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過的最香艷、最令人浮想聯(lián)翩的小說細節(jié),無疑首推金庸先生的《鹿鼎記》。
那一回,小流氓出身的韋小寶,“抖開大被,將余下六個女子蓋住,踢下鞋子,大叫一聲,從被子底下鉆了進去。胡天胡地,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桌上蠟燭點到盡頭,房中黑漆一團。”
六個女子中,被韋小寶一夜之間幸了的,好像是四個還是五個——有成果的至少就有三個,后來在通吃島生下了韋虎頭,韋銅錘和韋板凳。
人家韋小寶艷福如東海,獸性比南山,我看,不僅有低級趣味的讀者如蔣胖子看得性高采烈,便是金庸先生寫作時,恐怕也同樣生機勃勃。
其間的道理就一個,就是詩人丁東說的:男人都有一個隱秘的夢想,嬪妃三千,妻妾成群。
所以,歷代皇帝,后宮總是成千上萬;王侯將相,當然也是佳麗如云,至于中產(chǎn)的文人,一輩子的理想就是“起它一個號,坐它一乘轎,刻它一部稿,討它一個小”;甚至,另一個詩人李亞偉說,“一個男人應該當官,從軍,再窮也娶小老婆?!?/p>
可見,韋小寶的【性】生活就是中國男人的【性】理想。
不過,新社會了,一夫一妻了,不僅妻妾成群不可能,像齊人那樣一妻一妾也沒機會。就連一次性器官租賃,也是嚴厲打擊的。
當然,這只是針對普通人而言。
至于不普通的人,雖然一般也不會蠢到明目張膽地娶妻納妾,但背地里,他們比陽谷縣的西門大官人還要淫還要蕩。前些年,不就有位官員坐擁幾十個情人,必須進行科學的數(shù)目字規(guī)范管理么。
甚至,像韋小寶那樣抖開大被,再從被子底下鉆了進去胡天胡地也不是不可能。
盡管人數(shù)沒韋小寶那么多。
比如,某法院的劉副院長落馬后,就曝出一個黃燦燦的細節(jié):和三個女律師同床。
韋小寶同床的六名女子,不管情愿與否,一個最根本的原因,是她們被韋小寶的迷藥迷倒,沒有動彈之力,只能聽任韋小寶胡天胡地,乃是被動行為。
至于三個女律師,她們則是主動的。
畢竟,法院院長和律師之間,幾乎都是魚水情深的。
這原是一樁和諧的大好事,沒想到卻以悲劇收場——其中一個女律師偷拍了有關場景并舉報。
那個女律師之所以要舉報,惟一的原因,是劉副院長只幸了另外兩個女律師,卻沒有幸她。
這不是太他媽打臉,太他媽欺人太甚了嗎?老娘也是腰伎細細,身懷絕技的高人,你卻把老娘晾在一旁,你們?nèi)齻€,玩了冰火玩毒龍,玩了波推玩69,難不成,老娘的玩藝就不是肉長的?這不是有意羞辱我嗎?
叔可忍,嬸也不可忍。
的確,在這個禮貌性上床的年代,劉副院長這樣做,非常不妥,沒被幸的女律師委屈得有理。
不知道劉副院長這么干,到底是高估了自身的實力,過于性文化自信,還是有意一碗水不端平,有意厚此薄彼。比如,就像通吃島上的韋小寶,就經(jīng)常冷落建寧公主。
建寧公主不敢報復韋小寶,女律師敢。畢竟人家是獨立的職業(yè)女性嘛。
于是,當劉副院長雙飛玩得入港時,殊不知,劉院長淫蕩在前,女律師偷拍在后,一幅幅活春宮圖就這樣擺到了有關領導的案頭。
就有了劉副院長被調(diào)查,被撤職,被判刑。
樂極生悲就是這個意思。
這個故事說明,體力不濟還想學韋小寶,純碎就找死。
雖說權力是最好的春藥,但像劉副院長那樣多年鐵棒磨成針之后,春藥也扶不起面條一樣的阮小二。
前天,我和我的老朋友李萬機聊起此事。李萬機十分憤怒。作為一個二十年前就被撤了職的副股長——當年,他要輔導股里唯一的女部下學習文件,可女部下的老公卻破門而入,把他打得鼻血長流。
李萬機曾在酒后抱怨說,天地良心,我雖然想和她深發(fā)展,可向毛大爺發(fā)誓,我是有賊心沒賊膽,只摸了一下手背,她老公就沖進來了。要是真有一腿,我被撤職還想得過。
李萬機的憤怒,既來自于他當年偷雞不成反蝕副股長,更在于李萬機的兩個兒子李千機和李百機,一個在工廠打螺絲,一個在飯館當幫工。年過三十,依然是兩根硬梆梆的單身漢。
夜里,一家三個男人,至少有兩個必須依靠勤勞的右手,來獲得心靈和肉體的暫時撫慰。
李萬機聽說劉副院長竟然和三個女律師大被同床時,就像看到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杜甫一樣,出離地憤怒了。
我冷酷地給李萬機分析說:生物活在世界上的終極意義就是種的繁衍。性X權就是最大的權力,總是掌握在強者手里。所以,早些年我就在小說里說過嘛:
窮人的JB只是用來撒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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