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白石傳人、齊良芷弟子、齊白石書畫院院長、國家注冊一級書畫鑒定師-湯發(fā)周先生說張大千在鈐蓋收藏印時也有規(guī)律,如他在石濤的作品中才鈐有“大千供養(yǎng)百石堂”,在石濤、石、漸江、八大的作品中才鈴有“大風堂漸江髡殘雪個苦瓜墨緣”。但多數(shù)情況是交叉混合使用收藏印,有時在使用收藏印的同時,也鈐有姓名、字號、齋室印。同時他還將收藏印鈐于自己的作品之中。
張大千(附錄一196)曾說過閑文壓角印的印文,“要采用古人成語和畫面或本身適合的”。最為突出的一例要算他在《黃山舊游圖》中鈐蓋了“別時容易”印?!饵S山舊游圖》是張大千于1966年在巴西畫給四哥張文修的?!皠e時容易”印多鈐于他收藏的古代著名書畫作品中,如五代顧閎中《韓熙載夜宴圖》等,而今他在《黃山舊游圖》中鈐用此印用意頗深,是“和畫面或本身適合的”。
張大千在圖中題道:“丙午(1966年)春仲寫《黃山舊游》,寄呈修哥誨正,吾哥年八十有二,弟亦六十八矣,相望不得,奈何!奈何!八弟爰。"張大千(附錄一171)于1949年離開大陸后,到作此圖之時己十余年未見四兄。唐代李商隱在《無題》中曾有“相見時難別亦難”之句,而張大千與張文修卻是“別時容易見時難”,沒想到兄弟二人一別竟十余年不能相見?!皠e時容易”印鈴于此處非常恰當,道出張大千眷戀故土、思念親人的心情。
還有一例也很能說明問題,張大千六十五歲作《峨眉三頂圖》,題道:“三頂同登看佛光,聽風聽雨夜聯(lián)床。象王愿力無憑準,不住遙天雁成行。癸卯(1963年)之秋寫呈四哥文修。去同游峨眉,忽忽已是十八年矣,良可興感,八弟爰,三巴摩詰山中。"鈐有“家在西南常作東南別”(附錄一203)印,該印亦多鈐于張大千收藏的古代書畫中。張大千在國內時,基本是來去匆匆,并且很少回四川。當張大千定居巴西后,就沒見過四哥張文修,這“東南別”一別就是十八年,年已花甲的張大千怎能不思念親人。該圖鈐有“家在西南常作東南別印,說明張大千思念親人,懷念祖國山川的心情,鈐于此處十分準確。(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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