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癌癥晚期,醫(yī)生直言她活不過一周,讓我準(zhǔn)備后事。
我含淚將血滴到傳家玉佩上,開啟了穿梭古今的通道。
侯府里,沈淮之和兒子卻在陪宋南喬煮茶賞花。
我跪在地上,哀求他把御賜的神藥紫犀丸贈我救母親的命。
沈淮之卻將滾燙的熱茶澆在我身上,
“姜明珠,前幾日把小喬推下湖的事還沒找你算賬呢,你怎么有臉來求我救一個粗鄙村婦?”
“三日后我和小喬大婚,只要你親眼看著我們拜堂成親,我就把紫犀丸給你。”
兒子也輕蔑地看著我:“毒婦,你才不配做我母親?!?br/>可后來,我不吵不鬧,親手摔碎玉佩。
他和兒子卻求神拜佛,只為再見我一面。
我跪在祠堂中,額頭磕得血肉模糊。
沈淮之踱步走進(jìn)。
他仿佛沒看到血跡一般,高高在上地質(zhì)問道:
“姜明珠,你知錯了嗎?”
我的心一點(diǎn)點(diǎn)碎裂,渾身血液倒流般痛苦。
“敢問侯爺,妾身何錯之有?”
他皺著眉,似乎格外不滿我的回答,“你命下人拔光了小喬親手種的花!”
我咬牙看向這個相愛七年的男人,“大夫說旭兒是花粉過敏才經(jīng)常生病!”
沈淮之啞然,面上竟有些怔愣。
他冷笑一聲,“胡言亂語!我看你分明是嫉妒小喬,小肚雞腸罷了!”
“姜明珠,你別忘了,我與你之間并無夫妻之名?!?br/>“小喬夫君去世,我不忍她守活寡娶她為妻,等日后你再也不回到那邊的世界,我便娶你為平妻。”
“你在這好好反省,只有聽話才能拿到救你母親的藥!”
他話音落下,便拂袖離開。
我看著沈淮之冷漠的修長身影,吐出一大口鮮血。
大學(xué)畢業(yè)那年,我無意之間將血沾到了傳家玉佩上。
竟意外開啟了穿梭古今的時空隧道。
每次必須在另一個世界停留滿三日才能離開。
我在破廟救下了被追殺的平遠(yuǎn)侯沈淮之。
我被他的俊朗深情打動,他也許諾我一生一世一雙人。
但沈淮之要求我再也不能回現(xiàn)代,才可以娶我為妻。
誕下旭兒后,他依舊對我寵愛有加。
綾羅綢緞,奇珍異寶擺滿了我的臥房。
直到他的青梅,禮部尚書的女兒宋南喬從江南回來。
她哭訴爹娘和公婆都逼她守活寡。
沈淮之憐惜她,八抬大轎下了聘禮。
我們大吵一架,他卻捏著我的下巴呵斥:“姜明珠,你以為自己算什么東西?若不是你和小喬長得有七分相似,你以為我會注意到你這種賤民嗎?”
“一個異世之人,你也配和小喬比?”
我捧在手心疼愛的兒子嫌惡地踢了我一腳。
“你才不配做我的母親,只有南喬姨姨才是侯府的女主人!”
平日里對我言聽計(jì)從的父子倆,只因我一句不想宋南喬進(jìn)府,他們便對我惡語相加。
往日,有婢女嚼舌根說我低賤,靠狐媚之術(shù)勾人。
素來溫潤的沈淮之下令拔了她的舌頭,“再敢斗膽非議明珠,我要了你們的命!”
自那以后,眾人皆知我是平遠(yuǎn)侯的心尖寵。
曾經(jīng)的愛,好似都是我自己的一場夢。
我逃避般跑回現(xiàn)代,卻為了媽媽的救命藥再次來到大周朝。
不知過了多久,祠堂的門被推開。
旭兒捧著一碗粥走了進(jìn)來。
“你沒用晚膳,父親讓我送來的?!?br/>他稚嫩的臉蛋上滿是冷漠。
我忍著心中的痛意,垂眸接過熱粥。
一口咽下,我喉嚨卻瞬間劇痛,被灼燒潰爛。
見我眼中滿是詫異和驚恐,旭兒卻咧開嘴角笑了起來。
“用蝎子和蜈蚣煮的粥好喝嗎?”
“看著我做什么?若不是你身份低賤,我又怎么會被下人背地里嘲笑!”
“被你生下,有你這種生母是我一輩子的恥辱!”
看著眼前拼著大出血也要生下的孩子,我只覺得格外陌生。

他早產(chǎn)身體不好,我晝夜不眠地照看。
他用膳挑食,身子虛弱,我就在現(xiàn)代報(bào)名私教藥膳班回來給他做。
沈淮之忙,沒時間管教他,我就去現(xiàn)代尋珍稀物件為他求師。
我在現(xiàn)代被人羞辱是未婚先孕,連累媽媽也丟了臉面。
可我每次提出讓沈淮之和旭兒去現(xiàn)代拜訪家人時,都被他們拒絕。
過去我以為是他們不適應(yīng)。
現(xiàn)在我才知道,是他們看不起我這個異世之人。
在沈淮之眼中,能娶我為平妻都是施舍。
可當(dāng)年,抱著我說感謝我的救命之恩,被我灑脫率真吸引的人明明是他自己!
如今,他早已忘了當(dāng)初的誓言。
五臟六腑都因毒物而作痛,我終于忍不住昏了過去。
待我拿到紫犀丸,高高在上的平遠(yuǎn)侯父子倆,我便再也不要了。
再睜開眼時,沈淮之有些緊張地坐在軟榻邊。
見我醒來,他下意識地替我將鬢角的頭發(fā)別在耳后。
“明珠,你身子可還有哪里不適?”
我滿臉淚痕,呆愣地看著他。
他卻覺得我是在無聲挑釁,微微蹙眉,不悅道:
“你氣量怎么這般???我娶小喬為妻,也答應(yīng)日后允你平妻之位,你還有何不滿?”
他的話一出口,倒像是我在無理取鬧。
剛來大周朝時,我不適應(yīng)這邊的食物。
沈淮之就專門為我設(shè)立小廚房,精心選出幾個廚娘負(fù)責(zé)我的膳食。
有一陣京城盛行女子為心愛之人繡香囊。
我笨手笨腳繡了一個奇丑無比的,他卻不顧友人調(diào)侃,貼身佩戴。
他說:“明珠,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但我的心永遠(yuǎn)在你身上?!?br/>沈淮之的溫柔言行讓我淪陷,走進(jìn)他帶著欺騙的愛中。
直到現(xiàn)在我才發(fā)現(xiàn),我只是他心中所愛之人的替身。
沈淮之不耐道:“姜明珠,你沒聽到我說話嗎?”
我嘆了口氣,輕聲道:“侯爺,我身子乏了,想自己靜靜。”
似乎沒想到我會這般冷漠地同他講話。
他的臉色瞬間陰沉,離開前冷冷丟下一句:
“府上這幾日忙著籌備我大婚的事宜,你別出去亂走驚擾了小喬?!?br/>聽到他的話,我只覺身心俱疲,刺骨的寒意直扎心臟。
服過藥后,門口響起了旭兒的抱怨聲。
“她分明是裝病博取同情,父親還讓我來看她!”
宋南喬溫柔的聲音響起,卻字字句句都在諷刺我。
“旭兒乖,不許這么說你娘親?!?br/>“她只是為了榮華富貴跟了侯爺,如今不甘心罷了?!?br/>旭兒冷哼一聲,一腳踹開門。
“當(dāng)真是癡心妄想,還想得寸進(jìn)尺做父親的嫡妻,真以為你能代替南橋姨姨了?”
若是往常,我定會因他的刻薄諷刺而傷心難過。
如今,我心中卻毫無波瀾,甚至有些煩躁。
他隨意行了個禮,“今日作弄你是我不對,我在這賠禮了?!?br/>話雖如此,可他看我的眼中滿是輕蔑。
可笑至極,這就是我耗盡心血養(yǎng)大的兒子。p>宋南喬柔聲叫侍衛(wèi)陪旭兒去踢蹴鞠。
她則是輕笑著靠近我,染著丹蔻的指甲劃過我的臉。
“就憑你,也敢說與我有幾分相似?”
“你一個來歷不明的古怪女人,哪里陪同我這般貴女相提并論!”
她笑意盈盈地舉起手上的玉鐲,
“姜明珠,淮之送過你同樣的鐲子吧。”
“你可知道,你那枚是泡過藥的,輕則不孕,重則疾病纏身?!?br/>“從一開始,你就永遠(yuǎn)不會是平遠(yuǎn)侯夫人?!?br/>我倒吸一口涼氣,目眥盡裂地看著她。
那枚玉鐲我收到后舍不得戴,沈淮之還為此鬧過別扭。
后來媽媽喜歡,便一直戴在手上。
怪不得我有孕時,沈淮之如此驚訝。
媽媽的病恐怕也與他脫不了干系!
我捂住心口,眼中沁出帶著恨意的淚珠。
宋南喬見我崩潰絕望,滿意地轉(zhuǎn)身離去。
不過半刻鐘,沈淮之卻大步走進(jìn)房中,將我拖下軟榻。
文章后序
(貢)
(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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