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對鵝的執(zhí)著,大概能寫滿一本美食志。南邊的燒鵝油光晃眼,北邊的鐵鍋燉香氣掀蓋,東邊的竹筍燜鮮得掉眉毛,西邊的鹵鵝辣得直嗦骨——一只鵝,竟在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上,燉出了千種煙火氣,也燉出了每個人心里的那口“最對味”。

這就讓人忍不住想:同樣是吃鵝,憑啥廣東人能把鵝拆成十八般武藝?川渝的老鹵憑啥能讓一只鵝日銷五萬只?東北的鐵鍋燉又憑啥讓全網(wǎng)“饞到拍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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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東鵝:刻進(jìn)煙火氣的“鵝中儀式”

廣東人吃鵝,吃的是“不浪費(fèi)”的講究。燒鵝要選皮脆肉嫩的仔鵝,炭火慢烤到表皮金黃透亮,刀背輕敲“咔嚓”一聲,油脂混著肉香“滋啦”冒出來,蘸一筷子酸梅醬,酸甜解膩,配一碗瀨粉,能鮮得人瞇起眼。

更絕的是“碌鵝”。參考過不少老廣的做法,先給鵝身抹鹽上色,再用鵝油起鍋煎到兩面金黃,這時候調(diào)醬汁最講究——生抽、柱侯醬、黃豆醬、黃糖、醋混在一起,倒進(jìn)鵝肚子里中小火燜。四十分鐘后開蓋,醬香裹著焦糖色的鵝肉,連骨頭都浸得透透的,咬一口,濃油赤醬在嘴里炸開,連廚房飄出來的熱氣都帶著股“老廣式的富足”。

鵝腸涮火鍋要脆,鵝肝鹵制要嫩,鵝血煮粥要鮮,就連鵝骨都得熬一鍋濃湯——廣東人對鵝的“拆解”,不是簡單的“吃”,是把一只鵝活成了餐桌上的“滿漢全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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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渝鵝:麻辣江湖里的“鹵味江湖”

川渝人吃鵝,是“無辣不歡”的直爽。重慶榮昌的鹵鵝能日銷五萬只,秘訣全在那鍋老鹵里。八角、桂皮、花椒、辣椒在鹵鍋里“打架”,鵝肉一下鍋,就像掉進(jìn)了麻辣的“溫柔鄉(xiāng)”,鹵香順著毛孔往肉里鉆,連骨頭都能嗦出汁。

更讓人上癮的是酸蘿卜老鵝湯。酸蘿卜的酸、老鵝的鮮、辣椒的辣攪在一起,喝第一口就“嘶哈”抽氣,可筷子還是忍不住往碗里伸。川渝的朋友總說:“這湯里燉的不是鵝,是鄉(xiāng)愁?!痹谕忸^吃再貴的菜,都不如家里那鍋咕嘟冒泡的酸蘿卜老鵝湯,喝一口,眼淚都要跟著湯一起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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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北鵝:鐵鍋里的“熱辣豪情”

東北人吃鵝,是“大盆大碗”的痛快。鐵鍋往灶上一架,柴火“噼啪”燒得旺,鵝塊剁得老大,和土豆、寬粉、榛蘑一起下了鍋。啤酒倒半瓶,生抽老抽抹勻,蓋上鍋蓋等二十分鐘——掀開的瞬間,香氣能沖得人往后退一步。

鵝肉燉得酥爛,筷子一戳就脫骨,蘸點(diǎn)蒜泥醬油,配一口大碴粥,東北老鐵能拍著大腿喊:“這味兒,老斃了!”更絕的是寬粉,吸飽了鵝湯的鮮,咬起來滑溜溜、沉甸甸,比肉還香。

東北的鐵鍋燉,燉的不是鵝,是江湖氣。幾個朋友圍鍋而坐,熱湯燙得臉發(fā)紅,酒喝到興頭上,連鍋沿的水蒸氣都帶著股“不醉不歸”的勁兒。

江南鵝:風(fēng)花雪月里的“舌尖風(fēng)雅”

江南人吃鵝,是“慢慢來”的雅致。白斬鵝最見功夫——清水里加姜片蔥段,鵝肉慢煮到皮滑肉嫩,撈出來過涼水,皮更脆,肉更緊。蘸料要現(xiàn)調(diào):姜蔥切末,淋一勺熱油激香,加豉油拌勻,夾一筷子鵝肉蘸著吃,鮮得人直砸嘴,連說“打耳光都不放”。

竹筍燜鵝更絕。春筍剛冒尖兒的時候,挖幾棵最嫩的,和鵝肉一起燉。春筍的甜勾著鵝肉的香,燉出來的湯清得能照見人影,喝一口,仿佛把整個江南的春天都吞進(jìn)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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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鵝油都不浪費(fèi)。蘇州人拿鵝油做酥餅,酥皮層層疊疊,咬一口“簌簌”掉渣,甜咸交織,吃的時候得用手接著,生怕掉了渣子——這哪是吃餅,是吃“舌尖上的風(fēng)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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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哪有什么“鵝界頂流”?不過是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胃,一碗鵝肉藏著一方情。廣東的燒鵝是早茶桌上的“儀式感”,川渝的鹵鵝是巷子里的“煙火氣”,東北的鐵鍋燉是熱炕頭的“人情味”,江南的燜鵝是梅雨時節(jié)的“小確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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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記憶里最香的那口鵝,是媽媽燉的?奶奶鹵的?還是街角老店藏著的“獨(dú)家秘方”?

快來評論區(qū)聊聊——你家鄉(xiāng)的鵝料理,是怎么征服你的胃和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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