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

沈知許周雋辰

前世周雋辰被弟弟周赫威推下山崖,葬身狼腹。

死后,他媽說他帶人私奔了,他的未婚妻沈知許陪著周赫威領(lǐng)了他的錄取通知書。

周赫威頂著他的名字上了大學,畢業(yè)后和沈知許結(jié)了婚。

他們一家幸福美滿,可他卻滿身污名,遭人唾棄。

▼后續(xù)文:青絲悅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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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謝欺程緊張地擦了擦額角的冷汗,躬身道:“臣不明白皇上何意,但臣的確是個男子。若皇上不信,可喚公公進來給臣就地檢查。”

他那緊張的模樣,他那懼怕的神態(tài),還有他的聲音,他的喉結(jié)……一瞬間,又讓周雋辰恍惚了。

難道,那晚真的只是他的一個夢?

可是,如果是夢,又怎會那般真實呢?

真實到他甚至在回宮后在自己背上看到了指甲的掐痕。

想到此,周雋辰又再次堅定了起來。

他驀地從椅上站起,走至謝欺程身前,淡淡道:“不必了,朕親自檢查?!?/p>

他不想讓任何人觸碰他的身體,即便是已經(jīng)絕了子孫根的太監(jiān)。

話畢,他伸出手,按上謝欺程的胸口。

只按了一下,周雋辰臉色已然變了。

面前的人胸膛平坦、堅硬,分明是男子的軀體。

這怎么可能呢?

他黑著臉繼續(xù)手往下探……

一秒后,他燙著般飛快地甩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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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出去!”他寒著臉,厲聲道。

“臣告退。”

謝欺程心中一松,知今日這關(guān)算是過了,忙躬身低頭退了出去。

剛剛退至門口,便聽到內(nèi)殿傳來“呲呲”的響聲,似乎是有什么被撕碎了,他腳步滯了一下,瞬間便想到了方才的那副丹青。

好不容易挨到了傍晚放衙,謝欺程一刻不停地往家中趕。

回了府,他先去了沈知許的清苑。

“妹妹,”屏退了下人,謝欺程對沈知許道:“皇上今日果然召見我了。”

沈知許正在繡一個鴛鴦?wù)硖?,這是謝夫人交代的,說是新婚那夜要枕上自己親手繡的枕套,可保佑將來夫妻二人和美,情濃如鴛鴦。

聽見哥哥的話,她手上的動作微微停頓,問道:“怎么樣了?”

“我故意順著皇上的話引出我是男子的事,皇上起先不信,”說到這里,謝欺程微微有些尷尬,他堂堂的謝府少爺,還是第一次被一個男人這般摸重要部位,不過這已經(jīng)過去了,何況那時他心中只有緊張,也忘了尷尬,于是繼續(xù)道:“后來他自己親自動手檢查了,這才信了。”

說完,他摸摸沈知許的頭,笑道:“這下,你可放寬心了吧?別再多想了,只管安心準備出嫁吧?!?/p>

明明是期待的消息,然不知為何,沈知許卻高興不起來。

想到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流露出傷心、失望、難過的神色,她就覺得心都揪到了一起。

微微垂睫,掩去眼底的痛楚,沈知許淺笑道:“如此便好。時辰不早了,哥哥你去換身衣服,準備用晚膳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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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這便去。你也別繡了,晚上光線不好,仔細傷了眼睛?!敝x欺程叮囑著,這才出去了。

人一走,沈知許出了會兒神,過了半響,她慢慢地攤開手,看著自己的食指。

只見原本光潔的指頭上,一大滴鮮血正慢慢地沁出來,順著指尖緩緩滴下,一直滴至那大紅的綢布上,很快便消失不見。

那代表著喜慶與美好的枕套,鮮紅如血,一如那日周雋辰右腹的傷口,紅得直欲刺傷人眼。

看著看著,一滴清淚驀地從沈知許的眸中流了出來。

緊接著,如斷了線的珍珠般,越流越多。

房內(nèi)無人,她積攢多日的不舍與難過終于得到了釋放。

再也忍不住,她埋下頭,大聲地痛哭了起來。

自那日親自給謝欺程驗身之后,大離朝年輕君主的脾氣達到了空前的暴烈,其喜怒無常之程度,堪稱登基以來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