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舟,養(yǎng)了你這么多年,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嗯?”
“你......你是不是瘋了?用這么卑劣的手段......”
聽到阮知微粗重的喘息聲,傅沉舟下意識后退了兩步。
平日里穿著一絲不茍的小嬸嬸,如今卻躺在牛棚里衣衫凌亂。
回過神時,傅沉舟發(fā)現(xiàn)自己的后背已經(jīng)被冷汗浸濕。
眼前的小嬸嬸是二十年前的年輕模樣。
他居然重生在自己高考那年,小嬸嬸被人陷害中了獸藥的時刻!
上輩子的遭遇還歷歷在目。
傅沉舟抿了抿唇,心中思緒翻涌。
上輩子,父母離世,下放知阮知微受囑托照顧他長大,他喊她一聲小嬸嬸。
就在這日,小嬸嬸被人設(shè)計中了獸藥。
傅沉舟找到她的時候,阮知微已然神志不清。
領(lǐng)口扯開一線,露出的肌膚泛著不正常的潮紅。
她滾燙的手指攀上他的肩頸:“…求你......”。
傅沉舟最后一絲理智的弦猝然崩斷,主動做了她的解藥。
事后,擔(dān)憂阮知微受人閑話被扣上流氓罪,失去回城的名額,傅沉舟當(dāng)著前來圍堵的鄉(xiāng)親宣稱兩人早已有了婚約,保住了阮知微的名聲。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阮知微早就和一同下鄉(xiāng)的竹馬陸凜約定好回城后就結(jié)婚。
陸凜撞見這一幕,悲憤欲絕,轉(zhuǎn)身亂跑被車撞死。
而阮知微對于陸凜的事情,他只字不提,像是沒事人一樣,等傅沉舟職校畢業(yè)后就與他舉辦了婚禮。
自那時起,傅沉舟就感覺阮知微變得不對勁。
婚后,他突然病倒,身子骨逐漸孱弱不堪,她卻將他關(guān)在房間,不許任何人探望。
直到他器官衰竭,癱瘓在床無法動彈。
昏暗潮濕的房間里,他深愛的女人走到他面前親手了結(jié)了他的生命。
意識消散前,他聽到她的喃喃自語。
“陸凜,我終于可以來陪你了。”
傅沉舟的眼角流出血淚。
此刻,他才終于明白,原來阮知微一直沒放下陸凜。
為了報復(fù)他這個“罪魁禍?zhǔn)住?,甚至不惜將自己的一生搭進(jìn)去。
他緩緩閉上眼睛,恍惚間,好像看到了過去的自己。
再睜眼。
“傅沉舟,你......你別......別過來”
傅沉舟無視阮知微的祈求,一步步向她走去。
卻在離阮知微還有一米的距離時,傅沉舟站定。
“小嬸嬸,我不過來,我就是想親口告訴你,藥不是我下的,你再多忍忍,我這就去找人來救你?!?br/>傅沉舟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阮知微卻猛地翻身拉住了傅沉舟的手,“別......別走......求你......”
大敞的襯衣下,阮知微豐腴的身材一覽無余,胸前到處都是牛棚里草料刮出的紅痕。
落在傅沉舟眼里,卻恍然記起阮知微剛住進(jìn)他家里時,一身素衫,氣質(zhì)儒雅,笑著遞給他一本書,說想請他多多關(guān)照。
傅沉舟站立片刻,狠心掙脫阮知微的手,跑遠(yuǎn)了。
既然老天爺要他回到了過去。
那他這次只想安分守己。
做一個合格的晚輩,成全阮知微和陸凜,擺脫上輩子的悲慘命運。
按照記憶,傅沉舟果然剛到農(nóng)場門口,就看到了陸凜。
他二話不說就拉著陸凜往牛棚跑去。
回到牛棚附近,傅沉舟這才向一頭霧水的陸凜解釋:
“陸凜哥,我知道你跟我小嬸嬸兩情相悅,只是差一個合適的時機互訴衷腸?!?br/>“現(xiàn)在她被人下了藥,正需要你的幫助,你們倆剛好可以趁這個時機坦誠相待......”

注意到牛棚里躺著的阮知微,陸凜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絲質(zhì)疑。
“你會有這么好心?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知微,之前不還打算和知微表明心意,現(xiàn)在又說要成全我們,你打的什么主意?”
傅沉舟垂下頭,只感覺心中泛起一陣苦澀。
曾經(jīng)他以為阮知微對他也有好感,可沒想到一切只是他的一廂情愿。
“之前是我逾矩了,有些東西本就是我不該妄想的?!?br/>不等陸凜開口,牛棚里又傳出一道難耐的呻吟聲。
傅沉舟壓下心頭的苦澀,努力勸說著陸凜。
“別再猶豫了,她現(xiàn)在需要你,有什么事情等她清醒了再說。”
陸凜神色掙扎,但聽到阮知微的喘息聲越來越粗重,他冷哼轉(zhuǎn)身往牛棚里沖去。
“既然你說放下了,那就待在這幫我們放風(fēng)吧。”
陸凜回頭朝傅沉舟投去一個得意的眼神,反手關(guān)上牛棚的柵欄門。
一道道喘息聲交織在一起,縈繞在傅沉舟的耳邊,像是想告訴他里面有多么激烈。
他精疲力盡地靠著墻緩緩坐下,淚水從眼角滑落,臉上卻閃過一絲慶幸。
傅沉舟擦了一把淚,從地上慌忙爬起。
他要趕緊回家!
今天是高考志愿填報的最后一天。
拉開抽屜,翻出那張高考志愿表,表上志愿整整齊齊,三個志愿都是阮知微母校。
上輩子,得知阮知微返城之后將要去母校教書,他一心只想去阮知微所在的學(xué)校和他團(tuán)聚。
其實,以傅沉舟的成績本來可以上清北,但當(dāng)阮知微問起他的分?jǐn)?shù)時,他還是故意說低了很多,最終只得到了阮知微失望的眼神。
阮知微認(rèn)為他不學(xué)無術(shù),就算分?jǐn)?shù)勉強能去自己的學(xué)校,出來也會一事無成。
于是她偷偷改了他的志愿,幫他報了一所職業(yè)技術(shù)學(xué)院,美其名曰為他著想,實際上只是想讓他離她遠(yuǎn)一點。
他還傻傻地以為阮知微是真心為自己考慮,一直省吃儉用,將所有的積蓄都寄給了阮知微。
現(xiàn)在想想,他還真是傻得可以。
傅沉舟這次毫不猶豫地將上面的三個志愿全改成了清北大學(xué)。
做完這一切,他如釋重負(fù)地松了一口氣。
這一次他不會再那么傻了,他要去學(xué)習(xí)自己真正喜歡的東西,而不是為了迎合一個女人,蹉跎了一生。
傅沉舟小心翼翼地將高考志愿表折疊起來,貼身放好。
小跑著去交給了校長。
“校長,我要去清北!錄取通知書下來之前能不能麻煩您先暫時不要告訴我小嬸嬸?!”
校長接過表格,笑得樂呵呵,“傻孩子,是想給你小嬸嬸一個驚喜嗎?”
傅沉舟苦笑著點頭。
“還有一個月,我想親自告訴她!”
驚喜?對阮知微來說,能要傅沉舟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確實是很讓人欣喜的一件事情吧。
最后一個月,傅沉舟想好好收拾好自己。
一個月以后,就如她所愿。
她們南下,他北上。
此生不復(fù)相見。
傅沉舟剛到家就迎面撞上了阮知微。
她的胸口隱約能看到幾道紅痕。
傅沉舟別開頭,想繞過她往前走,卻被她拽住了手腕。
“今天的事情是你做的?”
文章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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