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伊朗,大家第一反應(yīng)可能是石油、核問題或者波斯地毯,但你有沒有想過,伊朗的國教——伊斯蘭教什葉派里的十二伊瑪目派,竟然和中國有那么點剪不斷理還亂的關(guān)系?

有人說,這教派的根兒里帶著“中國制造”的標簽,儒家思想通過蒙元時期的漢人官僚傳到波斯,影響了它的形成和發(fā)展。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十二伊瑪目派“漢化”到啥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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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歷史背景:蒙元西征和中伊交匯的起點

13世紀,那時候蒙古人正忙著四處開疆拓土。忽必烈建立元朝后,手底下管著從東亞到中亞的超級大帝國,其中就包括波斯地區(qū)的伊利汗國。

伊利汗國是蒙元的一個分支政權(quán),1260年左右由旭烈兀建立,首都先是在馬拉蓋,后來遷到大不里士。這地方雖然離中國老遠,但因為蒙古帝國的統(tǒng)一管理,中伊之間的聯(lián)系可比你想的緊密多了。

蒙古人打仗厲害,治理卻不咋地,尤其在波斯這種文化底蘊深厚的地方,光靠武力壓不住場子。于是,忽必烈就從元朝派了一批漢人官員過去幫忙。

這些人不是隨便挑的,都是讀過書、懂行政的精英,帶著中原的治理經(jīng)驗西行。1258年,蒙古滅了阿拔斯王朝,伊利汗國剛建立時一片亂糟糟,這些漢人官僚就成了穩(wěn)定局面的關(guān)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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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干啥呢?主要是管稅收、司法和地方行政,把元朝那套戶籍制度、賦稅辦法搬到波斯用。別看是外來戶,人家干得有板有眼,效率高不說,還盡量公平。

比如有個叫李羅的官員,史書里提到他管過法爾斯省的稅務(wù),推行按戶納稅,搞得井井有條。這種治理方式不光是技術(shù)活兒,還帶著儒家的思想,比如等級秩序、道德教化啥的,慢慢就滲進了波斯社會。

這時候,伊斯蘭教什葉派已經(jīng)在波斯有基礎(chǔ)了,但還沒分成那么多派系。十二伊瑪目派是后來才逐漸成型的,而這個過程,恰好跟漢人官僚帶來的文化影響撞上了。那么問題來了,儒家思想到底咋影響了這個教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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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關(guān)鍵人物李羅:儒家思想的“搬運工”

先說說李羅這個人,他算得上中伊文化交流史上的一個亮點。雖然史料里關(guān)于他的記錄不多,但能拼湊出個大概。

他是北方漢人出身,從小讀儒家經(jīng)典,熟知《論語》《孟子》那套東西。元朝派他去伊利汗國時,他大概30歲左右,帶著一身學(xué)問和行政經(jīng)驗上了路。

到了波斯后,李羅被分到法爾斯省當稅務(wù)官。這地方在伊朗南部,經(jīng)濟還算發(fā)達,但戰(zhàn)后管理混亂。他上任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搞戶籍登記,把每家每戶的情況摸清楚,然后按人口和財產(chǎn)收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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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套辦法在元朝早用熟了,拿到波斯一樣好使,稅收效率蹭蹭往上漲。除了收稅,他還管司法,處理糾紛時盡量講道理、不偏袒,波斯當?shù)厝藢λ∠蟛诲e。

《史集》里提過他一件事,說有個農(nóng)民欠稅被抓,李羅查清楚是天災(zāi)導(dǎo)致沒收成,就給免了稅,還發(fā)糧食救濟。這種做法在當時挺少見,儒家“仁政”的影子很明顯。

李羅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伊利汗國還有其他漢人官員,像汪吉陽這樣的角色也在不同崗位上出力。他們這些人有個共同點,就是把元朝的治理經(jīng)驗和儒家理念帶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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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戶籍制度強化了家族觀念,稅收政策講求公平,司法上注重教化,這些東西跟波斯本地文化一融合,就有了化學(xué)反應(yīng)。

那這跟十二伊瑪目派有啥關(guān)系呢?別急,當時什葉派的教義還在發(fā)展中,伊利汗國時期正好是個關(guān)鍵節(jié)點。

漢人官僚的影響不光停留在行政層面,還間接滲透到宗教思想里,尤其是十二伊瑪目派后來的核心理念,跟儒家有不少撞車的地方。接下來咱們就細說這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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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儒家思想咋融進十二伊瑪目派?

十二伊瑪目派是什葉派的一個分支,核心是信奉12個伊瑪目,認為他們是先知穆罕默德的正統(tǒng)繼承人,地位神圣。

這教派在伊利汗國時期開始成型,而儒家思想通過漢人官僚的傳播,給了它不少“養(yǎng)分”。具體咋融的?

儒家最講究啥?等級秩序。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每個人得守好自己的位置。這套觀念到了波斯,跟什葉派的領(lǐng)袖崇拜接上了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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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伊瑪目派特別強調(diào)伊瑪目的權(quán)威,他們不光是宗教領(lǐng)袖,還是政治上的最高決策者,信徒得絕對服從。這跟儒家“君為臣綱”的邏輯多像??!

伊利汗國時期,漢人官僚推行的行政體系也強化了這種等級觀念。比如戶籍制度按家族劃分,地方官員得聽中央的,整個社會秩序被梳理得清清楚楚。

這種管理模式讓波斯人習(xí)慣了上下尊卑的結(jié)構(gòu),后來十二伊瑪目派把這套東西宗教化了,伊瑪目就成了“神圣之君”,信徒是“忠誠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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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還特重視禮儀,認為禮能教化人、穩(wěn)社會。在十二伊瑪目派里,禮儀也超重要,尤其是宗教節(jié)日。

比如阿舒拉節(jié),這是紀念先知后裔侯賽因殉難的大日子,信徒會集體游行、悼念,場面隆重得很。這種通過儀式凝聚人心的做法,跟儒家用禮樂教化百姓的思路差不多。

伊利汗國時期,漢人官僚在地方上搞行政時,也喜歡用儀式感拉近跟民眾的關(guān)系,比如公開審判、節(jié)日慶典啥的。

這些做法可能給了十二伊瑪目派啟發(fā),把禮儀變成宗教表達的一部分,既強化了信仰,也穩(wěn)固了社會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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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推崇仁義禮智信,強調(diào)個人修養(yǎng)和社會責任。十二伊瑪目派也有類似的道德要求,宗教領(lǐng)袖經(jīng)常教導(dǎo)信徒要行善、守正義。比如教義里說要幫助窮人、維護公平,這跟儒家的“仁政”“德治”不謀而合。

漢人官僚在波斯治理時,就喜歡用道德感化人。李羅那事兒不就是例子嗎?減稅救災(zāi)、以德服人,這種作風在當?shù)亓粝铝擞∮洝?/p>

后來十二伊瑪目派的宗教領(lǐng)袖也學(xué)了這招,通過布道傳播道德觀念,讓教派不光是信仰,還成了社會行為的指南。

儒家把家族看成社會的基本單位,孝道是核心。十二伊瑪目派也有強烈的家族色彩,信徒特別尊崇先知后裔的血脈,12個伊瑪目全是穆罕默德家族的人。

每年節(jié)日,大家會去伊瑪目陵墓朝拜,跟儒家祭祖的傳統(tǒng)有點像。這方面,漢人官僚的戶籍制度起了大作用。他們把波斯社會按家族組織起來,強化了血緣關(guān)系的重要性。

這種結(jié)構(gòu)正好跟十二伊瑪目派的家族崇拜合拍,后來教派發(fā)展時,就順勢把對伊瑪目家族的忠誠放大成了信仰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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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這幾點,儒家思想跟十二伊瑪目派的教義慢慢融合了。它不是直接照搬,而是找到共同點后互相滲透。

等級、禮儀、道德、家族,這些元素讓十二伊瑪目派有了點“漢化”的味道,但本質(zhì)上還是伊斯蘭教的框架。這也說明,中伊文化交流不是單向輸出,而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四、十二伊瑪目派的演變:從伊利汗國到伊朗國教

教派成型后,命運跟伊朗歷史綁在了一起,經(jīng)歷了起起伏伏,最后成了國教。13世紀到14世紀初,伊利汗國是十二伊瑪目派的發(fā)軔期。漢人官僚的影響加上什葉派的內(nèi)部發(fā)展,讓這個教派有了雛形。

不過當時它還沒獨大,波斯宗教格局挺復(fù)雜的,有遜尼派、其他什葉派分支,甚至還有 祆教的殘余。伊利汗國解體后(1335年左右),波斯陷入分裂,十二伊瑪目派的影響暫時縮水了。

真正讓十二伊瑪目派翻身的是16世紀的薩法維王朝。1501年,伊斯瑪儀一世上臺,直接把這教派定為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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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啥這么干?一是跟奧斯曼帝國對著干,奧斯曼是遜尼派,薩法維得有個不一樣的宗教旗幟;二是統(tǒng)一波斯人心,宗教是個好工具。

他在全國建清真寺,推教義,還用武力壓反對派。到1524年跟奧斯曼打仗時,十二伊瑪目派的信徒都成了戰(zhàn)士,宗教熱情直接轉(zhuǎn)化成了戰(zhàn)斗力。

這一時期,教派的核心理念,比如伊瑪目權(quán)威、家族血脈啥的,都固定下來了。儒家的影響雖然還在,但已經(jīng)完全融進教義里,不顯山不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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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世紀薩法維王朝垮臺后,愷加王朝接手,十二伊瑪目派地位沒變,但19世紀末到20世紀初,麻煩來了。西方現(xiàn)代化浪潮沖進伊朗,年輕人開始接觸自由主義、民族主義,傳統(tǒng)宗教權(quán)威被質(zhì)疑。

尤其到巴列維王朝(1925-1979),國王推世俗化,清真寺的影響被削弱,十二伊瑪目派的日子不太好過。

不過,它底子厚,民間支持率高,愣是沒倒。宗教領(lǐng)袖靠著道德威信和基層組織,硬扛住了現(xiàn)代化的沖擊。

1979年,霍梅尼領(lǐng)導(dǎo)的伊斯蘭革命把巴列維王朝掀翻了,十二伊瑪目派迎來高光時刻?;裘纺崾莻€狠角色,他在海外學(xué)過馬克思主義,把現(xiàn)代政治理念塞進教派里。

比如他搞的“教法學(xué)家監(jiān)護”制度,讓宗教領(lǐng)袖直接管國家大事,這在傳統(tǒng)什葉派里是沒先例的。革命后,十二伊瑪目派不光是國教,還成了政治核心,伊朗徹底變成了神權(quán)國家。

這時候,教派已經(jīng)很現(xiàn)代化了,但那些“漢化”元素,比如等級秩序、道德教化,依然藏在骨子里,只是披上了伊斯蘭的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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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漢化”到啥程度?

十二伊瑪目派到底“漢化”到啥程度了?

首先,儒家思想確實影響了它的形成。等級觀念、禮儀規(guī)范、道德教化、家族忠誠,這些東西跟儒家高度重合,而伊利汗國時期的漢人官僚是直接推手。尤其是李羅這些人,他們的行政實踐為教派理念落地提供了土壤。

但說它完全是“中國制造”就過了。十二伊瑪目派的核心還是伊斯蘭教,12個伊瑪目、先知后裔這些信仰根基,跟儒家沒啥關(guān)系。

儒家的作用更像是調(diào)味料,豐富了教派的內(nèi)涵,但沒改變它的本質(zhì)。打個比方,這就像一道波斯菜,里頭加了點中式醬油,味道變了,但還是波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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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歷史脈絡(luò),從伊利汗國到薩法維王朝,再到現(xiàn)代伊朗,十二伊瑪目派一直在本土化、現(xiàn)代化,儒家的痕跡被層層包裹,已經(jīng)不太明顯。今天伊朗人信這個教派,不會覺得跟中國有啥關(guān)聯(lián),文化源頭早就模糊了。

所以,“漢化”程度不好量化,它不是表面上的漢字、孔子相啥的,而是深層次的思想滲透,潛移默化地塑造了教派的性格。

中伊文化交融這事兒,為啥值得聊?因為它打破了咱們對歷史的刻板印象。

很多人覺得中國文化就窩在東亞,頂多傳到日本、韓國,哪想到還能跑到波斯去影響一個國教?這說明古代全球化比咱想的厲害,蒙古帝國當了個大橋梁,把東西方連了起來。

伊朗現(xiàn)在是中東大國,跟中國關(guān)系也不錯,了解這段交會,能讓咱們對中伊關(guān)系多點歷史感,也多點想象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