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覺性其實就在六根上發(fā)揮作用,比如耳聞聲,凡夫往往認(rèn)為,聽到了聲音才是有聞;而沒有聲音的時候,就是無聞。那么我們的能聞的性就有間斷。
其實有聲音時,你聽到了聲音;當(dāng)沒有聲音時,你一樣也聽到了,只是你聽到的是沒有聲音。如果你沒有聽到,你怎么會知道沒有聲音呢?
所以那個能聽的覺性一直都在,那個聞性其實一直都在,這個覺知是沒有消失的,這個“知”一直都在,不然你怎么知道沒有聲音呢?
再比如眼見色,我們的眼睛看見東西了,你說我見到了。而瞎子眼睛病了,所以看不見東西,然后你說我看不見。
其實瞎子他不是不見,依然還是見了的,只是他看見的是一片黑暗而已,不然他怎么知道我看不見?怎么知道我眼前是一片黑暗?
其實見到了黑暗也是見,只是反復(fù)認(rèn)為黑暗是不見,他心中有對比,有分別,認(rèn)為有光明才是見,而黑暗就不是見了。
所以我們那個能見的覺性其實一直都在,它何曾有片刻離我們而去呢?這個靈覺之性始終都是不生不滅的。
所以見光是見,見黑還是見。聽到聲音是聽,聽到?jīng)]有聲音還是聽。那個見性、聞性一直都在。
而有聲無聲,有色無色,那都是“聲塵和色塵”,也就是“色聲香味觸法”這六塵。
外面的六塵有生有滅,但我們的自性是不生不滅、不增不減的,這一點認(rèn)知要搞清。但是我們不能住在相上,不能著在六塵緣影上。
假如你的眼睛瞎了,雖然不能照見色塵了,但是見的作用還在,那個“知”還在,不然你怎么知道自己看不見?
猶如鏡子照物,事物來了你說能照,事物不來時,沒有事物時,難道鏡子就不能照了嗎?
鏡子能照的作用有消失嗎?其實并沒有,它還是在照的,只是它在照沒有事物。
再比如,觀音聽海潮音悟道,海水漲潮時,有海潮音;海水退潮時,就沒有聲音了。這個時候潮聲是有生有滅的。
但是你不能著在海潮音上,不能跟著外面的聲音跑了,不能跟著六塵流浪生死了,你那個覺知要一直都在,不生不滅。
正因為它不滅,所以才聽到有聲和無聲。能聽聲音的聞性是不生不滅的,它是亙古常存的。
我們反聞自性,不跟著聲音跑,這就叫做回光返照,也就是呂祖所說的“回光”功夫。
所以參禪時,常提起一句話頭,去參“聽見聲音的是誰?聽不見聲音者又是誰?”就猶如參“念佛的是誰?”
這不就是我們的自性嗎?其實一切處都是它的作用,它一直都在我們的六根門頭放光地動,照見十方一切。
所以婆羅提尊者說:“性在作用,在眼曰見,在耳曰聞,在鼻辨香,在舌談?wù)?,在手?zhí)提,在足運奔?!?/p>
那么我們就要明白,真如自性不在別處,就在當(dāng)下的現(xiàn)前一念處,不要再向別處去求了。
你原本就具足一切,圣人之道,吾性自足,不假外求。正所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很多人問睡覺和死亡之后的覺性在哪?
這其實是把肉身當(dāng)作自己了,身體動時,就好比有聲時;身體不能動了,睡著了,死亡了,就好比無聲時。
有聲和無聲你都在聽,睡覺、死亡也是一樣的,你都在知。
但是你一旦把身體認(rèn)作自己,那么身體一睡,你就落入無記了。就跟無聲時,你聽的覺性就不在了。
你看那些有定力的人,身體隨你睡,但是覺知依然了了分明,清清楚楚知道自己在睡。
但是凡夫不知,就跟不知道無聲時一樣,一旦無聲,他的覺性就不在了。睡覺之后就會落入無記之中,覺性被遮蔽了。
如果睡覺還能保持覺知,一切依然了了分明,將來死亡就能自主,死亡就是比睡眠更大的昏沉。比如死亡時還能提起佛號,就有往生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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