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部分情節(jié)虛構(gòu),請師友們理性閱讀,切勿對號入座,感謝閱讀,您的支持就是我繼續(xù)創(chuàng)作的動力!】
我注意到您的要求是創(chuàng)作一個更加接地氣、日?;能娐霉适?。我將以第一人稱自傳體方式,講述一個普通老兵的真實經(jīng)歷,并確保符合所有提出的要求。
不期而遇的那抹軍裝

"老李,聽說你年輕時候在部隊談過戀愛?"小區(qū)樓下下棋的王大爺突然冒出這么一句,把我問愣住了。
那張早已模糊的面孔,突然在記憶里清晰起來。我笑了笑,把手中的棋子放下。
那是1974年秋天,入伍第三年,我終于盼來了探親假。東北的秋天已經(jīng)有些涼了,我穿著筆挺的軍裝,胸前的領(lǐng)章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心里比揣了只兔子還要跳得歡。
"小李,票給你買好了,硬座。別嫌累啊,能回家就不錯了!"我們連隊的司務(wù)長老劉遞給我火車票,一張從鞍山到南京的硬座票,要坐整整三天兩夜。
"謝謝探親假特別難得,按規(guī)定服役滿三年才能回家探親一次,為期二十天。
"哎,別高興太早。帶點干糧,火車上吃不好。"老劉又塞給我一個紙包,打開一看,是幾個饅頭和一小包咸菜,"別嫌棄啊,這可是食堂特意給你留的。"
臨走那天,我們班的戰(zhàn)友都來送我。大家都眼巴巴地看著我,有羨慕,也有不舍。
"老李,到家別忘了給咱寫信??!"
"記得給你媽說聲好!"
"別忘了帶點家鄉(xiāng)特產(chǎn)回來!"
我笑著點頭,卻有些鼻子發(fā)酸。三年來,這些戰(zhàn)友比親兄弟還親。
從營區(qū)到火車站,坐了兩個小時的班車。那時候交通不便,班車還是解放牌的老卡車,改裝成長椅,一顛一顛的,坐得屁股生疼。
火車站人山人海,到處是推推搡搡的人群。好在當(dāng)兵的有優(yōu)先買票的待遇,我拿著介紹信,順利買到了回家的票。
上了火車,找到座位,我把行李放在座位底下。行李不多,就一個軍綠色的背包,裝著些換洗衣服和給家里的小禮物 - 北方特產(chǎn)的一些山貨和部隊發(fā)的津貼省下來的錢。那會兒我們每月津貼才六塊多錢,我硬是攢了一百多塊,準(zhǔn)備給爹媽買點好東西。
火車緩緩啟動了,我靠在窗邊,望著窗外漸行漸遠(yuǎn)的風(fēng)景,心里百感交集。想起三年前剛?cè)胛闀r的懵懂,想起第一次站崗時的緊張,想起訓(xùn)練場上的汗水...這一切,都讓我從一個毛頭小子變成了一個真正的男子漢。
列車上人很多,過道里都站滿了人。我的對面坐著一個中年農(nóng)民,帶著個小男孩,估計是父子倆。他們不時從布包里拿出煮雞蛋和饅頭吃,小男孩一直好奇地打量著我的軍裝。
"小朋友,長大想當(dāng)兵嗎?"我笑著問他。
小男孩怯生生地點點頭,又躲進(jìn)他爸爸的懷里。
"當(dāng)兵好啊,保家衛(wèi)國!"他爸爸拍拍兒子的頭,對我笑了笑,"同志是哪個部隊的?"
"東北某部的,通信兵。"我簡單回答。
"辛苦了!"他沖我豎起大拇指。
列車行駛了一整天,到了晚上,車廂里的燈暗了下來。大多數(shù)乘客都靠在座位上睡著了。我卻睡不著,一方面是因為座位不舒服,另一方面是因為太興奮了。
第二天中午,列車到了鄭州站。不少乘客下車,又上來不少人。這時候,我看到一個穿著軍裝的女孩站在過道上,四處張望,似乎在找座位。
"這里有座!"不知道誰喊了一聲。

那女兵朝聲音方向看了看,剛好是我對面的中年人和小男孩下車了,位置空了出來。她走過來,先敬了個禮,然后問:"同志,這里有人嗎?"
"沒人,請坐。"我趕緊站起來,也敬了個禮。
她放下背包,在我對面坐下。趁她整理東西的時候,我偷偷打量了一下。她個子不高,扎著短馬尾,皮膚有些黑,但五官很清秀,特別是一雙大眼睛,很有神。
"你好,我叫張敏,河南軍區(qū)醫(yī)院的。"她主動和我打招呼。
"我叫李建國,東北某部通信連的。"我有些拘謹(jǐn)?shù)鼗卮稹?/p>
就這樣,我們開始了聊天。原來她是南京人,在河南一家軍醫(yī)院當(dāng)護(hù)士,已經(jīng)兩年沒回家了。這次也是休探親假,回南京探望家人。
"南京啊,那咱們是老鄉(xiāng)了!"我驚喜地說。
"真的???你是南京哪里的?"她眼睛一亮。
"下關(guān),靠近長江邊。"
"我家在鼓樓區(qū)!"
就這么一來二去,陌生感很快就消除了。我們聊起了各自的部隊生活。她說起醫(yī)院里的緊張忙碌,半夜緊急集合搶救傷員的日子;我則講述在東北邊境線上修電話線的經(jīng)歷,大雪天爬電線桿手凍僵的滋味。
"東北冬天是真冷。"我搓了搓手,仿佛又回到了零下三十多度的哨位上,"我第一年站崗,手套凍裂了,回來手指頭全是血。班長給我弄了點豬油抹上,然后教我站崗時動動手腳防凍傷。"
"醫(yī)院里冬天也冷,但起碼有暖氣。" "能吃苦是咱當(dāng)兵人的本分啊!"我學(xué)著指導(dǎo)員的口吻說道,逗得她笑出聲來。 中午時分,列車經(jīng)過一個小站,有小販在站臺上賣吃的。張敏從包里拿出一個搪瓷缸子,接了點開水,然后掏出一包餅干。 "一起吃點吧?這是我從醫(yī)院帶的。"她把餅干遞給我。 "不用不用,我有干糧。"我連忙擺手,從背包里拿出司務(wù)長給我的饅頭和咸菜。 "那咱倆換著吃,你來點我的,我嘗嘗你的。"她不由分說地掰了半個饅頭,蘸著咸菜嘗了起來,"嗯,還真香!" 看她吃得香,我也不好意思再推辭,接過她遞來的餅干。那是南京特產(chǎn)的桂花夾心餅,甜絲絲的,一下子勾起了我對家鄉(xiāng)的思念。 "這是家里人給你的吧?真好吃。" "不是,是我自己帶的。"她笑著說,"我上次休假帶回醫(yī)院的,特意留了一包,打算路上吃的。" "那...太破費了。"我有些不好意思。 "有什么破費的,咱們都是南京人,又都是軍人,這不是緣分嗎?" 列車?yán)^續(xù)向南行駛,窗外的景色從北方的荒涼逐漸變成了中原的平原,再到江南的秀麗。我和張敏聊了很多很多,從各自的家庭到部隊生活,再到對未來的期望。 "你以后打算干什么?留在部隊還是轉(zhuǎn)業(yè)?"她問我。 "可能再干兩年就轉(zhuǎn)業(yè)回地方吧。"我想了想說,"我爹媽年紀(jì)大了,得回去照顧。你呢?" "我想留在醫(yī)院,當(dāng)軍醫(yī)挺好的,能幫助更多人。"她說這話時,眼睛里閃著光。 夜幕再次降臨,車廂里的燈又暗了下來。長途旅行的疲憊讓乘客們都昏昏欲睡。張敏靠在窗邊,也閉上了眼睛。我看著她的側(cè)臉,不知怎的,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凌晨時分,列車經(jīng)過一段顛簸的路段,張敏的頭一下子歪到了我肩膀上。我嚇了一跳,不敢動彈。過了一會兒,她似乎感覺到了,馬上直起身子。 "對不起對不起..."她揉了揉眼睛,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沒事,你困了就睡吧。"我小聲說。 "那...你介意我靠一下嗎?這樣睡得穩(wěn)一點。"她猶豫了一下,問道。 "不介意不介意!"我連忙說,心跳不知為何一下子加快了。 她輕輕靠在我肩上,沒多久就均勻地呼吸起來。我一動不動,生怕驚醒她,就這樣坐了一整晚。 第三天早上,天剛蒙蒙亮,張敏醒了過來。她看到自己靠在我肩上,趕緊坐直身體,臉紅紅的:"不好意思,睡了這么久..." "沒事,我也睡了一會兒。"我撒了個謊,其實我?guī)缀跻灰箾]合眼,但肩膀上的溫度卻讓我一點也不覺得累。 她從包里拿出一個小鏡子和梳子,簡單整理了一下頭發(fā)。我則從水壺里倒出一點水,洗了把臉。 "你們家里人知道你今天回去嗎?"她一邊梳頭一邊問。 "知道,我寄信告訴他們了,不過具體到家時間不好說。你呢?" "我哥會來接我,他在火車站工作。"她笑著說,"要不...我讓我哥送你一程?" "不用不用,太麻煩了。"我連忙擺手,"我自己坐公交回去就行。" 上午十點多,列車終于到達(dá)南京站。我和張敏收拾好行李,準(zhǔn)備下車。人很多,大家都擠在過道上。 "小心點,別把包弄丟了!"我回頭提醒她。 "好的,謝謝!"她緊跟在我后面。 終于下了車,站在熟悉的南京站臺上,我突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三年沒回家了,這里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 "建國!"張敏突然叫住我,"留個地址吧,以后可以寫信聯(lián)系。" 我愣了一下,然后趕緊點頭:"好啊好啊!" 我們互相寫下了地址。她的字很漂亮,比我工整多了。 "那...再見了。"我有些不舍地說。 "再見,祝你假期愉快!"她笑了笑,然后往出站口走去。 我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漸漸消失在人群中,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那一刻,我甚至有種沖動,想追上去再說點什么,但最終還是沒有行動。 那次探親假期很快就過去了?;氐郊亦l(xiāng),見到年邁的父母,他們看到我的第一眼就紅了眼眶。媽媽摸著我的臉,說瘦了不少;爹則拍著我的肩膀,說壯實了,像個男子漢了。 村里人都來看我,問東問西的。年輕姑娘家的媽媽們還總是找各種理由帶閨女來我家串門。我穿著軍裝站在院子里,感覺自己像個英雄似的,心里特別自豪。 那些天,我?guī)偷锔闪瞬簧俎r(nóng)活,修了漏雨的屋頂,還幫鄰居老王家打了口井。但不知怎的,心里總是想著那個火車上遇見的女兵。 第三天,我鼓起勇氣,寫了一封信給張敏,講述了我回家后的見聞。沒想到一周后,就收到了她的回信。她說南京這幾天下雨,她陪媽媽去看了電影《閃閃的紅星》,弟弟考上了高中,全家都很高興。 信中,她還問我什么時候退伍,有沒有考慮留在南京工作。我那時候還沒想那么遠(yuǎn),就回信說可能再服役兩年就退伍了,至于去哪工作,還沒定下來。 二十天的假期轉(zhuǎn)眼就過去了,我背上行囊,踏上了返回部隊的路。臨走前,張敏又來信了,說希望我一路平安,有空常通信。我把那封信小心翼翼地放在胸前的口袋里,感覺心里暖暖的。 回到部隊后,班長老陳見我眉飛色舞的,就問:"小李,探親假過得不錯啊,是不是遇到好事了?" 我半開玩笑地說:"回去相了個對象。" "真的假的?誰家姑娘這么有眼光?"班長一聽來了興趣。 "是騙你的!"我笑著說,但沒敢說火車上遇到女兵的事。 接下來的日子,我和張敏保持著書信往來。每個月三五封信,講述各自的生活和工作。漸漸地,信中的稱呼從"張同志"變成了"小張",再到"敏敏"。我給她寄過東北的特產(chǎn),她則給我寄南京的桂花糕和雨花茶。 每次收到她的信,我都會反復(fù)看好幾遍,然后小心地收起來。戰(zhàn)友們都笑話我:"老李,談對象了吧?看把你美的!" 1976年冬天,我服役期滿,準(zhǔn)備退伍回家。臨走前,我給張敏寫了一封長信,說我打算去南京找工作,問她是否愿意見一面。 退伍那天,連隊給我舉行了一個簡單的歡送會。指導(dǎo)員給我頒發(fā)了一本《退伍證》和一枚"五好戰(zhàn)士"獎?wù)?。班長老陳送了我一個他用了多年的軍用水壺,說是留個紀(jì)念。戰(zhàn)友們七嘴八舌地囑咐我: "老李,回去別忘了兄弟們??!" "記得請我們喝喜酒??!" "有好工作別忘了介紹!" 我眼圈紅紅的,一一擁抱了這些朝夕相處的兄弟。離別的感傷還沒散去,卻又因為即將見到張敏而滿心期待。 回到南京后,我先去了張敏家。她媽媽熱情地歡迎了我,說敏敏常在信里提起我。那天,張敏穿著一件粉色的連衣裙,不再是軍裝,看起來特別漂亮。 "你...你比以前更漂亮了。"我支支吾吾地說。 她臉紅了紅:"你也...更精神了。" 我們一起去了玄武湖,沿著湖邊散步,說了很多很多話。從最初的拘謹(jǐn)?shù)胶髞淼臅乘裕孟裎覀円呀?jīng)認(rèn)識了很多年。她告訴我,她已經(jīng)轉(zhuǎn)業(yè)到南京一家醫(yī)院工作了。我則說準(zhǔn)備找一份和通信有關(guān)的工作,可能去郵電局試試。 走著走著,我鼓起勇氣牽起了她的手。她沒有拒絕,只是低著頭,耳根紅紅的。 "敏敏,我..."我想說點什么,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嗯?"她抬頭看我,眼睛亮亮的。 "我...我喜歡你。"我終于說出了這句話。 她笑了,點點頭:"我知道。" 就這樣,我們開始了正式的戀愛。半年后,我在郵電局找到了工作,負(fù)責(zé)線路維護(hù),和在部隊的工作差不多。又過了一年,我們結(jié)婚了?;槎Y很簡單,但我特意邀請了班長老陳和幾個要好的戰(zhàn)友。老陳來了,帶著一瓶珍藏多年的白酒,說是給我們壓箱底的。 "喂,老李,走神了?"王大爺敲了敲棋盤,把我的思緒拉了回來。 "哦,對不起老王,想起年輕時候的事了。"我笑了笑,看了眼旁邊坐著的老伴。 歲月匆匆,轉(zhuǎn)眼五十多年過去了。那個在火車上朝我微笑的女兵,現(xiàn)在已是滿頭白發(fā)的老太太,但在我眼里,她永遠(yuǎn)是那個穿著軍裝,眼睛明亮的姑娘。 "張敏,該吃藥了。"我輕聲提醒坐在旁邊看報紙的老伴。 她抬起頭,朝我笑了笑:"知道了,你下完這盤棋,咱們一起回家。" 陽光透過梧桐樹的枝葉,灑在她的臉上,恍惚間,我又看到了那個在南京火車站向我揮手告別的女兵。 命運真是奇妙,一次不期而遇的火車之旅,成就了我們一輩子的情緣。 師友們,這個故事最打動你的地方在哪里? 歡迎評論區(qū)留言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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