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宗晚年沉迷楊貴妃,朝政被楊國忠搞得烏氣,安祿山這種邊關大將早就看中央不爽了……
安祿山當上范陽、平盧、河東三鎮(zhèn)節(jié)度使,手握18萬精兵,相當于“東北扛把子”。他偷偷搞了個“壯士營”,專門訓練少數(shù)民族死士,還囤糧囤兵器,把不服自己的漢人將領全換成親信。

唐玄宗派太監(jiān)去查他,他直接砸錢賄賂,太監(jiān)回來吹他“忠心耿耿”,玄宗還真信了。
755年11月,安祿山借口“皇帝讓我殺楊國忠清君側(cè)”,帶著15萬小弟從范陽(今北京)開沖。當時唐朝太平太久,地方官連刀都生銹了,河北州縣直接躺平投降。

一個月就沖到洛陽,守城的封常清臨時拉了一群沒訓練的老百姓,結(jié)果被砍瓜切菜。安祿山直接進洛陽稱帝,國號“大燕”,還學皇帝穿龍袍(雖然胖到腰帶都系不上)。
唐玄宗急眼了,逼老將哥舒翰帶20萬新兵出潼關硬剛。結(jié)果中了埋伏,全軍覆沒,長安大門敞開。

唐玄宗帶著楊貴妃跑路,到馬嵬坡士兵暴動,砍死楊國忠,逼死楊貴妃,太子李亨趁機自立為帝(唐肅宗)。
叛軍沖進長安燒殺搶掠,連皇宮都被拆了當柴燒。
安祿山稱帝后長毒瘡、瞎了眼,脾氣暴躁天天打罵手下。他兒子安慶緒和謀士嚴莊一合計,直接趁他睡覺捅死了他,尸體用毯子一卷埋床底下。

史思明(安祿山老部下)本來投降唐朝,結(jié)果被猜疑又反水,殺了安慶緒自己當老大。最后史思明也被兒子史朝義砍死,叛軍徹底散架。
唐肅宗請回紇騎兵幫忙,條件是“搶洛陽隨便拿”,結(jié)果回紇進城連老百姓褲衩都扒光了。
史朝義被唐軍追到河北,部下李懷仙直接砍了他腦袋投降,安史之亂草草收場。但唐朝也廢了,從此藩鎮(zhèn)割據(jù),皇帝說話跟放屁似的。

偷羊賊
安祿山這輩子最擅長的,就是把爛泥踩成臺階。他生在西域康國,爹死得早,娘改嫁給突厥人,打小混在邊關集市,學了一口流利的六國話。
二十歲那年偷羊被抓,眼看要砍頭,這小子眼珠一轉(zhuǎn),沖著幽州節(jié)度使張守珪喊:“大人!您不是要打契丹嗎?留我一命,我能幫您!”

張守珪樂了,這賊胖子說話比唱戲還好聽,干脆收干兒子。
軍營里沒人瞧得上這個三百斤的“雜胡”,可他跳起胡旋舞來,肥肉亂顫卻輕盈如風,愣是把張守珪看傻了:“這胖子是個人才!”夜里磨刀時,安祿山盯著刀刃上的寒光,嘴里嘀咕:“等著,老子遲早把你們踩腳底下。”
機會說來就來。

742年,唐玄宗設平盧節(jié)度使,張守珪順手把干兒子推了上去。
安祿山跪在長安大殿上,腦門貼地聲淚俱下:“陛下!臣愿為大唐肝腦涂地!”唐玄宗打趣他:“你這大肚子裝的啥?”他眼珠一轉(zhuǎn):“全是臣對陛下的一片忠心!”這話撓到了皇帝的癢處,從此平步青云。
華清宮里的荒唐“洗三”
天寶十年(751年)正月初六,華清宮的溫泉冒著白氣。
32歲的楊貴妃捏著香帕輕笑,看著宮人們把三百斤的安祿山塞進特制木桶。水花濺濕青石地,她喊了聲:“祿兒,別動,母親給你洗干凈!”
按中原習俗,“洗三”是給新生兒洗去污穢,可這場面實在荒誕,48歲的安祿山裹在錦繡襁褓里,活像個裹綢緞的肉粽子,被抬著在后宮游街。

唐玄宗非但沒吃醋,還賞了貴妃一箱銀幣,賜安祿山金器玉器:“好一個母子情深!”滿朝文武憋著笑,卻沒人敢說破:這胡人手里攥著平盧、范陽、河東三鎮(zhèn)15萬精兵,誰惹得起?
深夜里,安祿山摸著肩上燙金的“忠”字烙印,突然把酒杯砸向銅鏡。碎片映出他扭曲的臉:“今日你們笑我像條狗,明日我要你們跪著當狗!”

貴妃枕邊的刀光劍影
楊貴妃收這個“干兒子”,可不單圖個樂子。彼時太子李亨虎視眈眈,宰相楊國忠又是個草包,她需要安祿山這把胡刀鎮(zhèn)場子。
每次入宮,安祿山必先拜貴妃:“胡俗以母為尊!”玄宗聽了直捋胡子:“瞧瞧,多孝順!”

可暗流早已涌動。楊國忠天天吹耳旁風:“安祿山要反!”玄宗卻把奏折一摔:“你這是嫉妒!”
755年冬,安祿山稱病拒不入朝,楊國忠急得跳腳:“陛下快削他兵權(quán)!”話音未落,范陽戰(zhàn)鼓已震破長安的太平夢,15萬鐵騎扯著“清君側(cè)”大旗,像把尖刀直插洛陽。

叛軍過處,縣城紛紛開城投降。
守軍竟是集市商販湊的,拿慣秤桿的手握不住刀,血把護城河染成了紅綢子。
馬嵬坡上紅顏殞
玄宗帶著貴妃倉皇西逃,走到馬嵬坡,士兵嘩變了。餓紅眼的將士把楊國忠亂刀砍成肉泥,轉(zhuǎn)頭逼皇帝賜死貴妃。

老皇帝哆嗦著遞出白綾,看著愛妃被縊死在佛堂梨樹下。
同一時刻,洛陽龍椅上,安祿山正疼得打滾。
他得了怪病,渾身長滿毒瘡,連眼睛都瞎了。親兒子安慶緒趁機聯(lián)合宦官李豬兒,把刀捅進他肚子。三百斤的肉山轟然倒地時,腸子流了滿地,像條血紅的綬帶。

這場景多諷刺,三年前華清宮里,貴妃給“祿兒”洗澡時灑的是花瓣,如今潑在他身上的,是親兒子的刀光。
盛世裂痕照人心
八年戰(zhàn)亂,大唐死了三千萬人。玄宗晚年回到長安,站在廢棄的華清宮前,耳邊恍惚又響起當年的嬉鬧聲。

他摸著冷掉的溫泉石,突然老淚縱橫:“那桶熱水洗去的,哪里是安祿山的污垢……”
考古學家后來在范陽城舊址,挖出個青銅匣子。里面裝著半塊發(fā)霉的錦繡襁褓,還有張字條:“兒臣祿山,永孝母妃?!弊舟E被血漬暈染,分不清是安祿山的,還是某個小太監(jiān)替寫的。

歷史總是循環(huán)往復。那些年長安城頭變換的大旗,華清宮里潑灑的溫水,馬嵬坡上飄零的白綾,說到底,都是權(quán)力游戲里的道具。
只是苦了百姓,盛世時他們是貴妃荔枝腳下的塵土,亂世時又成了叛軍鐵蹄下的爛泥。

如今我們站在西安城墻下,看游客舉著“楊貴妃同款冰棍”拍照,可還記得那個被絞死的女人,那個被兒子捅死的叛將,那些無名無姓的亡魂?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但碾過的轍痕里,永遠滲著血與淚的咸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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