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4月23日,黃昏時分,一輛轎車悄然駛進了北京西單西城絨胡同,停在了一個四合院前。從轎車里,緩緩下來了一位年近七旬的老人。他就是曾經(jīng)顯赫一時、后來身陷囹圄的陳伯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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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伯達第一次遇見毛主席,是在1938年的延安。彼時,這位三十出頭的青年已經(jīng)攜帶妻兒輾轉(zhuǎn)來到革命圣地一年多了。像許多追求理想、獻身革命的有志青年一樣,陳伯達對于延安,始終是保有一種向往的感情。

然而,陳伯達也有不同點,他早就在十年前就加入了中共,那還是在白色恐怖最濃郁的時期。在上海工作時,陳伯達就已經(jīng)是中共北方局宣傳部長,來到延安更像是落葉歸根。

初到陜北,組織上安排他在剛剛創(chuàng)辦的陜北公學任教。上課時,陳伯達操著一口很濃重的閩南口音,他在上面滔滔不絕,學子則面面相覷。沒有辦法的情況下,陳伯達只好在黑板上書寫,學子才能明白講授的內(nèi)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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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馬列學院成立,首任院長為張聞天。張聞天是陳伯達在蘇聯(lián)留學時期的同窗,借著這份情誼,陳伯達第一次見到了毛主席。在一次有關(guān)“孫中山是小資產(chǎn)階級,還是民族資產(chǎn)階級”的辯論會上,陳伯達的發(fā)言引起了毛主席的注意。

會后,毛主席認為陳伯達是一位可造之材,便一紙調(diào)令,將其任命為秘書。這次會談也成了陳伯達政治生命的轉(zhuǎn)折點,讓他得以飛黃騰達。

1943年,處于抗戰(zhàn)最艱難的時期,蔣介石授意秘書陶希圣起草、出版了《中國之命運》一書,宣稱能拯救中國的只有國民黨。面對國民黨的宣傳攻勢,陳伯達花了三天三夜,寫出了《評蔣介石先生<中國之命運>一文》,針鋒相對進行了駁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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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正是這篇文章,讓陳伯達被世人所知曉,聲名傳遍海內(nèi)外,也為陳伯達贏得了“黨內(nèi)最好的理論家”的頭銜。

此后,陳伯達的仕途越走越順。1966年,陳伯達在全會上更是當上了中央政治局委員。文革小組成立后,毛主席親自點將,任命陳伯達為組長,負責相關(guān)的具體事務。誰能想到炙手可熱、風光八面的陳伯達光輝的時刻只有一年。

據(jù)史料所述,熟讀中國歷史的陳伯達并不高興,而是非常惶恐。他太明白登得越高,跌得越慘這句話了。以事后諸葛亮的態(tài)度分析,陳伯達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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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0年夏天的廬山會議,陳伯達在會上不點名指責某人,鼓動要設立“國家主席”的職務。8月份,陳伯達就遭到了批評。8月31日,毛主席又寫了一份《我的一點意見》,批判陳伯達“唯恐天下不亂,大有炸平廬山”的勢頭。

9月初,毛主席為了防止意外的發(fā)生,換了住處,轉(zhuǎn)移到175號房。這本是一所普通的民房,毛主席住在這里又破又小,還不準警衛(wèi)修理整備。好在當晚就控制了陳伯達,沒出大的事故。

從10月18日開始,陳伯達就遭到了羈押。后來,陳伯達被判處了18年的有期徒刑,刑滿之日為1988年的10月17日,一天不多,一天不少。吊詭的是,法院的審判只字不提廬山會議,而只是認為陳伯達觸犯了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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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歷史給陳伯達開了一個十八年的玩笑。晚年,陳伯達接受采訪,自述道:“我是一個犯過大罪的人,我希望人們能從我的經(jīng)歷吸取教訓……”或許這也算是陳伯達的肺腑之言吧。

參考資料:

《陳伯達的命運》 同舟共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