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shí)關(guān)聯(lián)

浴室的門剛被拉開一條縫,濃重的水汽就爭先恐后地涌了出來,帶著沐浴露廉價(jià)的香氣和周建國身上特有的、混雜著藥味的老人氣息。王娟站在門外,手里拿著一條干燥柔軟的大毛巾,眼睛低垂著,視線落在自己磨得有些發(fā)白的布鞋鞋尖上。

打開網(wǎng)易新聞 查看精彩圖片

水汽中,他的話語像鞭子一樣抽打在王娟的心上。是啊,他給吃給住給他的手順著她的下頜線滑下,來到她的脖頸,然后是鎖骨……這一次,王娟沒有再反抗。她只是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兩行滾燙的淚水順著眼角無聲地滑落,混入臉頰上冰涼的水汽和汗珠。
那只手沒有絲毫停頓,隔著薄薄的T恤,準(zhǔn)確地覆上了她胸前的一側(cè)柔軟。王娟的身體猛地一僵,隨即又軟了下去。她能感覺到他干燥粗糙的手掌帶來的壓力和熱度,以及他手指笨拙卻又帶著急切的揉捏。布料摩擦著敏感的頂端,帶來一陣陣難以言喻的羞恥和刺痛。她的牙齒死死咬住下唇,幾乎要咬出血來,才沒有讓自己發(fā)出任何聲音。

打開網(wǎng)易新聞 查看精彩圖片

周建國的呼吸變得更加急促,喉嚨里發(fā)出壓抑的、興奮的喘息聲。他握著她手腕的手也開始用力,試圖將她的手引向自己身體的某個部位。
王娟猛地睜開眼睛,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但她眼中的麻木被一種近乎
她握著噴頭的手依舊沒有放松,但身體卻開始不由自主地發(fā)抖。說出這句話,仿佛抽干了她全身的力氣。不干了?不干了她能去哪里?家里的開銷怎么辦?兒子的學(xué)費(fèi)怎么辦?丈夫的藥費(fèi)怎么辦?巨大的恐懼和茫然瞬間淹沒了她。
周建國也愣住了。他沒想到這個平時溫順恭謹(jǐn)?shù)?a class="keyword-search"
還是沒有聲音。
她心里有些打鼓。他是不是氣得不肯吃飯了?還是……出了什么事?畢竟年紀(jì)大了,剛才又受了驚嚇和冰水刺激……

打開網(wǎng)易新聞 查看精彩圖片

一絲擔(dān)憂浮上心頭。雖然她恨他剛才的行為,但他畢竟是雇主,如果真在她這里出了什么意外,她也脫不了干系。
她試著擰了一下門把手,發(fā)現(xiàn)門并沒有鎖。她遲疑了一下,然后輕輕推開了門。
臥室里沒有開燈,光線很暗。窗簾拉著,只透進(jìn)一點(diǎn)點(diǎn)黃昏的光線。周建國穿著浴袍,背對著門口,坐在窗前的椅子上,一動不動,像是一尊雕塑。
王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不敢進(jìn)去,只是站在門口,小聲喊道:"周先生……您沒事吧?"
周建國緩緩地轉(zhuǎn)過頭?;璋档墓饩€下,他的臉色看起來異常蒼白,眼神晦暗不明。他看著王娟,沒有說話,只是那樣靜靜地看著。
王娟被他看得心里發(fā)毛,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晚飯……好了,在外面。"
周建國依舊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用一種極其嘶啞、仿佛很久沒有開口說話的聲音說道:"我不吃。"
王娟愣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什么。
"你……"周建國頓了頓,似乎在斟酌詞語,"你明天……走吧。"
"走吧"兩個字,像兩顆冰冷的石子,投入王娟剛剛因?yàn)榭謶趾蛽?dān)憂而稍微平靜下來的心湖,激起巨大的漣漪。寒意順著脊椎骨一路爬升,瞬間凍結(jié)了她的四肢百骸。
走?他讓她走?
在浴室里,她喊著"我不干了",那是絕望中的反抗,是破釜沉舟的姿態(tài)。但當(dāng)這兩個字真的從周建國的嘴里說出來時,帶來的卻是遠(yuǎn)超想象的恐慌和無助。
她的嘴唇無聲地翕動著,想要反駁,想要質(zhì)問,想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她的大腦一片混亂,無數(shù)個念頭在里面橫沖直撞:工作沒了,錢沒了,家里的債怎么辦?丈夫的病怎么辦?兒子馬上就要開學(xué)了……她又能去哪里?在這個偌大的城市里,她舉目無親,身無分文。
周建國依舊背對著她,坐在窗前,身影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佝僂和孤寂。他似乎并沒有因?yàn)檎f出這句話而感到輕松,反而像是耗盡了所有力氣。浴袍松松垮垮地裹在他身上,露出頸后蒼老而布滿褶皺的皮膚。
王娟的目光落在他的背影上,剛才浴室里那屈辱的一幕幕又不受控制地浮現(xiàn)在眼前:他粗糙的手指,他帶著欲望的眼神,他滾燙的呼吸,他抵在她小腹上的堅(jiān)硬……強(qiáng)烈的惡心感再次襲來,讓她忍不住干嘔了一下。
但隨即,更強(qiáng)烈的求生欲壓倒了這一切。她不能走。至少現(xiàn)在不能走。她還沒有拿到這個月的工錢,她甚至沒有回去的路費(fèi)。
她往前走了一步,踏入了臥室門檻。地板發(fā)出輕微的嘎吱聲。
"周先生……"她的聲音干澀發(fā)顫,帶著她自己都能聽出來的卑微,"您……您別生氣。今天……今天是我不對,我不該……不該那樣對您……"
她的話說得語無倫次,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道歉嗎?為自己差點(diǎn)被侵犯而道歉?為自己的反抗而道歉?這想法讓她感到一陣錐心的屈辱,但現(xiàn)實(shí)的壓力像一座大山,壓得她喘不過氣來,讓她不得不低下頭顱。
周建國沒有立刻回應(yīng)。他只是微微側(cè)過頭,用眼角的余光瞥了她一眼?;璋抵?,王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fā)出的冰冷和疏離。
王娟的心沉了下去。她咬了咬牙,聲音里帶上了一絲哀求:"周先生,我知道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我……我家里真的很需要這份工錢。我兒子下學(xué)期就要交學(xué)費(fèi)了,我男人……他身體不好,一直要吃藥……"
她把自己的窘迫和艱難**地**攤開在他面前,像是在展示一道道血淋淋的傷口,希望能引起他一絲一毫的憐憫。這是她此刻唯一能想到的辦法。
周建國沉默了很久。久到王娟幾乎以為他不會再開口了。臥室里只剩下老式掛鐘在客廳傳來的、不疾不徐的滴答聲,以及兩人沉重而壓抑的呼吸聲。
終于,周建國緩緩地開口了,聲音依舊嘶啞,卻少了幾分之前的冰冷,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疲憊:"我……我累了。你先出去吧。"
他沒有收回讓她走的話,但也沒有再堅(jiān)持。這個模棱兩可的態(tài)度讓王娟的心稍微松動了一下,但又立刻被更大的不確定性攫住。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晚飯……"王娟試探著問。
"不吃。"周建國擺了擺手,重新轉(zhuǎn)過身去,面對著窗外沉沉的夜色,"把碗筷收了吧。"
王娟站在原地,猶豫了片刻。她還想再說些什么,想得到一個更明確的答復(fù),但看著周建國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背影,她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她默默地退出了臥室,輕輕帶上了門。
客廳的燈光有些刺眼。餐桌上,兩菜一湯還冒著熱氣,米飯也還溫著。但此刻,這一切都失去了意義。王娟沒有任何胃口。她機(jī)械地將飯菜收進(jìn)廚房,蓋上保鮮膜放進(jìn)冰箱,然后開始清洗碗筷。
冰涼的水流過她的指尖,讓她稍微冷靜了一些。她一邊洗碗,一邊思考著剛才周建國的反應(yīng)。他沒有暴怒,也沒有堅(jiān)持立刻趕她走,只是說累了,讓她出去。這或許是一個信號?一個可以暫時留下的信號?
但她不敢確定。也許他只是暫時不想面對她,等到明天早上,他還是會讓她結(jié)清工資走人。甚至……他會不會連工資都不給她結(jié)?想到這種可能,王娟的心又是一陣抽緊。她不能白白干了這一個月,更不能就這么灰溜溜地被趕走。
洗完碗,收拾好廚房,王娟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間。她沒有開燈,只是坐在黑暗中,豎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客廳里很安靜。周建國的臥室門一直緊閉著,里面也沒有傳出任何聲音。他似乎真的像他說的那樣,累了,睡下了?
王娟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但隨之而來的是更深的疲憊和茫然。她蜷縮在冰冷的床上,用薄薄的被子裹緊自己,卻依舊感覺不到絲毫暖意。今天發(fā)生的一切,像電影畫面一樣在她腦海里反復(fù)播放。恐懼、屈辱、憤怒、絕望……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她頭痛欲裂。
她想到了家里的丈夫和兒子。如果她失去了這份工作,他們該怎么辦?她不敢想象。為了他們,她似乎只能忍耐??墒?,今天發(fā)生的事情,真的能當(dāng)作沒發(fā)生過嗎?下一次呢?她還能像今天這樣幸運(yùn)地反抗成功嗎?
黑暗中,王娟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毫無睡意。她能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以及窗外偶爾傳來的汽車駛過的聲音。時間過得異常緩慢。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到客廳里傳來輕微的響動。是拖鞋摩擦地板的聲音。她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屏住了呼吸。
腳步聲在客廳里徘徊了一會兒,似乎在猶豫,然后朝著廚房的方向去了。接著,是冰箱門被拉開的聲音,然后是微波爐啟動的嗡嗡聲。
他在熱飯吃。
這個發(fā)現(xiàn)讓王娟的心情有些復(fù)雜。他沒有一直餓著,說明他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或者,這只是他日常生活的一部分,與今天發(fā)生的事情無關(guān)?
微波爐"叮"的一聲結(jié)束了工作。腳步聲再次響起,這次是在餐桌旁。然后是碗筷輕微碰撞的聲音,以及咀嚼和吞咽的聲音。他吃得很慢,很安靜。
王娟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仔細(xì)地聽著外面的每一個細(xì)微聲響。她試圖從這些聲音中分析出周建國的狀態(tài)和意圖,但一切都是徒勞。她唯一能確定的,是他還活著,還在這個房子里,和她一起,被困在這個充滿難堪和不確定的空間里。
吃完飯,又是洗碗的聲音。然后,腳步聲朝著他的臥室走去,門被輕輕關(guān)上。
之后,就再也沒有聲音了。
王娟依舊無法入睡。她在黑暗中睜著眼睛,直到窗外的天色開始泛起魚肚白。新的一天,就這樣在煎熬和不安中來臨了。
她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么做。是像往常一樣起床做早飯,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等待他的最終判決?還是立刻收拾東西,趁他還沒醒來就離開?
離開?這個念頭再次冒出來,帶著一種解脫般的誘惑。離開這個讓她感到屈辱和恐懼的地方,回到雖然貧窮但至少安全的家鄉(xiāng)。
可是,錢呢?她這個月的工錢還沒拿到。還有回去的路費(fèi)……
王娟咬了咬牙,從床上坐起來。她不能就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她打開衣柜,拿出那個跟了她很多年的、有些破舊的帆布包,開始默默地收拾自己的東西。她的東西不多,幾件換洗的衣服,一些生活用品,很快就裝滿了那個小小的包裹。
她把包裹放在床邊,然后走到門后,透過門縫向外望去。
客廳里很安靜,晨曦透過窗戶灑進(jìn)來,給家具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周建國的臥室門依舊緊閉著。
王娟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在給自己鼓勁。她輕輕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她沒有去廚房準(zhǔn)備早餐,而是直接走向客廳的沙發(fā),坐在那里,將帆布包放在腳邊,靜靜地等待著。
她在等周建國醒來。她要當(dāng)面問清楚,他到底是不是要辭退她。如果是,她要求結(jié)清這個月的工資。這是她應(yīng)得的。至于昨天發(fā)生的事情……她決定暫時不去想。先拿到錢再說。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太陽越升越高,陽光也越來越明亮??蛷d里的掛鐘指向了七點(diǎn)半,這通常是周建國起床的時間。
果然,他臥室的門把手轉(zhuǎn)動了一下,然后門被拉開了一條縫。
王娟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雙手下意識地攥緊了衣角。
周建國穿著睡衣,站在臥室門口,似乎有些驚訝地看著已經(jīng)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的王娟,以及她腳邊的那個帆布包。他的頭發(fā)亂糟糟的,臉色依舊蒼白,眼袋很重,看起來一夜沒睡好。他的目光在王娟和那個包裹之間來回掃視了幾遍,眼神復(fù)雜。
王娟也看著他,眼神倔強(qiáng)而堅(jiān)定。她沒有說話,只是等待著。
兩人就這樣隔著幾米遠(yuǎn)的距離,在清晨的陽光中無聲地對峙著??諝庵袕浡环N無聲的緊張和不確定。昨天激烈沖突留下的痕跡,似乎還未完全消散。
周建國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只是發(fā)出了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他的視線從王娟的臉上移開,落在了別處,仿佛在躲避著什么。他沒有走向她,也沒有像往常一樣去洗手間洗漱,而是轉(zhuǎn)身,慢慢地走向了客廳另一側(cè)的陽臺。
他拉開陽臺的玻璃門,走了出去,留下一個蒼老而略顯佝僂的背影。晨風(fēng)吹拂著他花白的頭發(fā)和寬大的睡衣。他扶著欄桿,望向遠(yuǎn)方川流不息的街道,久久沒有動靜。
王娟坐在沙發(fā)上,看著他的背影,放在膝蓋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緊了。她不知道他這個舉動意味著什么。是默許她離開?還是在思考著別的什么?
她腳邊的帆布包,像是一個沉甸甸的問號,擺在那里。走,還是留?憤怒,還是屈辱?生存,還是尊嚴(yán)?未來會怎樣,沒有人知道。
客廳里的掛鐘依舊滴答作響,不緊不慢地走著。陽光透過窗戶,將房間切割成明暗交錯的區(qū)域。王娟的手指緊緊摳著沙發(fā)的扶手,指甲因?yàn)橛昧Χ⑽⒎喊?。她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陽臺上那個沉默的背影,又似乎穿過了他,望向了窗外更加遙遠(yuǎn)而迷茫的未來。她的手,微微抬起,似乎想要伸向腳邊的那個包裹,又似乎只是一個無意識的動作。她的呼吸很輕,幾乎難以察覺,但胸口卻在微微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