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傅寒宴結(jié)婚的第五年,他的白月光兼初戀死而復(fù)生了。
得知消息的他迫不及待和我提離婚:“宋新月,你當了五年的傅太太,是時候?qū)⑦@個位置還給薇薇了。”
所有人都以為我會仗著肚子里三個月大的孩子對傅寒宴糾纏不休。
就連傅寒宴也這樣認為,他親自幫我預(yù)約了醫(yī)生。
“宋新月,我絕不會讓你肚子里的孩子成為我和薇薇在一起的阻礙。”
然而手術(shù)當天,我住的老舊居民樓起了火,整棟樓只有我沒逃出去。
我的死訊傳開,聽說向來冷漠狠厲的傅寒宴當場失態(tài),跪地大哭。
我和傅寒宴五周年的紀念日,喬薇薇高調(diào)出現(xiàn)。
她穿著一襲惹眼招搖的紅裙,當著我的面親上了傅寒宴。
來參加晚宴的所有賓客都被她大膽的舉動震驚到,紛紛朝我投來同情的目光。
傅寒宴頂著臉上刺眼的口紅印沉聲說:
“薇薇剛從國外回來,奔放的習(xí)慣一時之間還沒有改掉。”
“要是有人多嘴,別怪我傅某不留情面?!?br/>傅寒宴對喬薇薇的維護是那樣明顯。
被偏愛的總是有恃無恐,喬薇薇笑得越發(fā)得意。
她毫不掩飾對我的厭惡,揚起下巴打量我,語氣盡是鄙夷:
“嘖,阿宴,跟我分手后你的品味變得好差啊,這種又丑又土的女人你也看得上。”
傅寒宴沒有半句解釋,相反,他很是贊同喬薇薇的說法。
“宋新月,薇薇說得對,你穿成這樣確實上不了臺面。”
“這么多年了,你還是學(xué)不會當好傅太太,只會給我丟臉?!?br/>傅寒宴附和喬薇薇的話,嫌棄我素面朝天,嫌棄我穿著寬松。
可他忘了,出門前我明明穿了好看的抹胸禮裙。
是他吃醋,不想讓外人看到我打扮美麗的一面。
我信了他的話,還在心中悄悄歡喜好半天。
沒想到,他竟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羞辱我。
我越是狼狽越是可憐,就越是襯得喬薇薇光鮮明媚。
議論我的聲音此起彼伏,我又羞又憤,恨不得鉆進地里。
比起承受眾人的指指點點,更讓我難受的是傅寒宴的態(tài)度。
再多待一秒我會瘋掉,我捂著耳朵踉蹌跑出宴會廳。
我沒有回傅家,而是回了我父母留給我的房子。
老式居民樓很有煙火氣,只有我一個人的家冷冷清清。
我頭痛欲裂,渾身止不住顫抖,眼淚斷線似的流。
大腦十分混亂,過了很久我才漸漸找回理智。
今天早上,我將藏了一周的孕檢單給傅寒宴看,算是五周年的驚喜。
傅寒宴看了幾遍孕檢單,那張素來沒有什么表情的臉浮現(xiàn)喜悅。
“我們有孩子了!新月!我要當爸爸了!”
他克制地撫摸我的小腹:“新月,這種感覺好奇妙?!?br/>我靠在他的懷里,感受他的體溫和心跳。
“傅寒宴,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嗎?”
回答我的,是傅寒宴低沉而又堅定的聲音。
“會?!?br/>那時候,我以為我這輩子都會幸福。
我會有可愛的孩子,我會和傅寒宴白頭偕老。
但喬薇薇的出現(xiàn),打破了我原本平靜的生活。
前一秒傅寒宴剛宣布我懷孕的喜訊。
后一秒喬薇薇死而復(fù)生,捧著紅玫瑰走向傅寒宴。
而我,也從天堂跌進了沒有一絲光的地獄。

曾經(jīng)我以為隨著時間的推移,傅寒宴會忘記喬薇薇。
可事實上,他愛喬薇薇愛到了骨子里,這么多年都念念不忘。
以至于喬薇薇再蹩腳的解釋他都深信不疑。
喬薇薇說:“阿宴,我不是故意假死騙你,當年我爸媽以命相逼,我才和他們?nèi)獾??!?br/>傅寒宴沒有去深究喬薇薇漏洞百出的說辭。
他滿眼心疼,承諾會照顧喬薇薇一輩子。
深夜,傅寒宴給我打來電話。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也很冷漠。
“宋新月,我們離婚吧?!?br/>“你當了五年的傅太太,是時候?qū)⑦@個位置還給薇薇了?!?br/>“薇薇的父母去世了,現(xiàn)在的她無依無靠,我打算給她一個家。”
不等我開口,電話那頭響起其他幾道聲音。
“宋新月這種底層人,好不容易嫁給你跨越階級,怎么可能心甘情愿放手?!?br/>“更何況她還懷著你的孩子,肯定會對你糾纏不休,萬一她去找老太太撐腰,這婚你百分百離不了。”
“宋新月上不得臺面,連薇薇一根頭發(fā)絲都比不過,離了好,我們只認薇薇這個嫂子?!?br/>我以為我會憤怒,會大吵大鬧。
但我沒有,我甚至感到前所未有的冷靜。
“傅寒宴,我同意離婚。”
電話那頭沉默幾秒,隨后傅寒宴強忍怒意的聲音傳過來。
“宋新月,你就這么想跟我離婚?”
“我們五年的感情,你真這么果斷?還是說你外面有人了!”
這一刻,我徹底放下了對傅寒宴的感情。
我惡心反胃,要不是隔著屏幕,我一定會給傅寒宴幾耳光。
他到底是怎么理直氣壯說出這番話的?
“傅寒宴,容我提醒你,是你放不下喬薇薇要跟我離婚?!?br/>“是你先對不起我,是你先背叛誓言,是你無中生有還倒打一耙。”
我深吸一口氣,諷刺道:“還是說你愛我,舍不得跟我離婚,那好,你今晚和喬薇薇說清楚,以后跟她劃清界限,老死不相往來。”
傅寒宴被我戳中痛處,將電話掛了。
我渾渾噩噩睡著,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來。
我下樓到陳阿婆的早餐店吃了份小碗餛飩,又去附近的超市買了生活用品。
傅寒宴的所作所為傷透了我的心,就算他不提離婚,我也不會再吃他給的夾生飯。
傅家我不打算再回,至于腹中孩子,我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
說我自私也好,惡毒也罷,我都絕不會讓孩子來到這個世界。
我不想再和傅寒宴有任何牽扯,更何況以傅寒宴的性子,他絕對不會讓我生下這個孩子。
我拎著一堆東西到家,發(fā)現(xiàn)門口站著道西裝革履的身影。
傅寒宴轉(zhuǎn)過身,涼薄的視線落在我身上一秒,又迅速移開。
他的兩只眼下有淡淡的烏青,想來是知道喬薇薇還好好活著,興奮得睡不著。
我不打算邀請傅寒宴進屋,無聲與他對峙。
我沒記錯的話,傅寒宴下午五點有個很重要的會議要出席。
所以最后是他先敗下陣來,聲音有些喑啞地問:“宋新月,你當真要跟我離婚?”
我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看傅寒宴。
“傅寒宴,你腦子有病就去治?!?br/>昨晚我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是傅寒宴先提的離婚,也是他先背棄我們的誓言。
我不可能和一個心里裝著其他女人的男人過一輩子。
文章后序
(貢)
(仲)
(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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