家說全球氣溫比工業(yè)化前高了1.75℃,北極冰都化快了。

可莊稼人不懂那些數(shù)據(jù),只知道地里的玉米苗卷了邊。“夏至三庚數(shù)頭伏”的口訣還記得,今年7月20日入伏卻讓人發(fā)怵。
中伏趕上閏六月的尾巴,10天怕是要把人蒸成干兒。南地的親戚打來電話,說梅雨季剛過就悶得像蒸籠。北方的麥田里,收割機師傅都備了十斤裝的大水壺。
老輩傳下的防暑方派上了用場,綠豆湯得熬得比往年濃三倍。可村里診所還是擠滿了中暑的人,藿香正氣水成了緊俏貨。有人說老俗語不準(zhǔn)了,有人說天變了規(guī)矩。

我瞅著地里卷邊的葉子直犯愁,老輩的話趕不上天變的速度嘍。
氣象站發(fā)來短信,說接下來兩個月極端高溫日數(shù)要破紀(jì)錄。豬圈里的老母豬直往水坑里拱,狗趴在墻根吐著舌頭不動彈。超市的風(fēng)扇賣斷了貨,空調(diào)安裝師傅凌晨還在爬樓。
田里的灌溉泵24小時轉(zhuǎn)著,井水都淺了三尺。村支書喇叭里喊:“晌午頭別下地,命比莊稼金貴!”可張嬸兒偏要趁涼快掰玉米,結(jié)果暈倒在田埂上。

住院費花了好幾千,她躺在病床上直念叨:“早知道聽勸了。”都說“人定勝天”,可面對發(fā)燙的土地,人還是得服軟。全球變暖的賬,終究算到了咱莊稼人頭上。
這暑氣一年比一年重,往后的夏天該咋過?沒人說得清,只知道今年的酷熱,讓老輩的俗語有了新解?;蛟S該聽聽專家的話,可咱更盼著天公能手下留情。
畢竟地里的收成,還指著風(fēng)調(diào)雨順呢。
不管咋樣,先把防暑做到家,比啥都強。
天再熱,日子還得過,人嘛,總得往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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