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受到的痛苦大都來自“邊界感”的缺失,而主動破壞邊界與被動承受的,都源于自身的傲慢與自戀。
無法拒絕別人、無法表達自己甚至是自卑的人,都難免陷入傲慢與自戀的誤區(qū)。
破壞邊界的底層邏輯
有人說:“才華不會讓人痛苦,認為自己有才華卻是痛苦根源。”
人們常常把自己當(dāng)作世界中心,以自我認知定義一切。那就容易缺乏“邊界感”,甚至不自覺去破壞別人的邊界。
從另一個方向來說,他們其實沒有破壞別人的邊界,也有邊界感。
他們只是把一切都放進自己的世界,在自己的世界里,以上帝的角色操控或者評價一切。
在這種傲慢與自戀前提下,自我世界中的一切異常都讓自己不舒服。故而對他人的思想和行為指手畫腳,妄圖讓別人按照自己的想法改變,或者把自己的想法與觀點強加在別人身上。
非我族類,其心必誅,這其實也是一種恐懼。
這就像是羊群里面出現(xiàn)一頭狼,羊無法理解狼吃肉的行為,害怕這種未知會帶來危險。
羊堅信常年來吃草的行為,以及披上的羊皮都是對的。所以妄圖把狼的皮毛刮掉,強迫它吃草,威逼它穿上羊皮,讓狼變成羊。
如果,狼變成了羊。這種結(jié)果成為羊自我認知的驗證,這再一次加深了羊的傲慢與自戀。
如果,狼依然是狼,羊就會憤怒、恐懼或者擔(dān)憂。
生活中,這種希望天下趨同的行為往往出于善意。
特別是父母,他們要求子女當(dāng)教師、當(dāng)醫(yī)生、考公甚至是結(jié)婚生子,想要糾正孩子離經(jīng)叛道的行為。
他們的出發(fā)點,不過是希望子女能夠走一條被驗證過,更安穩(wěn)的道路。在這條路上,絕大部分的危險都可預(yù)料,也可控制,父母也更能提供庇護。
如果子女“大逆不道”,父母便會焦慮、恐懼。子女走上了一條未知的道路,機遇未知,危險未知。
而父母更加擔(dān)憂的是未知的危險,不知道自己或者孩子能否承擔(dān)。他們年華逝去,身體逐漸孱弱,只能由孩子獨自承受這份未知。
其實,每一種認知都是一種障礙,獲取的知識也會成為枷鎖。
突破這種認知局限,以謙卑的姿態(tài)看待一切,永遠保持懷疑態(tài)度,拒絕因循守舊,這才能真正擁有邊界感。才不會肆意去破壞別人的邊界,永遠保持人際交往的“縫隙”。
當(dāng)然,懷疑一切并不是做“杠精”,是要保持獨立思考、獲取知識的能力。
懷疑別人,所以不會被他人評價、建議牽著走。懷疑自己,故而能自我迭代,不斷充盈自己。
邊界被破壞的底層邏輯
被破壞邊界,從而感到痛苦的人,其實也是傲慢和自戀的。
我曾經(jīng)很痛苦,總是無法拒絕別人。那些傷害,或者自以為是的“為我好”,總是會影響自己,讓生活和心理變得一團糟。
在很多時候,生活并不苦澀,只是自己擅長自討苦吃。
這種堅定的“難以說不”,其實也是把自己當(dāng)作世界中心,把自己以為的當(dāng)成真理,無法撼動,不可磨滅。
自己以為即使拒絕也不會有什么改變,所以選擇不言不語;自己以為別人生而為惡,無法改變,所以保持沉默;自己以為父母就是要操控自己,答案已知,所以拒絕交流。
這種“我以為”,其實也是自以為是的傲慢。
認為別人就是自己認為的樣子;認為事情的走向,就是內(nèi)心推演的樣子。以“神”的姿態(tài),在各種行為、語言上添加自我認知的色彩,然后再對其注解。
這樣得出的結(jié)論還合理嗎?為此保持沉默的自己,是否有點愚蠢?
想要不被傷害,受害者也要保持謙卑。不單獨以主觀意志評判一切,任何結(jié)論,都應(yīng)該是當(dāng)事人雙方提供觀點、論據(jù),然后加以討論,得出的。
這種交流是現(xiàn)實且雙向的,而不是在腦海里的自我推演。如果以“我以為”來對他人進行判決,這對別人來說,并不公平。這種判決只是“未完待續(xù)”。
法院判決,也需要雙方申辯。人際關(guān)系的交往,也應(yīng)該開誠布公地交流,不舒服就說出來,不愿意也要說出來,喜歡、愉悅也應(yīng)該表達出來。然后,傾聽別人的觀點、感受。
如果結(jié)局跟“我以為”的一樣,那至少可以為“判決”畫上完美的句號。如果是自己想錯了,至少不會自討苦吃。
我曾經(jīng)以為父母就是要我飛黃騰達,結(jié)婚生子,然后他們就能好好享受天倫之樂。我常常為此痛苦,甚至想要遠離。
后面交流之后,發(fā)現(xiàn)他們最核心的期盼不過是:讓子女健康、快樂且長壽,其他的一切都可以改變。
而這些年的輾轉(zhuǎn)反側(cè)、支離破碎,都不過是自己傲慢與自戀的結(jié)果,顯得很愚蠢。
真正的邊界感,其實是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己所欲亦勿施于人。保持謙卑,拒絕傲慢與自戀。允許自己做自己,允許別人做別人,允許一切如其實是。千篇一律過于呆板,各有千秋才能花團錦簇。
與君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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