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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林碩言

林碩言

1955年的一個清晨,天剛蒙蒙亮,豐澤園的書房里,毛主席坐在書桌前,翻閱著一份厚厚的審判文件。房間里靜得只能聽見紙張翻動的聲音。

突然,他的目光停在一頁判決書上,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片刻后,他猛地合上文件,聲音低沉卻透著怒意:“她是咱們黨的恩人,怎么能判死刑?”

這份文件,詳細記錄了一個女人的罪行:“叛黨、與國民黨人員往來密切、從事敵特活動……末尾赫然寫著兩個字——槍決?!?/strong>

這個女人,名叫黃慕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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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幾個月前,黃慕蘭還是上海一所機關單位的普通工作人員,安靜地過著自己的日子??蓻]想到,一紙逮捕令打破了她的平靜。她被關進了秦城監(jiān)獄,接受漫長的審訊。

獄中的日子,黃慕蘭幾乎沒有一天是完整的——白天是不斷重復的問題,夜晚是徹夜難眠的煎熬。

但她始終沒有低頭,每當審訊官質問她“你到底是不是叛徒”時,她只是抬起頭,平靜地回答:“我對黨沒有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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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被捕后的日子里,曾經(jīng)熟悉的朋友們一個個消失,單位的人不再提起她,甚至連她的孩子也被迫改姓。黃慕蘭被徹底抹去了存在的痕跡,仿佛她從未為這個國家流血流汗,仿佛她從未救過那些身陷囹圄的同志。

但她沒有想到,毛主席會注意到她的名字。

那天清晨,當毛主席拍案而起,命令重新調查黃慕蘭的案件時,整個審判機關都被驚動了。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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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伏于敵陣,拯救黨的希望

1931年的上海,黃浦江上汽笛聲此起彼伏,租界內外的人流匆忙穿行,一片繁華景象。然而在這光鮮的表面之下,地下黨組織正面臨一場生死存亡的考驗。

那年春天,中央軍委領導關向應被捕的消息,猶如一顆重磅炸彈,砸在中共中央特科的頭上。更讓人焦急的是,幾天后,曾負責黨內保衛(wèi)工作的顧順章在武漢叛變,開始向國民黨提供我黨在上海的情報。

如果關向應的身份暴露,整個地下黨組織都可能遭受毀滅性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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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救人!”周總理在特科緊急會議上拍板。但怎么救?

關向應被關押在戒備森嚴的龍華監(jiān)獄,普通手段根本無法接近。關鍵時刻,黃慕蘭站了出來。

“我來試試?!?/strong>她的聲音不大,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此時的黃慕蘭,已經(jīng)不是那個在課堂上高喊口號的女學生,也不是那個只能在游行隊伍里吶喊的革命青年。她是一個久經(jīng)考驗的地下工作者,熟知上海各界的人情世故,更懂得如何在敵人的眼皮底下隱藏自己。

黃慕蘭的目標是一個人——陳志皋,上海灘有名的律師,同時也是她在社交場合認識的朋友。更重要的是,他的父親陳其壽,在上海法界德高望重,甚至在國民黨高層也有一定影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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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黃慕蘭精心策劃了一場“偶遇”。

這一天,她穿著一身淡綠色的旗袍,出現(xiàn)在霞飛路上的咖啡館。她點了一杯熱咖啡,漫不經(jīng)心地翻著一本法學書籍。

沒過多久,一個身影走了進來,正是陳志皋。

“黃小姐,真巧啊?!?/strong>陳志皋笑著坐到她對面。

“是啊,好久不見。”黃慕蘭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幾句寒暄之后,黃慕蘭似乎不經(jīng)意地嘆了口氣:“最近有個親戚被誤抓了,聽說是和某些人扯上關系,實在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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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陳志皋皺了皺眉,“什么情況?”

“他叫李世珍,在龍華那邊……聽說只是個普通商人,可不知道怎么就被牽連進去。”她語氣憂心忡忡,似乎只是一個心急如焚的家屬。

陳志皋沉思片刻,說道:“龍華那邊我父親有些熟人,我去打聽打聽?!?/strong>他的語氣不輕不重,但已經(jīng)透露出希望。

幾天后,黃慕蘭接到了一個消息——關向應已經(jīng)被釋放。她沒有慶祝,沒有露出絲毫異樣,只是如往常一樣出現(xiàn)在街頭,繼續(xù)著她的地下工作。而這次營救,成為了特科歷史上最成功的行動之一。

然而,她并不知道,更大的危機還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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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1年夏天的一個傍晚,黃慕蘭再次來到霞飛路的一家咖啡館。這一次,她不是為了救人,而是為了收集情報。她的身份,在國民黨和租界巡捕的眼里,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進步青年,一個喜歡結交文化人的知識女性。

那天,她和陳志皋正在談話,突然,一個男人走了進來,坐在不遠處。他們點頭示意,隨意交談幾句。

就在這時,那個男人忽然說了一句:“前兩天,我們抓了個共產黨頭子,50多歲,左手少了一個指頭?!?/strong>

黃慕蘭的心猛地一沉。她努力保持鎮(zhèn)定,面上依舊微笑著聽著他們的閑聊,但心里已經(jīng)翻涌起滔天的波瀾。

這個描述,分明就是向忠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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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向忠發(fā)如果真的被捕,而且身份暴露,那接下來,上海的地下黨組織將面臨一場災難。她不能耽誤一分鐘。

“陳先生,今天有點累了,我先回去休息。”她輕描淡寫地說著,起身告別。

一出門,她便加快步伐,繞過幾條街道,直奔潘漢年的住所。門剛打開,她便壓低聲音:“向忠發(fā)出事了。”

不到一小時,這個消息便傳到了周總理的耳朵里。

當晚,上海地下黨緊急撤離,中央機關迅速轉移。

而就在幾個小時后,巡捕房的人帶著向忠發(fā),徑直闖進了周總理的住處——可惜,那里已經(jīng)空無一人。

這是黃慕蘭人生中又一次“拯救”,卻沒有人知道。

在特科的檔案里,只留下一筆:“1931年,成功營救關向應,提前發(fā)現(xiàn)向忠發(fā)被捕?!?/strong>

這就是她的工作,她的職責,她的使命——悄無聲息地潛伏,化解危機,甚至連名字都不會被提起。

可是,正是這段經(jīng)歷,讓她在多年后遭受審判,成為“死囚名單”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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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從戰(zhàn)功赫赫到蒙冤入獄

1970年的冬天,秦城監(jiān)獄的鐵門再次在身后合攏,黃慕蘭低頭走進審訊室,面前擺著一份厚厚的材料。審訊官盯著她,緩緩說道:“你和陳志皋的婚姻,是不是有問題?”

她微微一愣,隨即輕聲笑了笑:“當然有問題。”

黃慕蘭早已習慣了這樣的提問。從1955年被捕以來,她已經(jīng)聽過無數(shù)遍類似的質疑。她被指控“叛黨”,被指控與國民黨人員關系密切,被指控是敵方特務。她知道,這一切,都源于她的那段“特殊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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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倒回到1933年的上海,那一年,黃慕蘭的名字剛剛在地下黨內消失。她不再是特科的成員,不再是黨的機要交通員,而是以一個嶄新的身份,走入了國民黨統(tǒng)治的核心圈層。

黃慕蘭的“工具”,就是她的丈夫——陳志皋。

這是一場安排好的婚姻,一場由特科親自部署的戰(zhàn)略任務。

早在1931年營救關向應時,黃慕蘭便與陳志皋相識。那時候的陳志皋,只是一個在租界里做律師的年輕人,崇尚進步,又帶著一點貴公子的傲氣??伤麑S慕蘭的興趣,遠超出普通的朋友關系。他不僅為她提供法律上的幫助,還頻繁制造機會接近她,甚至寫下了一封血書,表達非她不娶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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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黃慕蘭并沒有放在心上。她的心思全在革命上,婚姻對她來說,不過是任務之外的瑣事。

可很快,組織給了她一項新的指令——“中央指定陳志皋為主要工作對象,希望她能進一步開展統(tǒng)戰(zhàn)工作?!?/strong>

這是她無法拒絕的任務。

黃慕蘭清楚,陳志皋的身份,遠不只是一個普通律師。他的父親陳其壽,是上海法界的一方權威,與租界高層、國民黨要員均有往來。嫁給他,就意味著可以進入一個更高層次的圈子,為組織獲取更多有價值的情報。

她同意了這場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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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的丈夫并不知道,這場婚姻的真正意義。

在外界看來,這是一場門當戶對的結合,一個溫文爾雅的律師娶了一位聰慧美麗的名門小姐??稍邳S慕蘭的世界里,這不過是特科戰(zhàn)線上又一次隱藏的任務。她從未真正愛過陳志皋,但她不得不在這場婚姻中扮演好妻子的角色,甚至在他面前放下戒備,展現(xiàn)出一個柔弱女子的形象。

婚后,黃慕蘭在上海的上層社交圈中站穩(wěn)了腳跟。她的活動范圍從租界的律師事務所,延伸到國民黨的統(tǒng)戰(zhàn)機構,甚至打入了敵占區(qū)的一些高層。她利用自己的合法身份,成功參與了“全國冤獄賠償運動”、營救“七君子”出獄、打通中共海路交通線等重要行動。

這一時期,黃慕蘭不再是地下工作者,而是一個更隱秘的角色,一個隱藏在敵陣中的無名英雄。

然而,戰(zhàn)爭的結束,并沒有給她帶來光明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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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國民黨敗退臺灣,陳志皋也帶著他的舊情人,登上了去臺灣的輪船。他沒有帶走自己的妻子,也沒有帶走自己的孩子。他只留下一封簡短的信:“慕蘭,我們的路,走到這里就結束了?!?/strong>

黃慕蘭沒有哭,也沒有挽留。她知道,他們的婚姻,從來就不是一場真正的結合。她唯一擔心的,是自己是否還會被組織認可,是否還能夠找回自己原本的身份。

可她等來的,不是認可,而是審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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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5年,隨著“潘楊案”的爆發(fā),黃慕蘭被捕。她被指控為敵特,被指控與國民黨人員勾結,被指控在國民黨統(tǒng)治時期擔任過統(tǒng)戰(zhàn)機構的重要職務。她試圖解釋自己的任務,試圖證明自己從未背叛組織,可她發(fā)現(xiàn),她當年脫黨的檔案已經(jīng)遺失,她的身份已經(jīng)被時間沖刷得干干凈凈。

“你能證明你是黨的同志嗎?”審訊官冷冷地問她。

她沉默了。

她無法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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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5年6月,她被判處死刑。

那一天,黃慕蘭坐在秦城監(jiān)獄的死囚牢房里,安靜地看著墻上的斑駁痕跡。她想起了自己在上海的那些日子,想起了自己曾經(jīng)完成的任務,想起了那些她救出的人。她不知道,他們是否還記得她,是否知道她正在等待死亡。

可她沒有等來槍聲,而是等來了毛主席的一紙命令:“此人必須重新調查,暫停執(zhí)行?!?/strong>

這份命令,救了她一命。但她的苦難并沒有結束。

她依舊被關押,依舊被審查,直到1980年才最終平反。她走出監(jiān)獄的大門時,已經(jīng)73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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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語

1987年的春天,黃慕蘭終于恢復了黨籍。那一年,她已經(jīng)80歲,白發(fā)蒼蒼。她沒有再去追問過去的恩怨,也沒有向任何人訴苦。她只是回到杭州,安靜地度過了晚年。她不再頻繁出現(xiàn)在公眾視野,也很少談及自己的過往。她知道,自己曾經(jīng)的功績,已經(jīng)埋在了歷史里,不再需要證明。

2017年2月7日,110歲的黃慕蘭,在睡夢中然離世。她的一生,見證了中國革命最暗黑的時刻,也見證了勝利的曙光。

歷史或許會遺忘她,但曾經(jīng)被她拯救的人,曾經(jīng)與她并肩作戰(zhàn)的人,永遠不會。

信息來源:
《為黨立下奇功的美女特工”黃慕蘭》——黨史博采 作者:于繼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