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奧地利精神病學家阿德勒說:幸運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他認為,童年經(jīng)歷并非簡單地被記錄在我們的記憶中,而是以一種更為微妙的方式,融入了我們的人格結構之中。
這種融入,是如此的深刻而持久,以至于我們常常無法意識到它的存在,但它卻在無形中引導著我們的行為選擇。
吳沚默在懸疑小說《灼目之夏》一書中,就以唯美細膩的筆調講述了一個結局哀婉的故事。這個故事就好比是一首青春戀歌,只不過有些人在青春華年里可以恣意綻放,有些人卻只能通過自己的方式與周遭保持距離,而有些人則因為童年經(jīng)歷而一生困在陰暗的角落。
這部作品的兩位女主人公——傅薇生和陶雅橋擁有的是兩種截然相反的人生。

傅薇生,她的名字里似乎蘊含著一種不屈不撓的力量,盡管生長在一個殘缺的家庭,曾經(jīng)是那么的不起眼并且還被生活邊緣化,但她也是個心懷夢想的女孩,渴望過上理想的生活。
陶雅橋,生活優(yōu)越、衣著光鮮并且具備才藝,屬于人群中的焦點人物,從小就享受著優(yōu)質的教育資源,而實際上她也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和痛苦,物質的富足也并沒有填補她內心的空虛和孤獨。
傅薇生和陶雅橋,這兩個看似毫無交集的女孩,卻因為命運的安排,以一種微妙的方式聯(lián)系在一起。她們出于各自的想法而加入學校的劇社,卻未曾料到在實現(xiàn)夢想的中途,發(fā)生了一起人命案件。

十年時間匆匆過去,那些塵封往事卻在一封封往來郵件的過程中,再次被劇社成員提及。隨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細節(jié)浮出水面,當年的案件也終于水落石出。
只是,明明有人殞命,整個事件中卻不存在完全意義上的“惡人”。因為每一個涉及其中的人,也都或多或少地背負著來自原生家庭的傷害。
讀完這個故事,最終只覺得唏噓。追逐夢想,本沒有錯,但是如果在追逐夢想的過程中,一定要以傷害別人、犧牲別人作為代價,那么這樣的夢想,還有追求的必要嗎?
在吳沚默的這個故事里,事件真相一再反轉,讓讀者過足了推理案件、探尋真相的癮。但這本書的價值,并不局限于此。

這本書的更大價值在于揭示出原生家庭對人的影響,是多么深遠且復雜。我們的原生家庭就像一把無形的刻刀,在我們的心靈上留下或深或淺的印記。那些以愛為名的傷害,或許曾讓我們在無數(shù)個夜晚輾轉反側,淚流滿面。可是,原生家庭不應該成為我們前行的枷鎖。因為,未來的生活,是由我們自己決定的。
試想一下,如果傅薇生在面對自己殘缺的生活時足夠理智,而不是用謊言來為自己遮掩,或許她就不會背負著沉重的精神壓力;如果她能清醒地安排好自己的生活,而不是用物質來填補千瘡百孔的心靈,她就不會為了金錢而陷入泥潭,最終患上艾滋。
面對原生家庭的創(chuàng)傷,逃避和隱忍并不是解決之道。它們只會讓傷口繼續(xù)潰爛,讓我們的內心更加痛苦。唯有正視這些創(chuàng)傷,勇敢地揭開那層已經(jīng)結痂的傷疤,我們才能找到真正的治愈之路。
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它需要我們擁有足夠的勇氣和決心。
但可惜可悲又可嘆的是,書中兩位女主人公雖然有勇氣和決心,去過自己理想中的人生,可她們并沒有選擇正確而明智的方法,所以終究未能如愿。其中的一位喪命于一場“意外”,那場所謂的意外事故,也不過是他人的陰謀;而另一位則在青春華年飽受疾病帶來的痛苦,最后悲慘死去。

實際上,《灼目之夏》探討了一個極為深刻的議題:究竟是什么讓我們在生活的洪流中,漸漸迷失了方向,忘記了那份最初的純真與善良?
但值得欣慰的是,無論其他人如何內心陰暗,總歸有那么一些人愿意有所堅守,心甘情愿地成為照亮這個世界的光芒。
對于善良的追求和堅守,便是守住了人之所以為人的這條底線。善良,不僅僅是對他人的寬容和理解,更是對自己的救贖和升華。
在《灼目之夏》的結尾部分,作者描繪了一幅溫馨的場景,許久不見的老同學圍坐一起,氣氛溫暖,令人動容。
有人永遠留在了劇團公演的那個夏天,有人則憑借著內心的善意迎來嶄新的人生。原生家庭的不幸,并不是我們傷害別人的借口,而唯有堅守內心的善良和純真,我們才能在人生風雨中保持堅定的信念,讓生命之花在逆境中綻放出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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