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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代的車輪始終是滾滾向前的,經(jīng)濟的發(fā)展,科技的進步在改變著每個人的生活方式,而始終未能改變的一直都是人性的黑暗。”

一,

受訪人:李國華 八十年代中期加入公安隊伍,九四年曾參與偵破東北某醫(yī)院發(fā)射源殺人事件,文章的開篇所述,正是案件偵破之后李國華的感嘆!

二,

發(fā)射源殺人這種事兒在全國范圍內都很鮮見,但這事兒還就讓我碰到了,九四那功夫我加入公安隊伍能有十多年了,在資歷上應該說,能算得上是一位老干警了。

九四那功夫我在鐵北分局上班,我記得應該是三月份吧,具體是哪天,我如今是有點兒想不起來了,那天下午,經(jīng)偵辦的白大川,匆匆忙忙地由分局的大樓往外走,我剛巧出警回來,我們倆在大門口,撞了個滿懷。

我就問白大川“出啥事了?整的這么著急?。俊?,白大川回了句沒事兒“沒事兒”,就跑出大樓去了。

我回到辦公室和其他的同事還說呢,“剛剛在門口碰到經(jīng)偵辦白大川了,這小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火急火燎的往外躥,連一句話都沒說上,咋的,是經(jīng)偵那面又接什么大案子了嗎?“我問向同事王保慶道。

“能有什么大案子啊,聽說是大川他二姐夫病得不輕,應該是又去醫(yī)院照看他姐夫去了!“王保慶喝了一口水對我說道。

“他二姐夫不是醫(yī)院骨傷科的大夫嗎?咋還能病了呢?“同事魏學文插嘴問道。

“你說的這不是廢話嗎?大夫他也是人啊,人吃五谷雜糧,哪有不得病的道理啊?“王保慶對魏學文說道。

當時這個事兒也就這么過去了,畢竟誰家能沒有鬧心的事兒呢?

大概過了能有十多天的功夫,有一天白大川中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拿著飯盒就到我們刑偵這張桌子上了,大家伙還關心的問白大川他二姐夫的病情咋樣了,白大川拿起送到嘴邊的勺子,一聲長嘆,又把勺子放回了飯盒子。

白大川他二姐夫杜漢中是市里面機車醫(yī)院骨傷科的副主任,在我們當?shù)蒯t(yī)療圈還算是有一號的人物,在病患當中的口碑也一直都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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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世事難料,自打前年十一月份的時候,杜大夫這身體是一天趕不上一天,脫發(fā),渾身沒勁兒,有個傷風感冒的保準跑不了他,作為大夫的他就以為是自己的身體免疫力在下降,自己也沒當作一回事兒,自己給自己開點消炎止痛藥什么的就想著對付對付就好了。

可是,事以愿違,雖說藥吃了可是每次這桑風感冒都不愛好,而且自大過完農(nóng)歷春節(jié)之后,杜大夫還出現(xiàn)了牙齦紅腫,牙齒脫落,頭發(fā)大把脫落的情況,按說杜大夫才四十多歲出頭,牙齒脫落對這個年紀的人來說未免有點太過于提前了。

這會兒呢,杜大夫才算是重視起自己身體上的病情來,杜大夫幾次去沈陽醫(yī)院檢查身體,檢查報告顯示,杜大夫血液當中的白細胞在急劇的減少,身體上所有的狀況都是白細胞減少造成的,沈陽方面的醫(yī)院建議,多休息,觀察一段事件,然后再回沈陽復查。

杜大夫本身也是學醫(yī)的,自然對沈陽醫(yī)院的檢查報告的結果是認可的,自己去醫(yī)院做檢查也無非就是為了個確定罷了。

杜大夫就跟醫(yī)院方面請了幾天的假,在家里休養(yǎng)了一個星期,您還別說,自打杜大夫在家待了兩三天的時間,牙齦出血的毛病就止住了,頭也不疼了,精神狀態(tài)比上班那功夫強得太多了。

杜大夫這人閑不住啊,還沒到一個星期呢,自己就跟家里面人張羅,要回去上班,家里人就想著讓杜大夫在家里面多休息兩天,畢竟前些日子他那狀態(tài)實在是太嚇人了。

可家里面人誰說啥都沒用,杜大夫堅持要回到單位上班去,您要問了,這杜大夫難道真的就是影視劇當中演的,堅持要為人民服務不成?

其實,還真的不是,只是醫(yī)院里面最近要憑職稱,這次職稱的評定名額很少,三個科室才不過一個名額,杜漢中在醫(yī)院骨傷科干了能有快十年了,眼巴巴等了好幾年了,就想著,這次一舉能夠憑個職稱呢,可不得盯著點咋的。

但杜大夫高估了自己的身體了,這嗎,剛到班上還沒有一天的功夫呢,頭暈目眩惡心這些個癥狀又上來了,自己坐診還沒到半天兒呢,就被同事們給送進病房躺著了。

杜大夫病了,家里面人只能是輪著翻兒的過來照顧,雖說沒查出什么毛病來,但目前來看坐診看病你是別指望了,這不嗎,杜大夫躺在病床上還在長吁短嘆,就怕自己這次評選不上。

家里人讓杜大夫折騰的夠嗆,可也是沒有什么辦法,人這種動物的確是與眾不同,每個人的內心深處都有個追求,或是為名或是為利,或是為了感官上的快樂,甚至為了以上這些個追求,很多人不惜以身試法都毫不在意,所以說人很復雜,人性更是復雜。

我們邊吃飯邊聽白大川不在訴苦,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用什么話來安慰白大川,只好讓他把心放寬,家里面有什么事兒就跟哥幾個吱聲,有跑個腿兒找個人,辦點事什么的跟我們不用客氣,這個忙兒我們指定能幫的上。

我們邊安慰白大川邊建議白大川,這種查不出什么毛病的病啊,不如去北京大醫(yī)院看看,首都醫(yī)院嗎,專業(yè)性肯定是不容置疑的。

白大川也是不斷點頭稱是,說回家跟家里面人商量商量。

這次午飯之后,沒過幾天白大川就跟局里面請了長假了,要帶自己的姐夫去北京看病,當時我們還說呢,這個病就是不能耽誤,早就該去北京看看了。

白大川去北京沒幾天幾句給我們刑偵科打來了電話了,那個電話當時還是我接的“國華大哥!我是大川,我報案!“

“扯什么淡,你就是警察,你報什么案,對了,你姐夫的病咋樣?“我問向白大川。

“我就是為了我姐夫的病才報案的,北京這面檢查出來了,我姐夫的病是放射物輻射造成的。“白大川對我說道。

聽了白大川的話,我一時之間我還沒反應過來,病情和發(fā)射物能有啥關系啊?白大川見我半晌沒說話,就趕緊向我解釋道,原來啊,北京方面的大夫經(jīng)過多方面的化驗取證,分析,最終確定杜大夫的病情是放射物輻射造成的。

家里人和杜大夫相互之間一交流,認為還是有這個可能的,十月末的時候市醫(yī)院里一臺放射治療機說是壞了,醫(yī)院聘請了專業(yè)維護人員對設備進行了維修,保養(y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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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放射科的韓主任這次也在參與職稱的評選工作,在醫(yī)院內部而言韓主任是杜大夫的最大競爭對手,也就是說韓主任是有對杜大夫下手的可能的。最主要的是韓主任和杜大夫二人在醫(yī)院里面多次發(fā)生口角,最激烈的時候二人甚至都有了肢體上的接觸。

白大川向我講述了他心中的疑慮,而且作為醫(yī)院放射科的主任,韓主任是最有能力接近放射源的人。

我讓白大川先不要這么過早地下決定,畢竟這是我們自己的分析,是不能作為證據(jù)鏈條存在的我需要跟局里面溝通一下再給白大川答復。

我把白大川的報案想法先跟科室的領導進行了溝通,領導也早就知道白大川姐夫有病的事兒,但這個事兒能和發(fā)射源扯上關系,就是在是讓人匪夷所思了,畢竟放射源這種東西作為一級管制材料,是一般人都無法接觸到的,依靠放射源犯罪的行為客觀上是存在的,但實施可能性微乎其微。

我們在跟局里面溝通之后,就將杜大夫這個事兒進行了立案處理。

由于涉及案情專業(yè)度非常高,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調查的,我們就向省廳和安檢方面做出了協(xié)助調查的申請,畢竟放射源不是一般的物件,他能傷害到杜大夫的身體健康對其他人身體上的傷害也是存在。

經(jīng)過和專業(yè)人士的溝通,我們首先由安檢部門的專業(yè)人員對杜大夫的科室進行了排查,放射源檢測表,在接近杜大夫的科室的時候,警示音就響個不停,看來杜大夫的科室里面的確藏有放射源,經(jīng)過一個多小時的排查,在杜大夫的辦公桌下面的抽屜附近隱藏的一塊五公分左右的放射源,隨機安檢部門的工作人員對放射源做了封存處理。

放射源被解除了,接下來就開始對整個醫(yī)院相關的人員進行健康排查,畢竟人民群眾的生命健康高于一切,經(jīng)過排查發(fā)現(xiàn)骨傷科的護士和保潔在身體上都有白細胞大量減少態(tài)勢,但相對杜大夫來說還是好上不少。

醫(yī)院對收到輻射的相關人員進行治療這個自不必細說,單說這發(fā)射源是從何而來的呢?

第一嫌疑人當屬發(fā)生科室的韓主任了,韓主任很適配的拿來了十月下旬設備的維護記錄,顯示是由廠家進行的維護,相關維護人員也是對維護操作流程進行了復述,并沒有出現(xiàn)不按規(guī)程操作的任何行為。而放射科的韓主任的確對杜大夫頗有微詞,也坦承的承認了二人相互之間確有矛盾,但通過發(fā)射源至杜大夫于死地的想法,自己壓根兒就沒有想過,用韓主任自己的說法兒,“對姓杜的那個偽君子,根本就犯不上拼命,使用發(fā)射源去害他,那簡直就是浪費?!?/p>

我們又查詢了韓主任在維護設備時期的那一段時間的在院記錄,發(fā)現(xiàn)韓主任在設備維護期間,壓根兒就沒有在醫(yī)院,而是參加會議去了,直至設備修復好的三天后才回到醫(yī)院的。

根據(jù)現(xiàn)實目前掌握的資料判斷,韓主任的嫌疑算事暫時解除了。

但放射源出現(xiàn)在杜大夫辦公桌下面是不爭的事實,到底是誰將發(fā)射源放到了杜大夫的桌子下面的呢?一時之間我們的偵破工作陷入了困境。

每個人都有犯罪的嫌疑,每個人都有犯罪的動機,但所有的指正都需要切實的證據(jù)才行,你不能因為這個人有嫌疑你就不分青紅皂白的就給它定義為犯罪最嫌疑人。

我們在醫(yī)院里面了解了很多的人,上至院長,書記下至醫(yī)院里面的保安,保潔。大家對杜大夫和韓主任之間的矛盾幾乎是盡人皆知,倆人之間沒有什么本質上的矛盾,只不過就是相互之間誰也看不上誰,杜大夫有著過硬的醫(yī)療技術,和醫(yī)療上的口碑,自然自己有點小傲嬌,總愛對各個科室有所指摘。

而韓主任是歌火爆的脾氣,最看不慣的就是杜大夫這種自以為是的技術性人才。

按說倆人資歷相當,在各自的本職工作內做都很優(yōu)秀,用文化人的話講,有點不分伯仲,都挺厲害的。但是就是倆人的關系始終都是調和不好。

為了他倆的矛盾醫(yī)院里的藥劑科的主任王明富沒少做倆人的工作,跟韓主任嘮,跟杜大夫聊,但是這倆人的疙瘩始終是解不開,見面兒就吵,沒說上幾句話就開始鬧,就跟冤家似的,這不嘛,眼瞅著又要評職稱了,這兩位有開始較上勁了。

王明富是醫(yī)院藥局里面的藥劑科的主任,也是兩位在醫(yī)院里面關系比較好的同事了,用院長的話講,他倆之間的矛盾也只有王明富能說上話了,上次他們倆人動手差點打起來,還是人家王明富王大夫才給勸解開的,其他人連勸架的嘴都插不上。

我們見整個兒醫(yī)院里面能調解韓,杜二人矛盾的只有王大夫,我們就想聽聽王明富大夫對二人矛盾的看法。

王大夫是個很熱情的人,開朗,樂觀總是滿臉帶著笑容,聽我們談起韓,杜兩位大夫的矛盾,哈哈哈一笑“那都是小矛盾,在一塊工作哪有舌頭不碰牙的道理啊,我想你們公安部門也應該是一樣吧,有矛盾不要緊,化解了不就行了嗎!而且韓主任和杜大夫倆人都是我們醫(yī)院里面的棟梁,您說說我作為同事哪有不調和的道理??!“

王明富大夫回答的是有理有據(jù),不卑不亢,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來。

“我和老韓是十多年的同事了,他那個人就是脾氣不好,沒什么大問題,而杜大夫我們兩家住的也都不遠,也都是七八年的交情了,您說說他倆有矛盾,我還能眼睜睜的看著不管嗎?咱們這么說吧,他倆無論是在單位還是家里面有什么事兒,我都得幫著照應著?!蓖醮蠓蚶^續(xù)對我們說道。

“對你們醫(yī)院評定職稱這個事兒你是咋看的?你覺得是韓主任有可能評定上還是杜大夫有可能評定上呢?”我們科里的小姚向王大夫突然發(fā)問道。

“哎呀,這個可不好說,他倆誰評定上我都挺高興的,我倒希望上他倆都能評上,這樣省著倆人總吵了,哈哈哈!可惜啊咱說了不算啊?!巴醮蠓蛐Φ馈?/p>

我們和王大夫的談話就在歡快的氣氛中結束了,“李哥,你覺得這個王大夫咋樣?”小姚問向我。

“沒啥太好的感覺,總感覺這人城府挺深的,事故,老油條!”我對小姚回道。

“我也是這個感覺,對了,你說韓主任出去開會維修的醫(yī)療設備,那王明富大夫會不會幫著去照看照看呢?”小姚說道。

“你的意思……?”我一下子明白了小姚這是意有所指。

我倆趕緊又把維護設備的記錄找了出來,這次我們查看的可以比上一次仔細得多,幾乎是一行一行的查看,最終在維護記錄的簽字上發(fā)現(xiàn)負責人簽字那一欄簽的正是韓主任的名字,韓主任不是去開會了嗎?怎么可能是他簽的字呢?難道是簽完字,去開的會,或者是回來補簽的?‘我們趕緊的又和韓主任進行了溝通

“這名兒不是我簽的,我在外面開會哪能簽字兒啊,這,這應該是明富替我簽的吧,公安同志我跟你說吧,我是放射科的負責人,有的時候不在院里,遇到維護設備這事兒,誰趕上了,誰就帶簽一個名兒就行了,這些年一直都是這么干的?!表n主任對我們說道。

我們又再次和維護廠家進行了溝通,廠家證實維護現(xiàn)場的確是王明富大夫在場,并帶韓主任簽署了維護受理單。

事情到查到這里,已經(jīng)漸漸的明朗了起來,看來杜大夫被發(fā)射源輻射這件事兒,和王明富大夫應該有著某種必然的聯(lián)系。

經(jīng)過和上級領導的溝通,我們開始正式對王明富進行了傳喚。

王明富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往具體事上談“代簽字一直是這么多年以來慣例了,我和杜大夫和韓主任的關系在醫(yī)院里面每個人都知道,這有什么可說的呢?我還能害了韓主任不成?你們這些個公安同志啊,就是太過于警覺了,看誰都像是犯罪分子,就以我和他們倆的關系,我還能害他們嗎?”

“王大夫,你看看您我們不也沒說什么嗎,就是例行的詢問,我們也了解到了,你有杜大夫科室里面的鑰匙,而且杜大夫不在科室的時候有人看見你進過杜大夫的科室,你自己前面也承認了,韓主任出去開會的時候,是你代韓主任簽署的維修工單,你說說這事兒我們不詢問你還能問誰???您就說說去杜大夫科室做什么了不久行了嗎?”我對王明富說道。

“能有什么啊,就是去他的科室里面找一份材料,你這么說就是有點冤枉我了,你是不是認為我在他的辦公室里面放了東西了?”王明富一副被冤枉的樣子。

“王大夫,我們公安啊,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更不會放過一個壞人,這事兒你說清楚了,也就沒事兒了!”小姚結果我的話頭,對王明富正色的說道。

對王明富的問詢整整折騰了兩天,王明富才算是撐不住了,徹底的把事兒都給撂了。

原來啊,這王明富也想著參與評選職稱,但是醫(yī)院里面的競爭實在是太激烈了,屬于是僧多粥少,按照常理來推斷,杜大夫被評選上的可能極大,而自己的可能性并不大,如果,如果杜大夫這次落選了,或者說杜大夫不能參選了,那自己在院內的評選還是有希望的。

杜大夫不是自己最大的競爭對手,而放射科的韓主任才是自己最大的競爭對手,韓主任和杜大夫是醫(yī)院里面有名的一對冤家,這倆人要是能斗個兩敗俱傷,那職稱的資格不是就送到自己的嘴邊了嗎?

怎么才能讓這倆人斗起來呢?

恰巧,放射科的醫(yī)療器械出現(xiàn)故障了,而韓主任還去開會去了,韓主任就開始有事兒沒事兒的就去放射科轉悠去,借著維護人員的不注意,就把維護替換下來的放射源給調包了,又趁著杜大夫不在科室的檔口,把放射源放進了杜大夫的科室辦公桌里面了。

杜大夫的謀劃堪稱完美,但很多事兒都是經(jīng)不住推敲的,真的永遠都是真的,假的永遠都是假的,再完美的說辭也抵不住真實的證據(jù)。

為了驗證杜大夫的說辭,我們又再次對廠家的維護進行了詢問,放射源都是有數(shù)的,換上新的必然替換下來舊的,舊的放射源在哪兒,廠家是要給出一個答復的。

廠家的維修工在維護設備的時候發(fā)現(xiàn)發(fā)生源不見了,自然也嚇得一身冷汗,但他也知道這個事兒實在是太大了,就沒敢跟公司匯報,本想著黑不提白不提瞞過去也就是了,但那成想,事兒變得越來越大不說,還差點出了人命。

王明富大夫自然逃脫不了法律的嚴懲,而相關的廠家和醫(yī)院相關的責任人也一樣付出了相應的代價。

有的時候說人很善良,難道是真的善良嗎?我們看到的都是表象,內心的深處誰又能洞察的到呢?就這個案子來說為了一個職稱就要費勁腦筋痛下殺心,可見人性遠比我們想象當中的要復雜的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