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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泠印社社藏名家大系

捐贈封泥卷:青泥遺珍

西泠印社 編 金林西 編著

西泠印社出版社

ISBN 978-7-5508-4721-7

開本:32開

定價:246.00元

封泥又叫作“泥封”,乃古人于文書囊笥上緘之以繩,封之以泥,抑之以印,從而起到對封護(hù)物件的保護(hù)、保密與憑信作用。封泥之稱最早見于《后漢書·百官志》,其載東漢少府屬官有“守宮令一人,六百石。本注曰:主御紙筆墨及尚書財用諸物及封泥”。

現(xiàn)所知最早出土封泥坑窖是在道光二年(1822),蜀人掘山藥得一窖,凡百余枚,估人赍至京師,大半破裂。諸城劉燕庭、仁和龔定庵、山西閻帖軒各得數(shù)枚,余不知落何處。真正定義封泥性質(zhì)與用途的是清末金石學(xué)家劉鶚,其編撰的《鐵云藏陶》中有鐵云所藏封泥一卷,輯錄封泥163枚,并在自序中有言:“泥封者,古人封苞苴之泥而加印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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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于封泥之史料價值及研究意義,前賢已有深刻見解。羅振玉于《鄭廠所藏泥封》序中將古封泥之價值概括有三:“可考見古代官制,以補史乘之佚”;“可考證古文字,有裨六書”;“刻畫精善,可考見古藝術(shù)”。

羅福頤將封泥證史之價值概括有五:“??たh名之殊異”;“補官制之缺佚”;“辨記載之漏略”;“正史志之違異”;“明沿襲之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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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泠印社社藏名家大系·捐贈封泥卷:青泥遺珍》收錄西泠印社藏封泥173件,來源有五:

1.1999年,路東之捐獻(xiàn)“少府工丞”“居室丞印”2方封泥。

2.“中尉之印”“壽陵丞印”等27方封泥于2002年征集所得。

3.2005年,劉創(chuàng)新捐獻(xiàn)臨淄封泥100件,其中包括“來無丞印”“齊武庫丞”等。

4.2020年,孫輝將璽印、瓦當(dāng)、陶文、畫像磚等共計500件藏品捐獻(xiàn)西泠印社,其中包含43件封泥。

5.2022年,王臻捐獻(xiàn)宋、元、明古印11件及戰(zhàn)國封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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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泠印社社藏封泥按所出地分有五類:新蔡故城戰(zhàn)國封泥、西安相家巷秦封泥、臨淄西漢封泥、靈寶弘農(nóng)郡西漢封泥、平輿汝南郡東漢封泥。

1

新蔡故城戰(zhàn)國封泥

新蔡故城戰(zhàn)國封泥的發(fā)現(xiàn)大約在20世紀(jì)90年代。本書輯錄僅1枚,釋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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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封泥群屬于我國唯一一坑以戰(zhàn)國封泥為主的封泥群。這批封泥絕大多數(shù)屬于楚系,所出單字封泥“?”,數(shù)量占比極大,版別也多?!墩f文》段注:“?、篤亦古今字,?與二部竺音義皆同。今字篤行而?、竺廢矣。”

“?”作為地名見包山楚簡237:“亯(享)祭?之高丘、下丘各一全豢?!惫瓿啞独献印芳妆竞?4:“獸(守)中,?也?!薄?”字,王弼本作“篤”,新莽改“?”為“篤”,其來有自。

周曉陸、路東之《新蔡故城戰(zhàn)國封泥的初步考察》一文中認(rèn)為通“篤”,信也。大量“?”字封泥對認(rèn)識新蔡古代市場經(jīng)濟貿(mào)易有著特殊的價值。參見《鑒印山房藏古璽印菁華》中輯錄有“?邦率璽”,“?”抑或為地名。

2

西安相家巷秦封泥

本書輯錄相家巷秦封泥29枚,數(shù)量雖然不多,然品目則眾,所涉官名覆蓋面較廣。

高等級中央職官相關(guān)封泥有:中尉屬官“中尉之印”;少府屬官“少府工丞”“左司空□”“御府□□”“樂府丞印”“左樂丞印”“尚臥”“居室丞印”“北宮弋丞”“寺工丞印”“寺從丞印”;典客屬官“郡右邸印”“郡左邸印”;奉常屬官“壽陵丞印”;內(nèi)史屬官“內(nèi)史之印”;郎中令屬官“南宮郎丞”“郎中左田”;宮臺禁苑屬官“高章宦丞”“安臺丞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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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職官相關(guān)封泥有:“雍丞之印”“華陽丞印”“咸陽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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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jù)此分類可以得見相家巷封泥所涉及官名覆蓋面甚廣,尤其是中央職官比例很高。這些秦封泥是研究秦代官制、郡縣制的第一手珍貴材料,不少品類皆可補秦官制之缺佚。

本書附帶地名封泥又是研究秦地疆域范圍、政區(qū)建置和沿革的重要材料。因此相家巷秦封泥的發(fā)現(xiàn)對于研究我國秦代官制體系及秦漢官制的發(fā)展具有重要價值。

3

臨淄西漢封泥

臨淄是早期出土古封泥的地區(qū)之一。臨淄古封泥最早發(fā)現(xiàn)于清代,但發(fā)現(xiàn)之初并無確年記載,可確知時間為同治十年(1871)十月前,藏者為陳介祺、孫文楷等。

本書輯錄臨淄西漢封泥共計119枚,皆為臨淄劉家寨所出。依內(nèi)容可將這些封泥所涵蓋職官類別加以區(qū)分:一是齊國諸卿及其屬官;二是齊國封域內(nèi)縣、邑官;三是齊國轄境內(nèi)鄉(xiāng)官。

本書輯錄臨淄封泥資料豐富,包含了齊國諸卿及其屬官職名,是其他地所出封泥之遠(yuǎn)不可及,也印證了《漢書·諸侯王表》所載“宮室百官,同制京師”。臨淄封泥的發(fā)現(xiàn),為研究王國官制體系提供了珍貴材料。

本書所見齊國諸卿及其屬官相關(guān)臨淄封泥可歸納如下:

少府屬官“齊服官丞”“少內(nèi)”“齊都水丞”“齊樂府□”“司空”“司空之印”“齊鐵官印”;太仆屬官“廄印”;詹事屬官“齊食□丞”;中尉屬官“齊武庫丞”;宗正屬官“齊內(nèi)官□”;衛(wèi)尉屬官“齊衛(wèi)□□”;大司農(nóng)屬官“齊太倉印”“倉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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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國地域廣遠(yuǎn),轄縣頗多,本書所錄封泥中,可見齊國所領(lǐng)之縣、邑有:臨菑、東安平、下密、營陵、西安、般陽、來無、姑幕、狄、腄、東平陵、臨朐、磿城、博昌、益、黃、都昌、勮、委壤、即丘、辟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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輯錄鄉(xiāng)印封泥可見涵蓋鄉(xiāng)名者有:平望鄉(xiāng)、漬郭鄉(xiāng)、廣文鄉(xiāng)、廣陵鄉(xiāng)、廣鄉(xiāng)、安國鄉(xiāng)、陽夏鄉(xiāng)、信安鄉(xiāng)、都鄉(xiāng)、南鄉(xiāng)、北鄉(xiāng)、西鄉(xiāng)、左鄉(xiāng)、武鄉(xiāng)、定鄉(xiāng)、昭鄉(xiāng)、路鄉(xiāng)、昌鄉(xiāng)、成鄉(xiāng)、高鄉(xiāng)、端鄉(xiāng)、正鄉(xiāng)、益利鄉(xiāng)、利居鄉(xiāng)、軹鄉(xiāng)、中鄉(xiāng)等。這些鄉(xiāng)印的大規(guī)模發(fā)現(xiàn)也是其他封泥群之未有,漢代之地理文獻(xiàn)基本止于縣、道,鄉(xiāng)之資料則甚少。《史記·商君列傳》載:“集小鄉(xiāng)邑聚為縣,置令、丞。”于此間依然可見漢承秦制之遺,故這些鄉(xiāng)印封泥是研究鄉(xiāng)與縣的沿革關(guān)系的莫大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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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靈寶弘農(nóng)郡西漢封泥

靈寶弘農(nóng)郡西漢封泥傳出靈寶函谷關(guān)遺址,此地為弘農(nóng)郡郡治所在。西漢元鼎四年(前113)漢武帝置弘農(nóng)郡,轄11縣,郡治故址在今河南省靈寶市東北。

本書收錄此地封泥1枚,文曰“王茈”,為西漢私印封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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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印封泥有著重要意義,因傳世私印較多,而私印封泥極少;官印封泥發(fā)現(xiàn)甚夥,然官印實物甚少。二者恰為互補,相為表里,又可互證。私印封泥的伴出官印又是其準(zhǔn)確的斷代器物,故可充私印斷代之標(biāo)準(zhǔn)器具。

5

平輿汝南郡東漢封泥

平輿汝南郡東漢封泥傳出沈國故城遺址,位置在今河南省駐馬店市平輿縣射橋鎮(zhèn)古城村,東漢汝南郡郡治即在平輿。

本書所錄平輿汝南郡東漢封泥共計23枚,視封泥形態(tài),四周方整,皆東漢之所遺。

依封泥內(nèi)容可知為汝南郡轄縣與侯國上行文書、貨物的封檢遺存,可見保存較為系統(tǒng)而又準(zhǔn)確的汝南郡各縣、侯國的沿革信息??芍藶檫吔缡智逦娜昴峡し饽嗳骸?/p>

本書封泥所涉汝南郡轄縣名有9個:女陽、項、新蔡、陽安、慎陽、上蔡、平輿、宜祿、新息,皆可與《后漢書·志》相契合。《漢書·百官公卿表》載:“縣令、長,皆秦官,掌治其縣。萬戶以上為令,秩千石至六百石。減萬戶為長,秩五百石至三百石?!蔽覀円部梢源伺袛嗨牽h之大小與人口數(shù)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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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輯錄侯國相關(guān)封泥者七:弋陽侯相、新蔡侯相、朗陵侯相、吳房侯相、富波侯相、安陽侯相、細(xì)陽侯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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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相乃侯國特有官名,漢朝在侯國設(shè)相,主治民,官秩如縣令。

這些封泥為我們了解汝南郡下轄諸縣、侯國提供了珍貴的歷史材料,并有著其他封泥群所不具的顯著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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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之際的篆刻家,以秦漢印為藝術(shù)旨?xì)w,開創(chuàng)了精彩紛呈的篆刻流派。由于封泥面世較晚,直至清末開始才慢慢被眾多篆刻家所學(xué)習(xí)借鑒。這其中不乏多位西泠先賢,師法封泥而化為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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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錢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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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泠八家”之錢松擅長披中帶削之法,時人謂之“春蠶食葉”。其部分作品,如“臣繼潮印”“橫云山民”等印具有明顯的封泥痕跡,對印章邊框的處理有所繼承和突破,呈現(xiàn)出漫漶、樸拙、虛實相生的藝術(shù)效果。那種含蓄的刀法、一波三折的線條、似斷非連的銜接手段,將封泥的意趣展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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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繼潮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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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云山民

02

吳昌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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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xué)習(xí)封泥而能化為己用,氣息高古而不露痕跡,其中之佼佼者當(dāng)屬西泠印社首任社長吳昌碩。吳昌碩刻印長期滋養(yǎng)于封泥,很多印的規(guī)制直接取法于此,如“葛書徵”印邊款:“方勁處而兼圓轉(zhuǎn),古封泥時或見之。西泠一派實祖于此,茲擬其意,若能起丁、蔣而討論之,必曰吾道不孤。甲寅初春,書徵先生屬刻,即正之。昌碩時年七十有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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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書徵

吳昌碩對封泥精髓的把握可謂一針見血,即“方勁圓轉(zhuǎn)”。封泥里的很多文字排布即是對“方圓”這一美學(xué)命題恰到好處的表述,在某種程度上比古璽印所呈現(xiàn)的還要委婉和含蓄。

吳昌碩擅長運用封泥元素入印,并經(jīng)常在邊款中表達(dá)自己的觀點,這些只字片語對我們有很多啟示意義。如“缶”印款署:“擬古封泥,老缶。”“缶老”印款署:“壬子嘉平,缶道人擬古封泥遺意。”“聾缶”印款署:“刀拙而鋒銳,貌古而神虛,學(xué)封泥者宜守此二語,苦鐵?!斌纠峡芍^深得封泥三昧,“拙、古、虛”正是封泥的精要所在,其中最微妙者在于“虛”,相對漢印之實,封泥更多呈現(xiàn)的是斑駁和筆斷意連,以及線條和邊框的完美結(jié)合。

缶老所刻印章中有很大一部分胎息于封泥,如“蔭梧”“染于蒼”“舞鶴軒”等印,將蒼茫、漫漶、渾穆之氣發(fā)揮到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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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蔭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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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于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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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鶴軒

03

王福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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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福庵擅長運用封泥元素,而且不露痕跡,手段高明,這和他長期經(jīng)營于元朱文是密不可分的,所刻之印大致分為兩類:一類是粗邊框,如“旦不塘”“傲不可長”等印,將其中一兩條邊線加粗并適當(dāng)加以殘破,做出封泥鈐蓋后擠壓的效果,這種手法吳昌碩、鄧散木等人也經(jīng)常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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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不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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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不可長

另外一類則是王氏的獨創(chuàng),如“歐大慶印”,將四周邊框線條作曲折狀,“慶”字和“印”字兩條短豎粘邊,既呼應(yīng)又有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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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大慶印

又如“博仁長壽”印,將右邊邊線大幅度曲折,“長”字左上角和“壽”字左下角粘邊,形成三角呼應(yīng)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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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仁長壽

再如“酈承銓印”,四周邊框全作曲筆處理。這種手段可謂藝高人膽大,因為曲折的線條一旦刀法處理不當(dāng),很容易造成疲軟,而王福庵卻能于宛曲中體現(xiàn)勁健生澀,不愧為元朱文的一代宗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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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酈承銓印

又如“江夏李氏北涼碑館”印,只將上部邊線大幅曲折,造成類似封泥一邊缺損后的感覺,可謂神來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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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李氏北涼碑館

西泠印社所藏封泥,從戰(zhàn)國至東漢,涵蓋數(shù)個代表性封泥群,官私俱有,中央、王國、侯邑、縣鄉(xiāng)可謂詳備。其中多個封泥具有重要的史料意義與研究價值,同時又是戰(zhàn)國秦漢時期璽印藝術(shù)的真實再現(xiàn)。今合集于此,可謂嘉惠印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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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書名由西泠印社副社長孫慰祖先生題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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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中所用封泥照片均為全新高清采集,編排設(shè)計中著重突出正面文字的展示,同時附以背面照片及原大拓片,使讀者全面獲取封泥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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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文根據(jù)書中文字整理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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捐贈封泥卷:青泥遺珍

西泠印社 編 金林西 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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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5508-4721-7

開本:32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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售價:198.0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