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波羅的人
波羅的人,生活于波羅的海東南沿海一帶的民族,操印歐語系語言。波羅的人一詞系由海名派生,初見于19世紀;羅馬歷史家塔西圖斯(Tacitus)稱這個民族為埃斯蒂人(Aestii)。
(1)史前族源
波羅的人的史前族源,正如其他印歐人的族源一樣,已無法探明。他們在西元前三千紀時,就已到達東波羅的海廣大地區(qū)和俄羅斯中西部,并帶去耕作與畜牧的知識。由于這一地區(qū)的西部為海洋、森林及沼地所限,不易進入,那里的波羅的人,也就是拉脫維亞人和立陶宛人的祖先,在歐洲進入中世紀之前始終與外界隔絕,保持著多神教的信仰。但其他地方的波羅的人則在同一時期內(nèi)或被同化,或遭驅(qū)逐而遷往他處。特別是東波羅的諸部落,7~13世紀期間,因斯拉夫人北向擴張的結(jié)果,曾被斯拉夫化,于是散布到白俄羅斯和俄羅斯的西部地方。
13世紀,波羅的人的歷史記載才真正有了個開端。那時條頓騎士團和寶劍騎士團(Order of theBrothers of the Sword)征服了居住在愛沙尼亞和拉脫維亞各地區(qū)的波羅的人,并迫使他們改宗基督教。為抵制條頓人的壓力,立陶宛人團結(jié)起來,建立了一個強大的國家,同時與波蘭人結(jié)盟,共同遏制了日耳曼人的擴張。到1386年立陶宛正式接受基督教信仰時,已成一強盛帝國。但1569年立陶宛與波蘭合并之后,立陶宛貴族在政治和語言方面一味崇尚波蘭,由是文化衰頹,國土日蹙,到1795年前后,全部波羅的人疆土均置于俄羅斯人統(tǒng)治之下。此后波羅的人除1918~1940年間獲得短暫獨立之外,曾長期為俄羅斯人所統(tǒng)治,直至1991年。
(2)歷史
公元前13世紀左右,使用波羅的語前身語言的民族在波羅的海海岸的南方地區(qū)定居,后來逐漸往海岸移居,與當?shù)厥褂脼趵瓲栒Z的原住民(漁民和農(nóng)民等)融和,這些原住民在不同程度上被波羅的民族同化。后來,不同的方言之間漸行漸遠,轉(zhuǎn)化為不同的語言,這個過程大約發(fā)生在公元后第一個千年內(nèi)。
古代歷史學家早在公元前98年就提到了各種波羅的部落,但第一次證實波羅的語的存在卻在1350年左右,證據(jù)是一本日耳曼語-普魯士語字典,名為“Elbing普魯士詞匯表”。1545年從一首贊美詩的翻譯證實了立陶宛語的存在;第一本立陶宛語印刷書出現(xiàn)在1547年,為Martynas Ma?vydas編著的基督教教義問答手冊。1530年一首贊美詩中證實了拉脫維亞語;1585年出現(xiàn)了此語印刷版的教義問答手冊。證實如此之晚的原因之一,在于波羅的民族比其他所有歐洲民族抵抗基督教化的時間都要久,所以書面文獻出現(xiàn)很晚,他們的語言也基本沒有受到外界的影響。
13世紀時,日耳曼國家在當時普魯士地區(qū)成立,很多波羅的普魯士人口遷徙,普魯士人也慢慢被同化,到17世紀末時,普魯士語已經(jīng)滅亡。
1569-1795年的波蘭-立陶宛聯(lián)邦共和國期間,官方文獻由波蘭語、魯塞尼亞語和拉丁語書寫,而立陶宛語通常是平民日??陬^使用。
波蘭分裂后,大部分波羅的地區(qū)歸入俄羅斯帝國管轄范圍,當?shù)卣Z言有的時候被禁止書寫或在公共場所使用。
(3)民族構(gòu)成
波羅的民族除立陶宛人和拉脫維亞人之外,已不復存在的群體,他們是:約特文基人(Yotvingian,已于16~17世紀同化于立陶宛人和斯拉夫人);普魯士人(已于18世紀日耳曼化)和庫隆尼人(Curonian,16世紀中為拉脫維亞人所同化);而塞米加里人(Semigallian)則是與塞隆尼人(Selonian)同時于14世紀即已滅絕的兩支波羅的民族。至于居住在拉脫維亞以北的愛沙尼亞人并不屬于波羅的民族,而是芬人諸民族(Finnic peoples)之一支。
(4)民俗宗教
立陶宛人自從宗奉基督教以來,主要遵從天主教教義;拉脫維亞人自宗教改革后多已成為路德派教徒,但也有少數(shù)人信奉希臘正教和其他基督教新教。過去,所有波羅的民族主要都從事農(nóng)業(yè),畜牧業(yè)經(jīng)營者尤以拉脫維亞人為多。原來土地由個體農(nóng)戶所有,但在1940~1991年蘇維埃政權(quán)統(tǒng)治期間,土地全部為大型的國營農(nóng)場和集體農(nóng)場所占用。與此同時,從事農(nóng)業(yè)人口的比例及農(nóng)業(yè)在經(jīng)濟中的地位,均日趨下降。在此期間,工業(yè)增長相當可觀,各種工業(yè)制品和紡織品都是主要產(chǎn)品。
不管是立陶宛人還是拉脫維亞人,雖受日耳曼人和斯拉夫人的巨大影響,依然保存著各自豐富的民間故事、民間詩作和民歌的傳統(tǒng)。
二、波羅的語族
波羅的語族,印歐語系的一個語族?,F(xiàn)僅存兩種活的語言:立陶宛語和拉脫維亞語(又稱萊蒂語),是波羅的海東岸居民使用的語言。
(1)主要分布
波羅的語族主要分布在立陶宛和拉脫維亞兩個國家,少量在國外。
使用人口近 500萬。波羅的語族分東支和西支。東支包括立陶宛語、拉脫維亞語,以及已消亡的庫羅尼亞語、塞米加里亞語和塞羅尼亞語,后兩種語言通常被看作是立陶宛語和拉脫維亞語之間的過渡語言;西支僅包括一種已消亡的語言──古普魯士語。波羅的語族是印歐語系下的一小語族。使用地區(qū)處于北歐。僅存立陶宛語和拉脫維亞語兩種活的語言,是波羅的海東岸居民使用的語言,主要分布在立陶宛和拉脫維亞兩個國家,屬波羅的語族東部語支。波羅的語族還有一個西部語支,僅包括一種已消亡的語言古普魯士語。所有波羅的語言都是屈折型語言。在這個語族中,立陶宛語和拉脫維亞語很接近。語法上都有陽性和陰性,單數(shù)和復數(shù),有主格、屬格、與格、賓格、工具格、方位格和呼格。動詞有3種變化和3個人稱,有3種共同的時態(tài):現(xiàn)在時、過去時和將來時,但立陶宛語多一個反復過去時。在構(gòu)詞、借詞方面,二者也很相似。印歐語系中,和波羅的語族關(guān)系最接近的是斯拉夫語族。有的學者甚至把它們合稱波羅的-斯拉夫語言。
(2)分類
共分兩支:“西波羅的語支”(其下語言已全部滅亡)和“東波羅的語支”(目前仍在使用的此族語言都在其中)。雖同屬一族,立陶宛語、拉脫維亞語和古普魯士語的區(qū)別很大,相互之間無法理解。古普魯士語現(xiàn)已滅亡,是此族中最古老的語言。
(3)語法
所有波羅的語言都是屈折語。在有文字記載的波羅的諸語言中,古普魯士語歷史最悠久,它跟立陶宛語和拉脫維亞語有很大的差別。例如,古普魯士語保留原始波羅的語的二合元音ei,后兩種語言沒有保留;古普魯士語的名詞有中性,后兩種語言則失去了中性;此外在形態(tài)方面也有不少差別。波羅的語族中,立陶宛語和拉脫維亞語最接近。在較古的形態(tài)特征方面彼此相似,但在發(fā)展過程中各自有一些創(chuàng)新;在語法上都有陽性和陰性,單數(shù)和復數(shù),有主格、屬格、與格、賓格、工具格、方位格和呼格,有3種變位法和3個人稱;有3種共同的時態(tài):現(xiàn)在時、過去時和將來時,但立陶宛語多一個反復過去時。在構(gòu)詞、借詞等方面,二者也很相似。
印歐語系中,波羅的語族跟斯拉夫語族的關(guān)系比跟其他語族的關(guān)系更接近。波羅的人跟斯拉夫人的接觸從原始印歐語時期以來從未中斷,他們的語言不僅有共同的形態(tài)特征,而且還有某些共同的句法特征和詞匯項目。因此有的語言學家主張把波羅的語族和斯拉夫語族合為一個波羅的-斯拉夫語族。
(4)地理分布
雖然波羅的國家通常指愛沙尼亞、拉脫維亞和立陶宛三國,但從語言上來講,愛沙尼亞語隸屬于烏拉爾語系,和其他兩國語言及所有其他印歐語系語言都沒有迄今已知的聯(lián)系。
現(xiàn)代波羅的語使用者普遍聚居在立陶宛和拉脫維亞的邊境處,美國、加拿大、澳大利亞和前蘇聯(lián)國家等地的移民群體也在使用。歷史上此語族使用范圍很廣:西至今日波蘭境內(nèi)的維斯瓦河河口;東至今日白俄羅斯境內(nèi)的第聶伯河,甚至可能延伸到莫斯科;南方可能延伸至基輔。此語族曾存在于這些地方的關(guān)鍵證據(jù)是,這些地區(qū)的“水文名稱”(江河湖海等水域的名字)都明顯帶有波羅的語族的特征。一般可以根據(jù)水文名稱來判斷文化的傳播影響范圍,但不能測量岀具體時間。后來斯拉夫民族在南方和東方擴張、日耳曼民族在西方擴張,致使波羅的領(lǐng)土逐漸縮減至原來的一小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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