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叫趙永成,今年53歲,出生在一個小縣城的普通家庭。家里兄妹三人,我是老大,下面還有一個妹妹和一個弟弟。父母都是老實本分的農(nóng)民,靠種地和打零工供我們長大。
我的學(xué)歷不高,初中畢業(yè)就輟學(xué)了。那時候家里窮,父母覺得供我讀書沒意義,反正以后也是要出來掙錢的。
相反,妹妹和弟弟倒是都上了高中,弟弟甚至還考上了大專。母親常說:“家里就指望弟弟出息了,以后光宗耀祖,咱們就靠他了。”這話我從小聽到大,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我的婚姻很普通,二十五歲那年,經(jīng)人介紹認識了現(xiàn)在的妻子王桂蘭,她是鄰村的姑娘,家境也一般。
我們結(jié)婚后,沒要多少彩禮,日子過得雖然不富裕,但還算踏實。我們有一個女兒,叫趙欣,如今已經(jīng)工作了,在外地打拼,偶爾會打電話回來問候我們。
年輕時,我在縣城里做過建筑工人,后來進了一個工廠做車間操作工,一干就是二十多年。
直到五十歲,工廠倒閉,我拿了一筆補償金,索性不再找正式工作,改做零工,偶爾給人裝修房子,或者去工地上干點雜活,掙點辛苦錢。

妻子身體不好,早些年在家照顧孩子,現(xiàn)在就在鎮(zhèn)上幫人做點縫紉活,貼補家用。
父母在世時,我和姐弟的關(guān)系還算過得去。雖然他們更偏愛弟弟,但我從小就懂得隱忍,不爭不搶。
父親去世時,我出錢出力,母親晚年身體不好,我也時常接濟。但自從母親去世后,一切都變了。

母親去世不久,妹妹和弟弟便因遺產(chǎn)問題和我大吵了一架,甚至還撂下狠話,說以后再也不來往了。
說實話,我也寒了心,便不再主動聯(lián)系他們。這些年,我們幾乎沒有任何往來,仿佛是陌生人一般。
可就在前幾天,他們突然上門找我,讓我感到十分意外。我心里清楚,如果不是遇到了難處,他們是絕不會來看我的。

02
那天傍晚,我正在院子里劈柴,突然聽到門外傳來敲門聲。我心里有些疑惑,這個點兒,平時很少有人來找我。
放下手里的斧子,走過去打開院門,眼前的兩個人讓我愣了一下——竟然是妹妹趙永梅和弟弟趙永強。
他們看上去有些拘謹,妹妹穿著一件舊外套,手里提著一個塑料袋,里面鼓鼓囊囊的,估計是些水果或者點心。

弟弟依舊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見我開門,直接邁步進了院子,左右打量了一番,然后才不冷不熱地開口:“哥,好久不見啊?!?/p>
我沒有立刻回應(yīng),而是看向妹妹,她的表情有些復(fù)雜,眼神閃躲,像是有話要說又不知如何開口。氣氛有些僵硬,我嘆了口氣,側(cè)身讓開:“進來坐吧?!?/p>
他們走進屋里,我去倒了兩杯熱水放在桌上,坐下后,弟弟清了清嗓子,終于開口了:“哥,這次來,是有點事想和你商量?!?/p>
我心里冷笑,果然,他們不會無緣無故來找我。但面上仍然平靜地問:“什么事?”

妹妹低下頭,半天沒說話,倒是弟弟直接了當:“是這樣的,前些年媽去世后,咱們就沒怎么聯(lián)系,之前的事……咱們都不提了。但現(xiàn)在,咱們得商量一下房子的事?!?/p>
我皺起眉頭,心里頓時有些不悅。母親去世后,縣城里的老房子一直空著,原本是打算留給弟弟的,因為母親生前就說過,“房子以后給你弟弟,他是咱家的根?!?/p>
但母親去世后,弟弟卻嫌房子太舊,直接搬去了城里租房住。房子就這么一直空在那里,我也沒去過問。
“房子怎么了?”我語氣淡淡地問道。
這時,妹妹終于抬起頭,聲音有些遲疑:“哥……其實是這樣的,弟弟現(xiàn)在手頭緊,想把房子賣了,錢大家分一分。”
我心里一沉,果然是為了錢。
“分?”我冷笑了一聲,“當初媽在世的時候,可沒說要分給我?!?/p>
弟弟的臉色有些難看:“哥,話不能這么說。那時候你也沒說不要啊?再說了,咱們都是媽的兒女,房子總不能白白放著吧?現(xiàn)在房價漲得這么快,早賣早合適?!?/p>
我看著他們,心里五味雜陳。幾十年來的委屈、不公、隱忍,似乎在這一刻全部涌上心頭。
我苦笑了一下,目光掃過他們的臉:“當年媽生病的時候,醫(yī)藥費是我出的,住院費是我墊的,出殯那天,所有的喪事都是我操辦的。那時候你們怎么不說‘分一分’?現(xiàn)在房子能賣錢了,才想到我這個大哥?”
妹妹的眼神閃躲,低聲道:“哥,我們也不是這個意思……”
弟弟卻不耐煩了,直接拍了拍桌子:“行了,別翻舊賬了!媽的事都過去那么多年了,現(xiàn)在咱們說的是房子的事,別扯那些沒用的!”
我看著他,心里一陣冷笑。從小到大,他都是這樣,仗著父母的偏愛,肆無忌憚,從來不顧及別人的感受。
我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開口:“房子你要賣,隨你便。我不要錢,也不想分?!?/p>
妹妹的眼神里閃過一絲驚訝,弟弟則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那就好,既然你不想要,那咱們就……”
我抬起手,打斷他:“但我有一個條件?!?/p>
弟弟的笑容僵住了:“什么條件?”
“以后,我們就當從來不認識。房子你們愛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錢你們自己分,以后別再來找我。”
屋子里頓時陷入一片沉默,妹妹的眼圈有些紅了,想要說什么,卻被弟弟瞪了一眼。
弟弟冷哼了一聲:“行,隨你。”
說完,他站起身,大步走了出去。妹妹遲疑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嘆了口氣,跟著走了出去。
我坐在椅子上,看著桌上的兩杯熱水,已經(jīng)微微涼了。這一刻,我終于意識到,親情有時候真的比陌生人還要冷漠。
03
他們走后,我一個人坐在院子里,點了一支煙,看著天色漸漸暗下來。
從小到大,我一直是那個“懂事的大哥”,凡事都讓著弟弟妹妹,父母的偏心讓我學(xué)會了隱忍,學(xué)會了不爭不搶。可到頭來,我換來了什么?在他們眼里,我只是個“無足輕重”的人,只有在他們需要用我的時候,才會想起我。
我沒有后悔自己的決定。該斷的,就該斷了。
第二天,我特意去了趟老房子,把門鎖換了。**房子是母親留的,但我不想讓他們輕易拿走。**既然他們從未把我當成家人,那我也不必再為這份親情委屈自己。
日子還是要繼續(xù),院子里的柴還沒劈完,明天還有零工要去做。生活雖然清苦,但至少,我終于不必再為那些虛偽的親情所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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