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3條:
太陽病,頭病發(fā)熱,汗出惡風者,桂枝湯主之。
成無己《注解傷寒論》
頭痛者,太陽也;發(fā)熱汗出,惡風者。中風也,與桂枝湯,解散風邪。
方有執(zhí)《傷寒論條辨》
太陽病,頭痛,發(fā)熱,汗出,惡風者,桂枝湯主之。
此與前第二條,文雖差互詳略,而證治則一。前條有脈無頭痛以揭病名,此有頭痛無脈以言治,互相詳略耳,無異殊也。蓋前條以為揭病名也,故必言脈,而后可以為得盡其詳,以頭痛已見于首條之太陽病也,故可得而略焉,此以從泛言而論治也。故雖不言脈不足以為略,詳及頭痛者,以前條既遺,此申之,所以為互相發(fā)明之意也。桂枝湯,方見前,下同。
喻嘉言《尚論篇》
太陽病,頭痛,發(fā)熱,汗出,惡風者,桂枝湯主之。
頭痛見第一條,發(fā)熱,汗出,惡風見第六條,重互其文,以叮嚀辨證用法,首宜識此也。
張志聰《傷寒論集注》
太陽病,頭痛發(fā)熱,汗出惡風者,桂枝湯主之。
太陽病頭痛者,風傷太陽高表之氣而循經(jīng)上行也。發(fā)熱、汗出、惡風與"名為中風"節(jié)相同,咸屬風傷肌腠之為病,前節(jié)未立湯方,故于此復言之,而宜桂枝湯以解肌也。金氏曰:"自此以下凡八節(jié),皆明桂枝本為解肌之義。"
張錫駒《傷寒論直解》
太陽病,頭痛,發(fā)熱,汗出,惡風者,桂枝湯主之。
【注】此風傷肌腠,循經(jīng)上行巔頂,故止頭痛也,亦宜桂枝湯以解肌。發(fā)熱汗出惡風解見前。
尤在涇《傷寒貫珠集》
太陽病,頭痛,發(fā)熱,汗出,惡風者,桂枝湯主之。
太陽受邪,無論中風、傷寒,俱有頭痛,俱有發(fā)熱。但傷于寒,則表實無汗;傷于風,則表疏自汗。是頭痛發(fā)熱者,傷寒所同;而汗出惡風者,中風所獨也。中風必以風劑治之,云桂枝湯主之者,見非他藥所得而更者耳。
柯琴《傷寒來蘇集》
太陽病,頭痛,發(fā)熱,汗出,惡風者①,桂枝湯主之。
此條是桂枝本證,辨癥為主,合此癥即用此湯,不必問其為傷寒、中風、雜病也。今人鑿分風寒,不知辨癥,故仲景佳方置之疑窟。四癥中頭痛是太陽本癥,頭痛、發(fā)熱、惡風,與麻黃癥同。本方重在汗出,汗不出者,便非桂枝癥。
①者:宋本無。
吳謙《醫(yī)宗金鑒》
太陽病,頭痛發(fā)熱,汗出惡風,桂枝湯主之。
【注】夫桂枝湯,本為解肌,中風表虛之藥也。若其人脈浮緊,發(fā)熱汗不出者,乃傷寒表實之病,不可與也。當須識此為麻黃湯證,必令誤與桂枝湯也。
【集注】程應旄曰:可與、不可與,在毫厘疑似之間,誤多失之于倉卒,須常將榮衛(wèi)之分別處,兩兩互勘,陰陽不悖,虛實了然。不以桂枝誤治脈浮緊汗不出之傷寒,自不致以麻黃誤治脈浮緩汗自出之中風矣。
陳修園《傷寒論淺注》
太陽病,頭痛發(fā)熱,汗出惡風,桂枝湯主之。
【注】桂枝湯調(diào)陰陽、和營衛(wèi),為太陽中風之主方,而其功用不止此也。凡中風、傷寒、雜病,審系太陽之為病,醫(yī)者必于頭痛發(fā)熱等公同證中認出。
汗出一證為大主腦。汗出則毛竅空虛,亦因而惡風者,桂枝湯主之。不必問其為中風、傷寒、雜病也。第審其汗出斯用之,無有不當矣。
此一節(jié)承上節(jié)而推廣桂枝湯之用。
陳伯壇《讀過傷寒論》
太陽病,頭痛發(fā)熱,汗出惡風,桂枝湯主之。
闕中風二字,冠太陽病三字。風邪已過去,太陽尚病耶?注家疑本節(jié)為重出,吾謂太陽未受桂枝湯之賜,病未衰固病,病已衰亦病。病在無藥引太陽之陽,歸根太陰。無藥啟太陰之陰,互根太陽。就令外邪已罷,仍可以外證未解目之。下文太陽病不解,熱結(jié)膀胱節(jié),有外解外不解之分,同此例也。不然,頭痛發(fā)熱汗出惡風四證,豈太陽之本相如是哉。乃浮陽未歸經(jīng)之變相猶存在,故同是頭痛也,頭痛未止在言外。以太陽未貫徹其頭,陽經(jīng)不受氣于陽,將習慣于痛。亦同是發(fā)熱也,熱有所存在言外。經(jīng)謂谷氣相薄,兩熱相合,故有所遺。此則汗氣相薄,兩熱相合,亦有所遺。以其非熱自熱而汗自汗,熱不發(fā)而汗發(fā)之,汗不出而熱出之,故不曰熱自發(fā)汗自出也。皆由太陽有開而無闔,縱不覺其漏汗,亦覺其漏風。不當汗出卻汗出。并非中風卻惡風,則汗出惡風又同而異,與《素問》諸遺異而同?!端貑枴坟熎鋸娛?,吾則惜其勿藥也。桂枝湯主之,補一劑三服之缺,愈以見服至二三劑之不為濫也。不曰用前法,更新太陽足矣,無取汗之必要也。不用法便是法,易法不易方,起下文易方不易法也。
曹穎甫《傷寒發(fā)微》
太陽病,頭痛,發(fā)熱,汗出惡風者,桂枝湯主之。
此邪薄于外,正氣不得外泄,則上沖于頭,故無論傷寒、中風,皆有頭痛之證。兩太陽穴在目外眥旁最為空虛,故上沖之氣,此最先受。初病便發(fā)熱者,為其發(fā)于陽也。當皮毛開泄之時,風襲汗孔之虛,內(nèi)薄肌腠。肌腠為孫絡叢集之區(qū),草書”絲”字,形近于”孫”,故《內(nèi)經(jīng)》俱作”孫絡”,即今西醫(yī)所謂微絲血管。營氣居之,營氣隨受隨抗,故一病即見發(fā)熱。皮毛本開,故汗自出。風從汗孔入犯肌肉,故惡風。所以用桂枝湯者,取其辛甘發(fā)散,但令脾陽內(nèi)動,營氣自能作汗,從肌理泄出皮毛,然后肌表通徹,風邪即從汗解矣。無如近世庸工,謬以芍藥為酸寒,又不知姜、棗、甘草為扶脾主藥,桂枝、甘草所用不過三五分,生姜不過三片,紅棗不過三枚,桂枝湯乃無復愈疾之功,可笑亦可嘆也。
惲鐵樵《傷寒論輯義按》
太陽病,頭痛發(fā)熱,汗出惡風,桂枝湯主之。(“風”后《脈經(jīng)》有“若惡寒”三字,成本有“者”字)
方有執(zhí)云:此與前條文雖差互詳略,而證治則一。前條有脈無頭痛,以揭病名;此有頭痛無脈,以言治?;ハ嘣斅远?,無異殊也。
柯韻伯云:此條是桂枝本證,辨證為主。合此證即用此湯,不必問其為傷寒、中風、雜病也。今人鑿分風寒,不知辨證,故仲景佳方,置之疑窟。四證中頭痛是太陽本證,頭痛、發(fā)熱、惡風,與麻黃證同。本方重在汗出,汗不出者,便非桂枝證。
丹波元簡云:《金鑒》以此條為重出衍文,誤。
鐵樵按:柯氏“辨證為主”四字,是初學從入之門。
冉雪峰《冉注傷寒論》
太陽病,頭痛,發(fā)熱,汗出,惡風者,桂枝湯主之。
金 曰:太陽病,表未解而下之,里實者,邪陷則為結(jié)胸,大陷胸湯證也。里虛者邪陷則為下利,桂枝人參湯證也。胸實者,邪陷則為胸中痞粳,氣上沖咽喉,不得息,瓜蒂散證也。今胸虛邪陷于胸,故但為氣上沖,是表尚未罷。然無壅滿不得息痞鞭等候,故不可吐下,仍當解表??膳c桂枝湯。如發(fā)汗之后,胸陷之邪,不受外束,胸中之氣。得以四達,自不致內(nèi)壅而上沖矣。若不上沖者,不可與也。
陳修園曰;桂枝湯為解肌之主方。邪在肌腠,既可以汗出等正面看出,亦可以誤治后,后面勘出。太陽病誤下之后,則太陽之氣,當從肌族而下陷矣。而其氣竟上沖者,是不因下而內(nèi)陷,仍在肌媵之間,可與桂枝湯。方用前吸熱粥溫覆取微汗法,從肌腠外出而愈矣。若不上沖者,邪已內(nèi)陷,不在肌膜之中,桂枝不可與之。
張令韶曰;經(jīng)云太陽根于至陰。是太陽之氣,由至陰而上胸膈,由胸膈而出肌腠。由肌膜而達于皮毛。外行于三陽。內(nèi)行干三陰,正氣從此而出入,邪氣亦從此而出入,師所謂其氣者,指此而言也。讀者知正氣之出入如此,則知邪氣之出入亦如此,則于此道知過半矣。所以傷寒言邪即言正。而言正即可以識邪。
喜多村白:此釋太陽誤下之證治。太陽病,外證未解,而誤下之,則胃氣虛損。邪來乘之。當內(nèi)陷而為痞,為結(jié)胸,下陷而成協(xié)熱下利矣。以下后而其氣上沖,則里氣尚持與邪沖爭,如外邪未陷,胸未痞結(jié),當歸外解??膳c桂枝湯。所謂上沖者,上沖于心胸也。金匱痙病篇葛根證曰,氣上沖胸。又腹?jié)M篇曰,瘦人繞臍痛云云,反下之,其氣必沖,不沖者,心下即痞。又咳嗽病篇,氣從少腹上沖胸咽,又云與茯苓桂枝干姜湯治其沖氣。其次條云。沖氣即低云云。前方去桂,外臺引深師木防己湯,即金匱防已黃耆湯,復云氣上沖者加桂心。本經(jīng)不可發(fā)汗篇云,氣上沖,正在心端,并可以見也。前輩或謂氣上沖為頭痛項強等證非是,若不上沖。則里氣虛餒,其邪已下陷,變病不一,當隨宜施治。論中誤治諸法,詳觀自明。桂枝湯不可與之也。
冉雪峰曰:頭痛、發(fā)熱、汗出、惡風,為中風的證,上各節(jié)均已言及,各證主桂枝湯,上各節(jié)亦均言及。本節(jié)驟觀外貌,與上從同,無他深意,幾似重出,金鑒疑為衍文,詎得無故。學者須知本節(jié)是太陽病三字冠首,這個太陽病三字,值得著眼。太陽病下并無中風字樣,可見得這個桂枝湯,原不僅單治中風。太陽病下亦無傷寒字樣,可見得這個桂枝湯,亦不僅兼治傷寒。其他溫病中濕中喝,均可準此類推。經(jīng)論在出桂枝湯后,緊接此節(jié)。蓋此以上各節(jié),是推闡中風證的方面。此以下各節(jié),是推闡桂枝方的方面。實事求是,以現(xiàn)證為大眼目,既有桂枝證,即用桂枝方。桂枝的證形未變,即桂枝的療法仍合?;蛞杀竟?jié)何以不言脈,曰太陽病而熱已發(fā),脈之浮已寓其中。太陽病而汗自出,脈之緩已寓其中。何須贅言。此外脈經(jīng)惡風下有若惡寒三字,頗饒意義。五種傷寒的太陽病,各有各的證象,各有各的性質(zhì),各有各的療法,原不能拘于一個式。但既惡風,又惡寒,即明其非溫喝等,合用桂枝。即為溫為暍,而既惡風,又惡寒,溫暍未張之焰,且未脫寒水面貌,在這個階段仍有靈活運用桂枝之必要,桂枝方之泛應曲當奧義如是。此乃溫病的性質(zhì),與傷寒的區(qū)域,并病合病耳。吳鞠通溫病條辨首列桂枝湯,恍若悟到此層,但詮說未能精透??伦⒅^此節(jié)吃緊在汗出二字,予謂此節(jié)吃緊在太陽病三字。中風證用桂枝何足異,用桂枝而不限中風病,本節(jié)治療的精神,乃因以昭昭顯出。
胡希恕《胡希恕傷寒論講座》
太陽病,頭痛,發(fā)熱,汗出,惡風,桂枝湯主之。
那么這一條有什么意思呢?頭痛發(fā)熱,汗出惡風,這和上頭差不多呀!他有用意的,仲景的書就這樣的,他還怕你(認為)桂枝湯就是中風證,離開這個(中風證)就不能用了。這段不是了,這段它說凡是太陽病,只要是太陽病,屬于這一類的病,它要有頭痛發(fā)熱,汗出惡風,就用桂枝湯,沒問題的,你不必管它中風不中風。這是中醫(yī)辨證的精神,從這書上也看出來了。
所以桂枝湯的主要應用,就是在表證的時候發(fā)熱、汗出、惡風,它一汗出沒有不惡風的,所以這個時候用(桂枝湯)是沒有錯的。這段的意思,就是怕你由于前一條(講)太陽中風(用桂枝湯),(你就認為)必須是中風才用(桂枝湯)。但是后世呀,這條還沒人注意。就認為桂枝湯是散風邪的,要不是風就不能用,這是錯的。凡是太陽病,只要是頭痛、發(fā)熱、汗出、惡風,你就用桂枝湯,那是沒有錯的。
任應秋《傷寒論語譯》
太陽病,頭痛,發(fā)熱,汗出,惡風,桂枝湯主之
【校勘】《脈經(jīng)》:“風”字下有“若惡寒”三字。成無己本:“風”字下有“者”字。
【串解】柯韻伯云:“此條是桂枝本證,辨證為主,合此證即用此湯,不必問其為傷寒、中風、雜病也。今人鑿分風寒,不知辨證,故仲景佳方,置之疑窟。四證中頭痛是太陽本證,頭痛、發(fā)熱、惡風,與麻黃證同,本方重在汗出,汗不出者便非桂枝證。”
柯氏之說,極有見地,這條等于是第12條的重點提出,互相發(fā)明,有“是癥”用“是藥”,最是《傷寒論》本色。
【語譯】凡患太陽病,只要有頭痛、發(fā)熱、出汗、惡風這幾個癥狀,便是服桂枝湯的主要證候。
劉渡舟《傷寒論詮解》
太陽病,頭痛發(fā)熱,汗出惡風者,桂枝湯主之。
【解析】
本條進一步擴大了桂枝湯的治療范圍。
文中冠以“太陽病”是泛指一切表病,無論中風、傷寒、已治、未治,甚或其他表證,只要見到頭痛發(fā)熱,汗出惡風,便是桂枝湯的適應證,即可使用桂枝湯。這樣就使桂枝湯的使用范圍不僅僅局限于太陽中風一證,而可以更加廣泛地應用。但必須堅持辨證論治的基本原則,有是證,才能用是方。
如曾治一老年,久患蕁麻疹,周身苦癢,影響睡眠。曾服涼血、清熱、疏風、燥濕、解毒之藥多劑,未見功效。診其脈浮而緩,問其證,除身癢之外,還有怕風,發(fā)熱,出汗等證。遂用桂枝湯原方,囑藥后啜熱粥,溫覆取汗。果然藥后汗出疹退,脫落皮屑甚多,從此而愈。
柯韻伯說:“此條是桂枝本證,辨癥為主,合此癥即用此湯,不必問其為傷寒、中風、雜病也?!笔巧畹弥倬爸家庵?。他常以此湯治自汗、盜汗、虛瘧、虛痢等病而見上述證候者,則每每“隨手而愈”。
倪海廈《傷寒論》
太陽病,頭痛,發(fā)熱,汗出,惡風者,桂枝湯主之。
對桂枝湯證就是這四個癥狀頭痛,發(fā)熱,有汗,惡風,風吹得很難過,為什么?因為病在肌肉上面的時候,肌肉被束縛住了,皮膚表面的能源(固表力)沒了,所以吹了風會很難過,風的性是陽的,陽都是往上走,所以感冒的時候病人會頭痛,人正常的陽氣一直往上走,如果得了桂枝湯證,肌肉被濾過性病毒束縛住,使正常的體溫無法往外散,陽出不去就往上沖,所以會頭痛。發(fā)熱,是一種本身的抵抗力和濾過性病毒相抗的現(xiàn)象,這四個癥狀出現(xiàn)肯定是桂枝湯,兩個癥狀出現(xiàn)就可以了,如果臨床上聽起來是桂枝湯,但里面的病是淋病、梅毒,不一定的,如果癥狀是這樣,桂枝湯下去就好了,只要是癥狀一樣,湯劑都行得通。
張勝兵《張勝兵品傷寒》

第13條條文:
太陽病,頭痛,發(fā)熱,汗出,惡風者,桂枝湯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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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講:張勝兵品《傷寒》之太陽?。?2-13條文·桂枝湯)
第13條所述,太陽病若表現(xiàn)為頭痛、發(fā)熱、出汗且惡風,治療宜選用桂枝湯。
桂枝湯,被譽為方劑之首,不僅在《傷寒論》中位列第一,也被后世醫(yī)者尊稱為群方之祖、群方之冠、群方之魁。這不僅因為它是《傷寒論》的首方,更因其適用范圍廣泛,能治療多種疾病。
桂枝湯以桂枝為主藥,桂枝味辛性溫,能發(fā)散祛寒通陽,具有解肌祛風寒的功效。而芍藥味酸,能收斂陰液,與桂枝相輔相成,共同調(diào)和營衛(wèi)。生姜辛溫,助桂枝解表,并能降逆止嘔。大棗味甘,能補中,助芍藥益陰和營。炙甘草味甘性平,調(diào)和諸藥,促進營衛(wèi)調(diào)和。
桂枝湯在外能調(diào)和營衛(wèi),治療營衛(wèi)不和的病證;在內(nèi)則能調(diào)和氣血、脾胃,歸根結(jié)底是調(diào)和陰陽。桂枝調(diào)陽,芍藥調(diào)陰,共同發(fā)揮調(diào)和陰陽的作用。例如,小建中湯便是在桂枝湯基礎上加量芍藥并加飴糖而成,用于治療虛勞腹痛。此外,桂枝湯還能交通心腎,如《金匱要略》中的桂枝加龍骨牡蠣湯,便是在桂枝湯基礎上加龍骨、牡蠣,治療心腎不交之證。
桂枝湯不僅調(diào)和營衛(wèi)、脾胃,還能補益營養(yǎng)。小建中湯便是其變方,能補氣血、陰陽,健脾胃,甘溫除熱。后世醫(yī)家李東垣在此基礎上創(chuàng)立了甘溫除熱法。因此,有人認為桂枝湯為和方之祖,也有人認為它是補益之祖。
后世醫(yī)家對桂枝湯推崇備至,唐宋以來,各醫(yī)派結(jié)合臨床經(jīng)驗進行加減化裁,豐富了桂枝湯的應用。如明朝王肯堂用桂枝湯加川芎、防風治療柔痙,加芍藥治療瘧證,加芍藥、防風、防己治療太陰腹痛。清朝柯琴稱桂枝湯為傷寒、中風、雜病解外之總方。溫病學家吳鞠通在溫病初期若見惡風寒者,仍用桂枝湯解肌導邪。
現(xiàn)代臨床醫(yī)學中,桂枝湯廣泛應用于感冒、上呼吸道感染、妊娠性嘔吐、虛寒性腹痛、胃炎、胃潰瘍、慢性腸炎、痛經(jīng)、結(jié)核、神經(jīng)衰弱、神經(jīng)性頭痛、偏頭痛、蕁麻疹、濕疹、系統(tǒng)性紅斑狼瘡、過敏性鼻炎等多種疾病。只要符合桂枝湯證,均可加減運用。
陳亦人在《傷寒論譯釋》中歸納了桂枝湯的應用范圍,包括無名低熱久治不愈、頑固性自汗服益氣固表無效、頭痛服其他方藥無效、慢性功能性腹瀉服其他方子無效、虛寒性胃痛或痙攣性腹痛、血管性頭痛、關節(jié)炎、原發(fā)性坐骨神經(jīng)痛、面神經(jīng)麻痹、蕁麻疹、皮膚瘙癢證、小腿潰瘍等,以及妊娠惡阻、過敏性鼻炎、鼻無嗅覺等。然而,臨床應用時仍需根據(jù)病因病機進行加減,不可盲目套用。桂枝湯的臨床運用涉及內(nèi)、外、婦、兒各科,展現(xiàn)出其廣泛的適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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