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川國土、奇禽異獸、神人仙國……
光怪陸離、發(fā)想天外、“余不敢言”
玄戈星與“把戈”的大行伯
天棓星與操“柸”的神人
狗星、狗國星與“犬封國”
織女星與戴勝的西王母
“黑齒國”與“箕宿”星象
“建木”與“河鼔”星象
“女子國”“素女”與軒轅星象
“相柳”與“天紀”九星星象
本書認為,《山海經(jīng)》古圖所載“奇禽怪獸”“神靈物怪”等非描摹現(xiàn)實中的物怪,而是用以作為天上星辰的象征;《山海經(jīng)》古圖當是星象圖,《山海經(jīng)》中陳述的大量的山、水、國則是天上星象在地上的分野,《山海經(jīng)》地理乃是分野地理,古星家認為地上山川為天上星河之精。圍繞這一論點,作者展開了較為深入的分析、研究,為學界把握《山海經(jīng)》與中國上古天象學的整體性、共通性特點提供了有價值的參考意見。

作者簡介
尹榮方,男,1952年1月生于上海,1982年畢業(yè)于華東師范大學中文系,上海海關學院公共教學部教授。長期從事先秦文化、文學、歷史等研究,于上古神話傳說、語言文字、天文歷法、器物紋飾及《山海經(jīng)》《詩經(jīng)》《尚書》等用力尤勤。出版《神話求原》《龍樹的秘密——三星堆的發(fā)現(xiàn)》《社與中國上古神話》《洪水神話的文化闡釋》等專著,發(fā)表論文百余篇。

內(nèi)容簡介
人類文明的產(chǎn)生與人們抬頭觀天關系密切,作為我國早期測天成果的《山海經(jīng)》,其重要性自然難以估量。
本書將重點置于天文一域——中國上古天象學,并順著這一思路深入考察,將地上動物與天上星宿做關聯(lián)研究,探討其中的內(nèi)在情理邏輯,認為《山海經(jīng)》古圖所載“奇禽怪獸”“神靈物怪”等非描摹現(xiàn)實中的對象,而是用以作為天上星辰的象征,《山海經(jīng)》古圖當是星象圖。《山海經(jīng)》中陳述的大量奇異的山、水、國等則是天上星象在地上的分野,《山海經(jīng)》地理乃是分野地理,古星家認為地上山川為天上星河之精。用鳥獸等動物形象象征天上星宿,中西皆然?!渡胶=?jīng)》中大禹治水敘事,關乎古人以天上銀河作為坐標,觀天測天以制定或修訂歷法之舉。
閱讀此書,讀者或能深刻意識到《山海經(jīng)》與中國上古天象學的密切關聯(lián),也可略得其要領,思索其背后復雜的歷史原因。


目錄
第一章 《山海經(jīng)》一書的性質(zhì)、寫作年代與作者
一、 《山海經(jīng)》一書的性質(zhì)
二、 《山海經(jīng)》的寫作年代與作者
三、 殷太戊、武丁朝“桑、榖之祥”傳說與巫咸測天
第二章 “貳負之尸”神話與“貫索”星象
一、 “貳負之尸”乃天上“貫索星”之象
二、 “西王母”是“織女星”之象
三、 “犬封國”“鬼國”是“狗星”(或“狗國星”)與“鬼宿”之象
四、 “窫窳”是“大角星”西沉后之象
五、 “狌狌”是“斗星”之象
六、 “疏屬之山”與“開題”
第三章 “開明獸”“陸吾神”原型與北斗九星
一、 昆侖神獸“開明獸”“陸吾神”與北斗九星
二、 《西山經(jīng)》所云昆侖丘“鳥獸”原型為星象考
三、 《西山經(jīng)》“開明獸”四方圖像為“星象”考
第四章 “女子國”“素女”神話與“御女”星象
一、 “女子國”是軒轅十七星之“御女”星象的地上分野
二、 “女子國”“女子民”地望考辨
三、 《海內(nèi)經(jīng)》“素女”與“御女”星象
四、 余論
第五章 “黑齒國”與天上“箕宿”星象
一、 “黑齒國”為“箕宿”之象
二、 “豎亥把算”于“黑齒”與“青丘”之間與“銀河起于箕、尾”
三、 姜姓“黑齒國”與其分野之“太岳”
四、 “雨師妾”是“龜星”之象
第六章 “大蟹”“姑射國”“女丑”與“龜星”“鱉星”星象
一、 姑射國“大蟹”為“大龜”,為“龜星”之象
二、 “姑射國”“列姑射山”意為“龜國”“裂龜山”,喻指龜星
三、 “女丑之尸”亦為“龜星”之象
四、 “并封”“登葆山”“巫咸國”與鱉星、龜星
五、 “鴟龜曳銜”與“滅孟鳥”及夜間太陽的運行
六、 《書·禹貢》“九江納錫大龜”與龜星
第七章 “獸”與“王良”“閣道”星象
一、 《山海經(jīng)》及古代文獻中的“獸”
二、 “獸”原型是“王良”等星象
三、 北海諸“獸”與天上星象考辨
第八章 “女媧之腸”與天上“太微”及“五帝坐”星象
一、 “女媧之腸(腹)”之原型為“太微”十星
二、 “女媧補天”神話與“太微”內(nèi)“五帝坐”星象
三、 《西次三經(jīng)》“峚山”與“五帝坐”星象
四、 “鐘山”與“軒轅”十七星
五、 “女媧造人”神話與“五帝坐”及“司民”星象
六、 “狂鳥”“淑士”“長脛”“西周”“后稷”與天上星象
第九章 “相柳”神話與“天紀”九星星象
一、 “相柳(相繇)”及“巴蛇”原型為“天紀星”
二、 “天紀”九星之分野與“九河”地域
三、 臨近“相柳(相繇)”的諸“國”原型為星象考
四、 “相柳”神話與希臘神話的比較
第十章 神獸“吉量(乘黃、雞斯之乘)”與“天雞”“天狐”星象
一、 神獸“吉量(良)”“乘黃”之原型為天上星象
二、 “天雞”之神話傳說與“天雞”星象
三、 漢畫像石“雞首人身像”“牛首人身像”與天上斗、牛星象
四、 “雞次之乘”及“雞斯之乘”與“天雞”星象
五、 正月習俗與“天雞”星象
第十一章 “交脛國”“不死民”“穿胸國”“岐舌國”與“南方朱鳥”星象
一、 “交脛國”與“七星”星象
二、 “貫胸國”與“鬼宿”星象
三、 “不死民”與“井宿”之屬星“老人星”
四、 “臷國”與“弧矢”星象
五、 “反舌國”與“柳宿”星象
六、 “羿射鑿齒”與古人的北斗觀察
七、 “歡頭國”“厭火國”與“翼宿”“爟星”星象
第十二章 “建木”與“河鼓”星象
一、 “建木”原型為“牽牛星”
二、 建木“其葉如羅”之“羅”當指建鼓之飄帶;“其實如欒”,則是形容“鼓”之圓形之狀
三、 “大皞爰過,黃帝所為”的“建木”與河鼓星的“星紀”地位
四、 《海外北經(jīng)》之“拘纓之國”為“天弁星”之象,“尋木”為“建木”
五、 《大荒東經(jīng)》“夔獸”為“河鼓星”之象
六、 “建木”及“都廣”之地望考辨
第十三章 “蜮民國”與天上“土司空”星象
一、 前人對“蜮民之國”“蜮人射蜮”的誤讀
二、 “蜮人”射“黃蛇”與“南方朱鳥”之“軒轅”星象
三、 “蜮人射蜮”與上古司空(司徒)“制域”
四、 “宋山楓(封)木”與上古建國立社及“天社”星象
五、 “后稷葬所”與“天稷”星象
六、 “祖狀之尸”與上古建國立廟及“天廟”星象
七、 “焦僥國”“小人國”與“積卒”星象
第十四章 “王亥”故事與“室宿”星象
一、 《山海經(jīng)》等文獻中的“王亥”形象
二、 “王亥”原型與“營室”星象
三、 王亥“食鳥頭”與室宿的“營胎陽氣”
四、 王亥“托于有易”“仆?!迸c室宿
五、 “豕韋”傳說與“室宿”星象
第十五章 “刑天”神話與“觜”“參”星象
一、 “刑天”神話與“觜”“參”星象
二、 “一臂國”“奇肱之國”與“座旗”星象
三、 夏后啟“舞九代”與夏啟“巡守”測天
第十六章 “蚩尤”傳說與“天蜂”星象及商周器物之“饕餮紋”
一、 “萬”與“萬舞”及“天蜂”星祭
二、 “祃”“貉”與上古“天蜂”星祭
三、 “蚩尤”傳說與“天蜂”星象
四、 蚩尤是《山海經(jīng)》也是鼎上之圖像,其原型是“天蜂”星象
第十七章 “禹敷土”本義考辨及對大禹治水事跡的重新認識
一、 前人對禹“敷土”的解釋
二、 “布土”與上古的天象觀測及分野確定
三、 禹“隨山刊木”與上古圣王的“巡守”禮制
四、 墾辟山林荒地與經(jīng)營“溝洫”
五、 余論
第十八章 《穆天子傳》之“穆王巡行”與古代星象
一、 早期文獻關于穆王“出征”的記載及穆王“出征”(巡守)的真實蘊意
二、 《穆天子傳》所述穆王巡行之地關乎天上星象
三、 從《穆天子傳》所用歷法看穆王之“巡守”
主要參考文獻
文摘
第一章
《山海經(jīng)》一書的性質(zhì)、寫作年代與作者
《山海經(jīng)》一書,《漢書·藝文志》著錄十三篇,但有跡象表明,《山海經(jīng)》古本為三十二篇,漢代的劉歆校訂為十八篇,劉歆在《上〈山海經(jīng)〉表》中說得很明白:
侍中奉車都尉光祿大夫臣秀領校、秘書言校、秘書太常屬臣望所?!渡胶=?jīng)》凡三十二篇,今定篇為一十八篇,已定。
而《隋書·經(jīng)籍志》地理類錄《山海經(jīng)》二十三卷,這大概是東晉郭璞根據(jù)劉歆所定十八篇,附加了單獨流傳的《大荒經(jīng)》以下五篇,成了二十三卷的《山海經(jīng)傳》。郝懿行《山海經(jīng)箋疏敘》云:
《漢書·藝文志》《山海經(jīng)》十三篇,在形法家,不言有十八篇。所謂十八篇者,《南山經(jīng)》至《中山經(jīng)》本二十六篇,合為《五藏山經(jīng)》五篇,加《海外經(jīng)》已下八篇,及《大荒經(jīng)》已下五篇為十八篇也。所謂十三篇者,去《荒經(jīng)》已下五篇,正得十三篇也。古本此五篇皆在外,與經(jīng)別行,為釋經(jīng)之外篇。及郭作傳,據(jù)劉氏定本,復為十八篇。
郝懿行此說大致可信,當然也可以進一步追問:劉歆既將《大荒經(jīng)》“已下五篇”與其余各篇合校,此五篇又如何“皆在外”呢?《山海經(jīng)》篇目問題相當復雜,說法眾多。由于并不影響我們對此書本質(zhì)的看法,故不詳論。
一、 《山海經(jīng)》一書的性質(zhì)
(一) 關于《山海經(jīng)》性質(zhì)的已有認識
《山海經(jīng)》一書的性質(zhì),最為分歧,《漢書·藝文志》列入“形法類”,《隋書·經(jīng)籍志》列在史部的“地理類”,《宋史·藝文志》改在子部的“五行類”。一個顯然的事實是,《山海經(jīng)》地理書說法的影響最為巨大,北魏酈道元《水經(jīng)注》將很多江河與《山海經(jīng)》的記載相提并論,是最好的例子,可見作為偉大地理學家的酈道元也把《山海經(jīng)》看成信實的地理著作。但《山海經(jīng)》地理書的認知肯定問題多多,如果仔細閱讀此書,誰都會發(fā)現(xiàn)書中記載的所謂山川地理,虛實難辨,摻雜大量的神怪內(nèi)容,無法解釋,更是無法與現(xiàn)實地理比勘,所以到清代紀昀修《四庫全書》,就把它改列在子部的小說家類。清代《四庫全書總目提要》述改列小說家類的理由主要就是該書地理的難以考據(jù):
書中序述山水,多參以神怪。故《道藏》收入臺元部競字號中,究其本旨,實非黃老之言,然道里山川,率難考據(jù)。案以耳目所及,百不一真。諸家并以為地理書之冠,亦未為允。核實定名,實則小說之最古者。
雖然由于《山海經(jīng)》內(nèi)容的光怪陸離,后人對《山海經(jīng)》小說的說法,同樣并不完全認同,于是又有巫書、方物書、科技史書、神話書、月令書、百科全書等說法。神話書、月令書等說法,給我們認識此書的本質(zhì)帶來不少新的認識,但我們細讀《山海經(jīng)》,仍然覺得這兩種說法也都無法概括此書的本質(zhì)。
《山海經(jīng)》原來是圖,《山海經(jīng)》古圖早已失傳,現(xiàn)在流傳下來的《山海經(jīng)》文字,大多應該是對《山海經(jīng)》古圖的解說,我相信《山海經(jīng)》古圖及其文字的古老尚在《詩經(jīng)》《尚書》等古代文獻之上,古今很多學者也持這樣的看法?!渡胶=?jīng)》古圖已經(jīng)失傳,尚存的文字之珍貴不言而喻。通過今本《山海經(jīng)》的敘述文字,我們知道,《山海經(jīng)》古圖畫的是形形色色的奇禽怪獸、神靈物怪,如九條尾巴的“九尾狐”;長有九個頭、身子類虎的“開明獸”;長有翅膀的“羽民”;胸部有孔洞的“貫胸國”人;三頭一身或三身一頭的神人等。
《山海經(jīng)》記載了那么多奇禽異獸、神靈物怪,有人以為是現(xiàn)實中曾經(jīng)存在的,是《山海經(jīng)》的作者見聞后的實錄,但是少數(shù)幾個作者在如此廣闊的地域見到了那么多的奇禽怪獸、神靈物怪,并加以圖畫形容是不可思議的!而且《山海經(jīng)》中的絕大多數(shù)奇禽異獸、神靈物怪的樣貌特征,在生物學上找不到存在的根據(jù)。也就是說,在生物學意義上,這樣的奇禽怪獸、神靈物怪等是不可能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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