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讀
最近幾年，我拍過13場陜西的社火。覆蓋了關中、陜南、陜北三個區(qū)域最具代表性的社火，在此給大家做一個專題分享。陜西社火可以說是全國水平最高的省份之一，具體形式隨地域不同而有所差異。一般我們把陜西分為關中、陜南、陜北，下面我分別介紹這些區(qū)域的社火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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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關中社火1.寶雞社火
關中地區(qū)人口密集，文化底蘊深厚，社火類型最為豐富。我認為關中城市中，社火水平最高的是寶雞。主要有兩個理由：一是寶雞是縣級展演最多的城市。西安、咸陽這些地方，高質量的社火都分布在村里，縣級展演并不多。但是寶雞社火除了村里演，大部分區(qū)縣都能組織起全縣展演。2025年，我印象中陳倉、隴縣、鳳翔、渭濱、太白、扶風都有全縣展演。把十幾個鄉(xiāng)鎮(zhèn)的優(yōu)秀社火節(jié)目集中到縣城展演，它的影響力必然比在村里演要大很多。再一個理由，從非遺級別看，寶雞社火2006年就列入了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寶雞隴縣是全國首家被授予“中國社火文化之鄉(xiāng)”的縣城。說明寶雞社火得到了官方的認可；而西安、渭南這邊的社火，大部分最高是省級非遺項目。
我在寶雞拍了三個縣級展演。隴縣社火、陳倉社火、鳳翔社火。其中隴縣社火的規(guī)模最大，水平最高，最值得推薦。這個人口只有20多萬的小縣城，社火類型氣氛非常濃烈，基本上過年走完親戚就開始耍社火，每天都有一些村子表演，直到正月十四、十五縣城展演。我曾經在2023年看過一次，巡游隊伍9點半出發(fā)，12點鐘隊伍還沒有亮相完。整個活動持續(xù)了五個小時。表演類型非常豐富，除了常規(guī)的芯子、高蹺、臉譜、鑼鼓，還有很多其他地方沒有的，像馬社火、步社火、挈社火、背社火，以前聽都沒聽過，真的是讓人大開眼界。我認為它代表了陜西縣域社火的最高水平。
陳倉社火我也是在2023年拍攝過一次。印象最深的是它的血社火。血社火，以陳倉赤沙鎮(zhèn)最為正宗。它以水滸武松殺西門慶為武大報仇的故事為題材，表演以斧子、鍘刀、剪刀等器具刺入西門慶和其他壞人頭部，使社火的內容恐怖血腥且十分逼真，故叫血社火。很多人認為血社火的扮相非?？植溃瑩囊鹩^眾不適。我覺得想多了。從現(xiàn)場來看，最受觀眾歡迎的就是血社火。
2025年我拍了一次鳳翔社火。從這一年開始，很多縣城的社火出于安全考慮，不允許我們這些攝影愛好者使用無人機了。所以我只能拍一點地面素材。鳳翔社火規(guī)模也很大，巡游了三個多小時。有木版年畫這些國家級非遺項目。鳳翔作為春秋戰(zhàn)國時期秦國的都城，社火表演中，有一些秦文化元素，是社火的一個重要看點。
關于寶雞社火，我認為它是關中幾個城市里面，組織動員能力最強的一個。它是可以和陜北秧歌一樣，能夠走向全國舞臺的社火。但是寶雞的問題可能是各個區(qū)縣社火都很強，市里面很難把這些資源聚集到一起，也就很難產生像榆林秧歌這樣的影響力。所以未來寶雞最好的方式是支持一兩個區(qū)縣的社火，走向更高的水平。
2.西安社火
和寶雞的這種全縣大型社火展演不同，西安的區(qū)縣似乎很少組織大型展演。西安的社火數(shù)量很多，但是大部分都是在村里玩。以幾個郊區(qū)縣，長安、藍田、周至、鄠邑最為特色。翻開省級非遺名錄，有一大批西安周邊的村級社火。包括長安馮村射虎、牛官寨社火；藍田肖家坡社火；周至社火。甚至還有很多連市級非遺都沒有列入的社火，也辦的有聲有色。
村里演社火，優(yōu)點是原汁原味，也是社火最初的初衷所在，人家不需要迎合任何人，就是在村里自己的地盤上自娛自樂。但是問題是這么特色的社火，有很多觀眾想看。過去交通不發(fā)達，也就是周邊幾個村鎮(zhèn)村民過來，壓力不算大?，F(xiàn)在信息、交通都很發(fā)達，一個村級社火，可能瞬間就有幾十萬人想去現(xiàn)場。這必然導致大量的矛盾和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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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交通壓力。像馮村射虎、侯官寨社火這樣的，在村口3公里外，車就開不進去了。只能全程徒步。進去以后人擠人，網絡基本癱瘓，沒有地方上廁所，讓觀眾非常難受。
但是像我這樣的拍攝者，明知道它很難受，也得去。因為它的內容對我有吸引力，我可以忍受這些痛苦。問題是，村里的條件會限制社火的水平。很多表演的村莊，沒有太大的表演場地，街道狹窄，電線密布，根本就耍不開。我今年拍攝了一場馮村射虎。馮村射虎以芯子而聞名，據(jù)很多人說是陜西水平最高的芯子。我已經等了它好幾年。但是實際現(xiàn)場看下來，因為村里電線密布，根本就沒法展示太高的芯子，最多也就3層，8個孩子，但是據(jù)說他們可以展示5層，十幾個小孩。但是由于村里客觀條件的局限，呈現(xiàn)不出來它的最高水平。
我去年還拍過一場候官寨社火。侯官寨的牛老爺社火，在陜西也是獨樹一幟。一開始社火是在村子里，我根本擠不進去，只能遠遠用無人機航拍。后來轉到了麥地里，拍攝條件稍微好一點。才能湊近了拍幾張照片。
所以雖然西安的很多村級社火非常有特色，但是政府管理部門其實不太愿意讓社火在村里演。從農民的角度，肯定是不能理解，我在村里耍個社火，礙著誰了？你們這些官員不給點經費支持就算了，竟然還阻礙我們耍社火。跟人家其他地方的官員差距咋那么大呢？
但是從政府管理部門的角度，確實要考慮一個村子一下子涌進來幾萬人的后果和管控措施。別的不說，交通堵塞，要不要派人去疏導？你村里耍社火，連報備都不做，臨時說要演，上級可能根本派不出人手去維持秩序。你讓管理部門怎么做？因此雙方就會產生一些矛盾。上級經常不批準這類社火舉辦。因此西安周邊的村級社火，經常第一天說演，第二天說取消了，第三天又說能演了。最終能表演，是村民與管理部門不斷博弈拉鋸戰(zhàn)的結果。這樣的一種局面，跟人家其他地方政府主導辦社火，完全是不能比的。對西安社火的可持續(xù)發(fā)展也是非常不利的。
因為沒有探索出一條政府和民間都滿意的表演模式，這種社火在未來生存和發(fā)展的空間越來越小。很多都已經多年不演了，讓人感到很可惜。像馮村這樣，沖破一切阻力也要演的，我內心致敬他們，但是更希望能找到一個合適的生存之道。
3.咸陽社火
接下來說咸陽。咸陽的情況跟西安差不多。很多村里都有自發(fā)的村級社火，能組織全縣社火的好像有興平、三原、長武，咸陽城區(qū)里面據(jù)說也有，但是我看了節(jié)目預告，基本上就是在老城區(qū)文廟附近定點表演鑼鼓、秧歌之類，類型不是很豐富，特色也不鮮明。后來沒有去，不知道現(xiàn)場情況如何。
咸陽社火中，有一個比較特色的是彬州元宵節(jié)燈山會，列入了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在陜西是絕無僅有的一個。
彬州燈山會，表演地點是在彬州市花果山。這里每年正月十五元宵節(jié)點燃放置在懸崖上的千余盞清油瓷燈。遠遠望去，燦若群星，自東向西依次組成寺院、雷峰塔、北斗七星、轎頂、牌樓等圖案。期間也會有社火表演，但是整個民俗活動，最特色的就是點燈山。
4.渭南社火
渭南位于關中東部，號稱東府。我關注了兩年，感覺渭南好像也很少有全縣社火展演。但是渭南有兩個在網絡上非?；鸬拇寮壣缁痦椖浚号茯呠嚭脱适隆?/p>
2023年，我在大荔馬二村拍過一次血故事。大荔血故事，跟前面介紹的寶雞陳倉血社火基本上差不多?；顒蝇F(xiàn)場氣氛熱烈，一個村子的社火，有鑼鼓、高蹺、臉譜、血故事等多個項目。打金枝、三堂會審等古裝扮相。當然最吸引人的還是血故事。
大荔跑騾車在陜西也非常具有獨特性。我在阿壽村拍過一次，效果非常震撼。雖然跑騾車至今還沒有列入省級非遺項目，但是我認為它是非常特色的一個。表演的主要場地就是村子中間不足100米的街道上，南社和北社的騾車對開，男的騎馬趕車沖鋒，女的坐在騾車里敲鑼打鼓助威，頗有兩千年前秦軍出征的氣勢。我拍攝的這一天，天上下著雪，但是他們在雪地里激情不減。
夜幕降臨，跑騾車迎來新的高潮。大約7點左右，天黑了下來，幾十個火把燃燒起來瞬間照亮了這個村子。此時跑騾車大部分男性，都脫掉了上衣，光著膀子繼續(xù)沖鋒，看得人熱血沸騰，觀眾無不被震撼。
大荔的這兩個村級社火，非常特色，問題跟西安基本一樣。在村里表演，空間過于狹窄，有一定的安全隱患?，F(xiàn)場的空間承載量也很小，有幾千觀眾，就已經沒法觀看了。這也就制約了他們走向更高的平臺。
5.銅川社火
關中還有一個銅川。銅川在正月期間也舉行了一些社火，但是非常遺憾我沒有看過。耀州有個火亭子，是非遺項目，我一直想看沒有看到。只能等待以后找機會。
二、陜北秧歌
陜北包括延安和榆林兩個城市。這片土地上的人，創(chuàng)造出了光輝燦爛的文化藝術。在了解陜北秧歌以前，我一直以為能歌善舞說的主要是新疆人、內蒙人。看了陜北秧歌，我才發(fā)現(xiàn)我們漢族人也是可以做到能歌善舞的。
陜北秧歌，過去也有一些區(qū)縣組織展演，但是一般就是自娛自樂的狀態(tài)，缺乏外界關注。直到最近幾年榆林打破了這一狀況。他們把陜北秧歌成功推向了全國。為傳播陜北文化，乃至為陜西文旅都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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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林從2017年就開始創(chuàng)辦了“陜北榆林過大年”活動，最初幾年也有一些本土秧歌隊展演，但是影響力并不大。直到2024年，邀請了來自10個省區(qū)的35支秧歌隊同臺獻藝，一下子有了關注度；2025年更進一步，邀請了國外4支舞蹈隊及來自全國17個省市區(qū)的39支秧歌隊，一下子吸引了全國的矚目，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據(jù)說有上千萬人在看他們元宵節(jié)的直播。榆林的老漢可能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有一天能在榆林老城看到保加利亞的小姐姐給他表演舞蹈。
榆林目前的秧歌，春節(jié)期間基本上不停歇，每天都在表演，一直到初八，這是第一階段。正月十四、十五迎來活動的高潮，他們把參加的隊伍得分比較高的，搞一個綜合匯演。我今年在現(xiàn)場蹲守兩天，拍攝了每一支隊伍的表演過程，真的是被震撼住了。
榆林有12個區(qū)縣，每個區(qū)縣1個代表隊，加上央企國企、文旅系統(tǒng)、教育系統(tǒng)代表隊，每個縣的規(guī)模都在百人以上。每個區(qū)縣都拿出了自己最具代表性的節(jié)目，把全榆林最精華的社火節(jié)目聚集在中心城區(qū)，做兩天的集中展示。這樣就產生了一個聚集效應，它是目前陜西規(guī)模最大、水平最高、影響力最大的春節(jié)社火。同時因為集中表演，也有利于外地游客參與，是文化和旅游融合得最好的一個社火。比起西安的村級社火，我認為高出了好幾個段位。
所以現(xiàn)在榆林社火代表了陜西的最高水平。未來幾年，它的模式應該逐漸走向成熟了。也會繼續(xù)邀請全國、全世界高水平的社火前來展演，成為中國社火文化的表演聚集區(qū)。在榆林本地，也形成了良性競爭的局面。榆林每個區(qū)縣都卯足了勁兒搞創(chuàng)新，為的就是在秧歌展演上喜奪頭籌。這跟陜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陜南的地級市搞活動，很多區(qū)縣優(yōu)質的節(jié)目根本不參加。榆林現(xiàn)在的秧歌展演，完全是神仙打架，每個隊伍水平都很高。
榆林秧歌以綏德、米脂、子洲這一帶基礎最好，綏德是全國秧歌文化之鄉(xiāng)，2006年綏德秧歌就入選了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所以傳統(tǒng)秧歌，綏德、子洲這些區(qū)縣水平比較高。為了打贏綏德秧歌，其他區(qū)縣都在地域特色上下功夫、做文章，定邊、靖邊表演的是霸王鞭；府谷另辟蹊徑，表演全部女隊員的擔燈舞；而神木的創(chuàng)新力度更大，直接弄了個忠勇楊家鼓，贏得一片好評。網上有人說神木這不叫秧歌，其實這正是神木人聰明的地方。要是比傳統(tǒng)秧歌，很難比得過綏德這些傳統(tǒng)秧歌大縣。換個賽道，會產生意想不到的效果，神木今年贏麻了。正是榆林各個區(qū)縣的這種內卷，給我們吃瓜群眾呈現(xiàn)了越來越精彩的節(jié)目。2026年他們能卷成什么樣，讓我們拭目以待。
除了在節(jié)目內容上下功夫，榆林人今年也把互聯(lián)網流量玩出了新高度。一場秧歌，捧紅了好幾個指揮官。像什么倩倩、艷艷、安琪。佳縣的倩倩在網絡上火出了圈，漲粉幾十萬，有人說她“一個人帶火了一座城”，讓全國知道了有個佳縣。
實際上秧歌這種藝術形式，看的是整體，指揮官并不是焦點。但是網絡上都把關注度集中在幾個指揮官身上，尤其是女指揮官。這就是當前互聯(lián)網的流量密碼。你正兒八經發(fā)秧歌，別人不懂不敢亂評論。但是你發(fā)美女指揮官，一定有話題、有爭議、有流量。你說倩倩漂亮，肯定有人跳出來說艷艷更漂亮。流量就來了！
總之呢，就我目前來看，榆林人把陜北秧歌辦出了世界水準，是目前陜西春節(jié)社火展演的最高水平。
說完了榆林，我們說一說延安。我在2024年在延安新區(qū)拍攝了當年的秧歌展演?？傮w感受是延安的秧歌，從群眾基礎和整體水平來說，和榆林是一樣的。但是目前對優(yōu)質節(jié)目的整合能力是不夠的。來的隊伍基本上都是延安本地，基本上看不到外地、外國團隊，即使是延安本地，很多優(yōu)秀的節(jié)目也沒有來。跟榆林相比，是暫時落后的。
延安有些人認為領導不重視，實際上我個人認為不是，說到底是延安沒有榆林雄厚的財力。榆林模式是需要充足的資金支持，畢竟從隊伍組建到訓練到展演，以及邀請國際國內的專業(yè)團隊，是需要花很多錢的。榆林現(xiàn)在這個模式很成功，延安怎么辦，也跟著搞一個國際秧歌文化展演嗎？我個人認為沒必要。延安和榆林是陜北好哥倆。延安不會因為榆林在秧歌方面出風頭就羨慕嫉妒，榆林把陜北秧歌品牌打出去，對延安也是有好處的。未來可以考慮兩個城市一家辦一年，把陜北最精華的秧歌集中到一起，我感覺會更加震撼。
三、陜南社火
最后我們介紹陜南社火。陜南有三個城市，漢中、安康、商洛。我個人感覺陜南在舞龍、舞獅方面的水平，總體上要比關中陜北要好。社火節(jié)目也有自己的一些地方特色。
1.漢中
先說漢中。漢中的社火知名度和影響力高一些，最有代表性。洋縣懸臺社火列入了國家級非遺項目，是陜南社火氛圍最好的縣城。我在2023年拍攝過洋縣社火，規(guī)模比較大，和關中地區(qū)的縣級社火不相上下。風格上具有濃郁的陜南特征，像鑼鼓表演，和關中的鼓點就有很大差異。
漢中還有南鄭協(xié)稅社火也很有名，但是我一直沒機會拍。2025年，漢中預告說在中心城區(qū)搞一個展演，其中有協(xié)稅社火、舞龍這些項目。我專程坐著高鐵去參觀。但是從呈現(xiàn)的結果來看，我認為這一年的展演并不是很理想。
首先從組織動員能力來看，作為一個地級市組織的活動，僅有五六個區(qū)縣參加，各縣很多優(yōu)質節(jié)目都沒來?；顒舆x址在漢中老街區(qū)舉行，路很窄，沒有有效的管控措施，游客大量擁堵到巡游表演隊伍中，像舞龍之類的項目，根本沒法表演，最終半個小時草草收場。
我個人認為這場社火，從組織動員，到現(xiàn)場管理，都存在很大的不足。我這么說，可能有漢中人不太高興，但這就是我的真實感受。那天現(xiàn)場觀眾很多，說明大家對漢中社火是有期待的。最終的表現(xiàn)卻不能讓人滿意。漢中可是陜南三市的老大哥，應該拿出更好的水準。
2.安康
安康的社火，有一些自己的特色項目。像什么彩蓮船、花鼓戲、燒獅子、燒火龍之類。我印象中，過去安康比較喜歡搞節(jié)目評比。每年正月十四在廣場搞演出，由評委打分評個一二三等獎。今年在評比的基礎上，正月十三、十四搞了兩天巡游展演，好像是很多年來的第一次。
參加節(jié)目評比的隊伍有十五六支，數(shù)量倒也不少。但是很多區(qū)縣的節(jié)目，明顯有湊數(shù)的嫌疑，同質化非常嚴重。彩蓮船好幾個，花鼓戲好幾個，對年輕人缺乏吸引力。有幾個特色一點的項目， 比如燒火龍，在白天看不出效果，這種表演更適合晚上。
安康今年的社火搞了街區(qū)巡游展演，也是非常成功?；顒訌挠皠≡撼霭l(fā)，到金州廣場，一個半小時。展演有個細節(jié)，派出兩個古裝禮賓為路兩邊的游客發(fā)放糖果，從這個細節(jié)來看，我覺得主辦方已經非常用心了。
安康社火的問題，是一些區(qū)縣的特色項目，根本不到市區(qū)來表演。沒有形成像榆林那樣良好的氛圍，每個縣都卯足了勁把優(yōu)質作品拿來展演。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出在哪里。未來安康如果能把各縣的優(yōu)質社火資源整合到中心城區(qū)，還是有一定吸引力的。
3.商洛
商洛市的社火，我至今沒有拍過。在網絡上關注過一些信息，感覺商洛是把社火表演和旅游結合比較緊密。基本上都是在景區(qū)里面表演，讓社火服務于旅游發(fā)展的大局。今年網絡上宣傳比較多的是棣花古鎮(zhèn)社火、山陽天竺山社火。但是商洛好像并沒有組織全縣或全市展演，我也就沒有去拍攝。
以上，就是我最近幾年拍攝陜西社火的一個總結?？傮w上看，目前榆林社火把全市最優(yōu)秀的節(jié)目整合到一起呈現(xiàn)給觀眾，是陜西社火展演最好的區(qū)域。寶雞則是縣域社火展演最為發(fā)達的城市。如果外地游客要看陜西社火，可以主要考慮這兩個城市。個人觀點，不妥之處各位網友批評指正。未來幾年，我會繼續(xù)關注陜西社火，努力把省級以上非遺項目全部拍攝。如果你所在的地區(qū)有社火表演的信息，也歡迎跟我交流，如果時間排的開，我會安排過去拍攝。
作者：成英文。版權所有，謝絕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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