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25年春學期的一年級語文下冊教材,今年有較大幅度的增刪。比如,新增加了《浪花》,此課以前曾經出現(xiàn)在教材中,今年重返課本。
而值得注意的是,課本里的一些之前沒有標明作者的課文,新版教科書里,均注明了作者。
其中,《棉花姑娘》這一課今年在腳注欄里,署上了作者名:李春明。

2025版
而在上一年度的教材中,這一腳注僅僅注明了課文的出處:“選自人民教育出版社《義務教育課程標準實驗教科書一年級下冊》”。

2024版
《棉花姑娘》的作者明晰化,與我們對課文作者的溯源有關。
2023年12月14日,筆者發(fā)布了“一年級課文《棉花姑娘》作者之謎,讓我們追尋課文的來龍去脈”,給出了《棉花姑娘》的作者是誰的明確答案。

至此,筆者又一作者溯源成果體現(xiàn)在教科書里。
人教社教材編寫組也對筆者的這一努力,給予了肯定,一本2025版《人教日歷》的獎品,算是這種肯定的一個具體體現(xiàn)。


2023年下半年,筆者以近一年的時間,對小學語文教科書中的“無主課文”進行了溯源查找,目前已經被教材接受的成果有《一封信》《猴子撈月亮》《歡迎臺灣小朋友》《夜間飛行的秘密》《要是你在野外迷了路》《青山處處埋忠骨》《祖國多么廣大》等,這些課文均在新版本里首次注明了作者。
查找課文的出處與來源,最初筆者是受到人類的本性——好奇的驅使,總想弄明白童年時代學習的課文,究竟是出自于誰之手。后來一發(fā)不可收,終至成了批量消滅“無主之文”行動。
借此也可以懷舊一下童年時代浸潤過的課文,解開當時課堂上想弄清楚而一直沒有答案的作者迷津,一窺老課文背后寫作者的身份、經歷與寫作動機,可以更好地為一篇課文確定好方向與維度。

當然,在大數據時代,文章作者的溯源,本應該有更好的AI承擔,但現(xiàn)在的問題是,目前尚未看到一個包羅萬象、囊括所有中文文章的巨大數據庫。
如果我們能夠把所有的報刊、媒體的訊息與資料,統(tǒng)統(tǒng)融入到數據庫中,那么,所有的不明作者的課文迷津,會在瞬間昭然若揭。
可惜現(xiàn)在沒有這樣的資料庫。

所以,建立一個龐大的數據庫,還只能期待來日?;ㄙM那么巨大的投資,訓練AI的智能能力,但如果后面沒有數據庫的支撐,那么,這種AI智能必定會存在巨大的盲點與殘缺,最終會導致AI“幻覺”的產生,誤導我們對AI智能的使用。
筆者感到,確實非常必要把各種報刊、書籍的所有內容,都轉化成數據,建立一個共享的數據包,這才是AI智能值得完成的基礎性工作。

就我而言,對課文作者的尋找,只能算是小本經營,效率低,速度慢,深耕難,但有一點好處,就是精準性還可以,不會造假,不會制造“幻覺”,自然不會輸出錯誤信息。
對《棉花姑娘》作者的查找,正是體現(xiàn)了在目前遺憾叢生的數據庫里爬梳搜索的特點。
筆者查找的程序是:
一、確定課文最早出現(xiàn)時間,縮小查找范圍。
就《棉花姑娘》而言,首先從課文里的腳注:“選自人民教育出版社《義務教育課程標準實驗教科書一年級下冊》”中,可以查找到課文最早出現(xiàn)在教材中的時間。
這也是筆者首先翻查課本的原因。
《義務教育課程標準實驗教科書一年級下冊》這本教材,最早出現(xiàn)的時間在2001年。


顯然,這已經畫出了課文進入教材的一個重要節(jié)點。
二、進一步查找課文被引用的時間。
擴大搜索范圍,從教材延伸到相關教輔讀物,發(fā)現(xiàn)早在1982年,相關的教學資料里就提到了《棉花姑娘》,這意味著,雖然進入教材的時間并不長,但《棉花姑娘》被教輔資料關注,可上溯至1982年,那么查找原文的時間段,可以截止到1982年了。

三、在兒童刊物上查找課文的來源。
從1982年向前搜索各類兒童刊物,范圍已經小多了。
由此,順利地從《看圖說話》1981年11期中找到了這篇課文的最早出處。


當時筆者是從舊書網上找到了這本刊物,但遺憾的是,網站上的圖像看不清這篇童話的作者,筆者特地從舊書網上購買了《看圖說話》這本刊物,從而查到了文章的作者是李春明。

只是遺憾地,作者李春明的信息,仍然沒有更多的資料。

這只能說明,我們現(xiàn)有資料仍然不足。對作者的真正的身份揭橥,只有期待更加完備的大數據的建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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