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胰高血糖素樣肽1（GLP-1）是腸道L細胞在食物攝入后迅速釋放的一種刺激胰腺胰島素分泌的激素，后來觀察到GLP-1也抑制胰腺胰高血糖素分泌和胃排空。這些發(fā)現(xiàn)共同推動了一類新的基于GLP-1藥物的開發(fā)，作為2型糖尿病（T2D）的降糖療法。隨后對大鼠和小鼠的臨床前研究表明，GLP-1還通過影響參與喂養(yǎng)調(diào)節(jié)的大腦區(qū)域來減少食物攝入，從而實現(xiàn)減肥。
第一個人類GLP-1R激動劑（GLP1RA），利拉魯肽含有一個16碳的脂質(zhì)側(cè)鏈，能夠與白蛋白非共價結(jié)合。這種修飾延長了循環(huán)半衰期（t1/2），對DPP-4產(chǎn)生了部分耐藥性，并延遲了腎臟清除。利拉魯肽于2010年獲批用于2型糖尿病，每日一次給藥。隨后每周一次的T2D藥物，艾塞那肽的緩釋形式，于2012年獲得批準。隨后在2014年杜拉魯肽，一種基于免疫球蛋白的GLP1RA獲得了每周一次的批準。最新的GLP-1藥物，例如含有連接到Lys26的C18十八烷二酸部分的semaglutide和含有C20二十烷二酸脂質(zhì)部分的GIPR-GLP1R共激動劑替西帕肽，也已被批準用于T2D和肥胖。
目前針對肥胖和相關并發(fā)癥的GLP-1藥物開發(fā)集中在可能提供更大減肥、改善耐受性、減少給藥頻率以及理想情況下降低制造成本的分子上。正在開發(fā)的GLP-1藥物包括小分子和肽，以及基于抗體的GLP-1RA。此外，目前人們集中開發(fā)基于GLP-1的多重激動劑，包括GIPR–GLP1R雙激動劑、GCGR–GLP1R雙激動劑，GCGR–GIPR–GLP1R三重激動劑，胰淀素受體（AMLNR）–GLP1R共激動藥和GIPR拮抗劑–GLP1RA。
一、已批準的基于GLP-1的療法
基于GLP-1的藥物領域已經(jīng)從最初批準的短效藥物，如艾塞那肽每日兩次和利司那肽，發(fā)展到長效療法，如利拉魯肽每日一次和每周一次的療法，如艾塞納肽每周一次和杜拉魯肽?；贕LP-1的現(xiàn)代藥物，如索瑪魯肽和替西帕肽，可增強葡萄糖控制和更大的減肥效果，并被批準用于治療T2D和超重伴一種或多種與體重相關的并發(fā)癥或肥胖。
2005年批準的第一種GLP-1藥物艾塞那肽的t1/2非常短，約為2.4h、 需要每天兩次給藥，才能使HbA1c降低0.6-0.8%，體重適度減輕1-2%。利司那肽是一種艾塞那肽衍生物，在羧基末端含有氨基酸修飾，以提高穩(wěn)定性，其循環(huán)t1/2為3h，用于T2D患者的血糖控制。艾塞那肽每周一次，以微球包封的艾塞那肽-聚（d，l-丙交酯-co-乙交酯）混合物形式皮下注射給藥，延長釋放對葡萄糖控制的療效更高，與每天兩次相比，體重減輕的效果相當。
利拉魯肽，一種人GLP-1類似物，每天給藥一次，劑量為1.2毫克或1.8毫克，于2010年被批準用于T2D，其循環(huán)t1/2為13-15h通過與白蛋白的非共價結(jié)合。與艾塞那肽相比，利拉魯肽每周一次可顯著降低HbA1c，減輕體重，利拉魯肽治療受試者的胃腸道不良事件更多。杜拉魯肽是一種基于免疫球蛋白Fc的分子，含有兩種經(jīng)修飾的GLP-1肽，其藥代動力學特征適合每周給藥一次。杜拉魯肽1.5毫克每周一次不亞于利拉魯肽1.8毫克每日。
新一代GLP-1藥物，如索瑪魯肽和替西帕肽，是每周給藥一次的長效肽，比舊分子更有效地控制血糖和減肥，這可能反映了受體參與度的增強和藥代動力學的優(yōu)化。替西帕肽的優(yōu)越療效可能反映了GIPR和GLP1R偏倚的受體信號傳導的貢獻，有利于cAMP的產(chǎn)生而不是β-抑制蛋白的募集。
所有GLP-1藥物引發(fā)的主要不良事件是惡心、腹瀉、便秘和嘔吐，反映了與嘔吐反應相關的中樞神經(jīng)系統(tǒng)GLP-1R+神經(jīng)元的激活，以及胃排空的減少。與當前GLP-1藥物相比，優(yōu)化的藥代動力學和較慢的CMax時間可能會實現(xiàn)更大的療效和耐受性，這是包括小分子口服GLP-1RA在內(nèi)的新型GLP-1藥物的重要目標。
二、新型GLP-1R小分子激動劑
目前批準的GLP-1RA都是通過皮下注射遞送的肽，盡管有口服的semaglutide，但生物利用度仍然很低，并且該片劑必須空腹服用。多種小分子口服GLP-1RA正在開發(fā)中，口服GLP-1RA不需要注射筆的供應，也不需要冷鏈進行分發(fā)?，F(xiàn)有數(shù)據(jù)表明，這些試驗性口服GLP-1RA中表現(xiàn)出適合每日口服一次的藥代動力學和藥效學特征，最有希望的分子可能在肥胖人群中實現(xiàn)至少15-20%的體重減輕。
ASC30
ASC30是一種小分子GLP-1RA，由Ascletis Pharma開發(fā)，已在肥胖受試者的兩個I期28天多次遞增劑量（MAD）試驗中進行了研究，每周遞增2 mg至40 mg的劑量，在最大耐受劑量下，體重比基線減輕4.3%至6.3%。Ascletis還打算開發(fā)每月一次的ASC30皮下制劑。
AZD5004
ECC5004，現(xiàn)在與阿斯利康共同開發(fā)命名為AZD5004，是一種有偏向性的小分子GLP-1RA，有利于cAMP積累，而不需要β-arrestin募集或受體內(nèi)化。AZD5004已在單次遞增劑量和MAD研究中進行了探索，在T2D患者中，劑量范圍為10mg至50mg，每天一次，持續(xù)4周。在28天內(nèi)，每天服用50mg的受試者體重減輕了5.8%。IIB期SOLSTICE試驗正在評估HbA1c為7-10.5%的T2D患者在26周內(nèi)服用AZD5004的一系列劑量。
CT-996
CT-996最初由Carmot Therapeutics開發(fā)，是一種每日一次的口服小分子GLP-1RA，表現(xiàn)出有偏向性的信號傳導，羅氏公司目前正在為T2D和肥胖開發(fā)這種藥物。在一項為期4周的I期試驗中，CT-996每日一次，在最終劑量為120μg時，與安慰劑相比，減體重高達6.1%，第二階段研究計劃于2025年進行。
Danuglipron
小分子GLP-1RA danuglipron是通過藥物化學研究獲得的，主要側(cè)重于優(yōu)化cAMP的積累，相對于βArr1的募集，對cAMP有微妙的偏向。Danuglipron在T2D患者中進行了一系列劑量的研究，從2.5mg到120mg。在16周內(nèi)，最高劑量的Danuglipron降低HbA1c比例從0.47%至1.14%，但由于不良事件，一例藥物誘導的肝損傷，Danuglipron的臨床開發(fā)于2025年4月停止。
GSBR-1290
Structure Therapeutics正在開發(fā)GSBR-1290（aleniglipron），這是一種每日一次的小分子口服GLP-1RA，對cAMP的激活有偏向，與β-arrestin的結(jié)合最小。在超重和肥胖人群中，GSBR-1290治療的受試者平均減輕了6.2%，然而有相當一部分受試者因為不良反應減少了GSBR-1290的劑量（40.5%）或停藥（18.9%）。
KAI-7535
KAI-7535是Kailera Therapeutics開發(fā)的一種小分子口服GLP-1RA，已在健康志愿者的單次遞增劑量和MAD人體研究中進行了評估。在28天的MAD研究中，與基線體重67.9kg相比，體重平均減少4.38kg。
Orforglipron
LY3502970（現(xiàn)稱orforglipron）是一種小分子GLP-1RA，最初由中外制藥公司發(fā)現(xiàn)，作為GLP-1R的部分激動劑，偏向于G蛋白激活。在II期研究中，orforglipron對T2D和肥胖患者的療效顯著，HbA1c降低高達1.67%，最高劑量下減重高達7.9kg，目前正在T2D和肥胖癥的單獨III期試驗中進行研究。
RGT-075
RG-075是由Regor Therapeutics Group開發(fā)的一種小分子GLP-1RA。在研究超過12歲的超重或肥胖患者時，其減重效果高達5%，其正在進行IIB期試驗探索高劑量效果。
TERN-601
TERN-601是一種小分子GLP-1RA，其藥代動力學特征適合每日一次給藥。在最高測試劑量下，觀察到4.9%的體重減輕。TERN-601的藥效活性被認為部分反映了其在腸道黏膜內(nèi)的長期暴露，可能會觸發(fā)局部GLP-1Rs，從而激活促進飽腹感的腸腦軸，從而促進24小時的藥物覆蓋。
MET-097
MET-097是一種長效脂質(zhì)化完全偏向的GLP-1RA，t1/2為380h，可能適合每月服用一次。在I期研究中，MET-097在125名健康、非糖尿病、超重或肥胖的成年參與者中進行了評估， MET-097 1.2mg每周一次，36天體重減輕7.5%，57天體重減輕8.1%。不良事件，主要是胃腸道不良事件，報告為輕度至中度和短暫的，與GLP-1類報告的數(shù)據(jù)一致。其未來的試驗計劃探索每月一次給藥的可行性。
Ecnoglude
Ecnoglude是一種高親和力、cAMP偏向、DPP-4抗性的?；疓LP-1RA，表現(xiàn)出GLP-1R內(nèi)化減少，t1/2為124-138h、 適合每周服用一次。一種口服形式的ecnoglude，命名為XW004，正在一項I期臨床試驗中進行評估。結(jié)果顯示，1.2mg每周一次，持續(xù)數(shù)周后，HbA1c從基線8.67%降低了2.39%。兩項III期試驗正在研究ecnoglude作為單一療法，或作為T2D患者二甲雙胍的補充。
GZR18
GZR18（Bofanglutide）是一種長效脂質(zhì)化試驗性GLP-1RA，正在中國進行評估，用于治療肥胖和T2D。在一項為期30周的IIB期試驗中，評估了超重或肥胖受試者的每周和每兩周給藥，觀察到體重減輕高達17.29%和17.78%，最大有效劑量為48mg每兩周一次，24mg每周一次。一項針對中國超重或肥胖患者的III期試驗正在評估中。
NPM-115
NPM-115是一種通過NanoPortal皮下植入物遞送的長效艾塞那肽制劑，正在進行為期17周的試驗，評估其安全性、耐受性和藥代動力學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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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基于GLP-1的多重激動劑
一些新一代 GLP-1 療法基于與其他肽受體激動劑的共制劑，如 cagrilintide （一種胰淀素類似物）和索瑪魯肽（ Cagri-Sema ）的組合，或者更常見的是， GLP-1 藥物的單分子設計，如替西帕肽，帶有一個或多個額外的代謝活性肽表位，以實現(xiàn)多種受體的同時激活和卓越的代謝結(jié)果。
Tirzepatide
Tirzepatide是第一種GIPR-GLP1R共激動劑，與semaglutide相比，其葡萄糖控制和體重減輕效果更好。值得注意的是，替西帕肽也在單獨的試驗中與MC4R激動劑bremelanotide聯(lián)合評估，用于肥胖人群的減肥（NCT06565611）。
除了Tirzepatide，多種GIPR-GLP1R藥物也在開發(fā)中。有些是每周或每月注射一次的，而另一些則是合成/配制成小分子或肽，每天口服一次。GIP刺激葡萄糖依賴性胰島素分泌，通過持續(xù)給藥降低食欲導致體重減輕，并通過非減肥機制增強胰島素敏感性。
VK2735
VK2735是另一種GIPR-GLP1R共激動劑，II期VENTURE試驗研究了176名超重或肥胖的成年人，高達88%的VK2735治療受試者體重減輕至少10%。VK2735的口服制劑也在開發(fā)中，在一項為期28天的MAD研究中，口服制劑產(chǎn)生了高達3.3%體重減輕，57%的受試者報告體重減輕>5%。VK2735注射制劑的III期試驗計劃于2025年進行。
KAI-9531
Kailera Therapeutics正在開發(fā)HRS-9531，現(xiàn)更名為KAI-9531。該分子是一種雙重GIPR–GLP1R共激動劑，平均t1/2約為1周。HRS-9531已在T2D和肥胖患者的單獨II期試驗中進行了研究，在體重指數(shù)22-40的T2D患者中，HbA1c從8.2%的基線減去高達2.2%，90%的研究受試者的HbA1c降至<6.5%。不良事件為輕度至中度，主要是胃腸道不良事件，與GLP-1類別一致。
CT-868
羅氏正在開發(fā)有偏向的GIPR-GLP1R激動劑CT-868，作為T1D和超重/肥胖患者的每周一次治療，以及一種相關分子CT-388，用于患有或不患有T2D的肥胖患者。在IB期試驗中，CT-388 22mg在肥胖患者中體重減輕19%。
BGM0504
BGM0504是一種雙GLP-1R-GIPR C-末端?；腃18脂肪二酸脂化長效共激動劑，在體外和臨床前研究中，與替西帕肽相比，它在兩種受體上都表現(xiàn)出更大的效力。在中國健康志愿者中評估了BGM0504的安全性、耐受性和藥代動力學特征，劑量15mg每周一次，在15天減少體重5.4kg。
Maridebart cafraglutide
有趣的是，GIPR的功能獲得和功能喪失方法都能與GLP-1R激動相結(jié)合。MariTide（AMG-133或maridebart cafraglutide）是一種雙特異性人GIPR阻斷抗體，含有兩個偶聯(lián)的GLP-1RA。 MariTide在臨床前和I期臨床試驗中表現(xiàn)出了強大的療效，每月注射三次后，體重減輕了14.6%。
MariTide的II期試驗共研究了592名肥胖和/或T2D患者，MariTide使受試者體重最高減輕了20%， 98%的試驗受試者報告體重減輕至少5%。在超重或肥胖和T2D患者中， MariTide使平均體重減輕了17%，HbA1c從基線7.9%降低了2.2%。與GLP-1類別一致的胃腸道副作用是MariTide報告的最常見的不良事件。單獨阻斷GIPR的抗體和小分子拮抗劑或肽，如AT-7687，也處于早期臨床開發(fā)階段。
Pemvidutide
Pemvidutide是一種29個氨基酸平衡的長效GCGR-GLP1R共激動劑，適合每周給藥一次。MOMENTUM試驗探索了Pemvidutide的減肥效果，2.4mg每周一次，在48周達到13.4%的體重減輕。超過30%的受試者在最高測試劑量下實現(xiàn)了至少20%的體重減輕， MOMENTUM試驗中報告的不良事件與GLP-1藥物類別一致。
Mazdutide
Mazdutide是一種?；疓CGR-GLP1R共激動劑，適用于每周給藥一次，主要在中國開發(fā)用于治療T2D和肥胖。在T2D患者的II期測試中，3mg、4.5mg和6.0mg的Mazdutide與基線相比，體重減輕的百分比分別為0.9%、5.0%和5.4%，而1.5mg杜拉魯肽每周一次的體重減輕百分比為0.9%，安慰劑為1.1%。馬度他肽與杜拉魯肽治療患者的安全性基本相似。一項為期48周對超重或肥胖人群的III期研究中，Mazdutide每周一次、在最高測試劑量下，體重減輕達到14.7%，血壓、腰圍、膽固醇、甘油三酯和轉(zhuǎn)氨酶水平也相應降低。
Survodutide
Survodutide是一種29個氨基酸的?；到饪剐訥CGR-GLP1R共激動劑，適用于每周一次給藥，與天然肽相比，其體外對GCGR和GLP1R的效力低約十倍。在為期46周的II期研究中，在研究的最高劑量下，產(chǎn)生了12.1%的體重減輕。目前，Survodutide正在進行III期試驗，以評估患有（NCT06066528）或不患有（NCT0666515）T2D的人的體重減輕情況。
Retatrutide
Retatrutide是一種正在開發(fā)的GCGR-GIPR-GLP1R三激動劑藥物，用于治療肥胖、T2D和代謝性肝病。Retatrutide對人類GCGR和GLP-1R的作用較弱，對人類GIPR的作用更強。一項II期試驗對338名超重或肥胖的受試者進行了為期48周的多劑量評估，結(jié)果顯示：在48周時，8mg組的體重減輕了22.8%，12mg組的重量減輕了24.2%，而安慰劑治療組的體重減少了-2.1%。
其他GCGR-GLP1R共激動劑
AZD9550是一種早期GCGR-GLP1R共激動劑，正在代謝性肝病患者以及超重和肥胖伴或不伴T2D的個體中進行研究（NCT06151964）。UBT251是美國聯(lián)邦實驗室發(fā)現(xiàn)的一種三重GCGR-GLP1R-GIPR多激動劑，目前正與諾和諾德共同開發(fā)。Bioglutide（NA-931）是一種研究性的四重受體肽激動劑，可激活GCG、GIP、GLP-1和IGF-I受體，作為每日一次的口服制劑（膠囊）開發(fā)用于慢性體重管理，可能實現(xiàn)有意義的體重減輕和脂肪組織質(zhì)量的優(yōu)先減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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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基于GLP-1療法的新適應癥
基于GLP-1的治療始于2005年艾塞那肽治療T2D的批準，隨后在2014年首次批準了這類肥胖藥物（利拉魯肽）。在過去的十年中，基于GLP-1的療法已被批準用于多種新的適應癥，將GLP-1療法的臨床適應癥擴展到血糖和體重控制之外。
心血管疾病
2016年，在LEADER試驗中，為使用利拉魯肽等長效GLP-1藥物治療的T2D患者建立了心臟保護的第一個明確證據(jù)，特別是非致命性心肌梗死、非致命性中風和心血管死亡的減少。在PIONEER-6和SUSTAIN-6 CVOT中，分別使用口服和注射索瑪魯肽證明了GLP-1藥物對心血管的保護性作用。
SELECT試驗探索了semaglutide在17604名有動脈粥樣硬化性心血管疾病病史、超重和一種或多種與體重相關的合并癥或肥胖且無T2D的個體中的心血管保護作用。接受semaglutide治療的受試者的非致死性心肌梗死、非致死性卒中和心血管死亡人數(shù)減少了20%，全因死亡率減少了19%。
腎病
FLOW試驗研究了semaglutide在T2D和慢性腎病患者中的效果，數(shù)據(jù)安全監(jiān)測委員會提前停止了FLOW試驗，因為接受semaglutide治療的個體主要綜合結(jié)局降低了24%。隨機分配到semaglutide的試驗受試者表現(xiàn)出腎終點和心血管死亡率的降低。根據(jù)FLOW試驗的結(jié)果，監(jiān)管機構現(xiàn)已批準使用semaglutide預防T2D患者更嚴重的慢性腎病和心血管死亡，以及慢性腎病的早期證據(jù)。
骨關節(jié)炎
STEP-9試驗檢查了semaglutide對407名68歲以上肥胖和膝骨性關節(jié)炎患者的療效，主要終點是體重和疼痛評分的變化。結(jié)果顯示，semaglutide治療可改善疼痛和身體功能評分，與安慰劑相比，塞馬谷肽的體重分別減輕了13.7%和3.2%。接受semaglutide治療的受試者鎮(zhèn)痛劑的使用減少更多。
睡眠呼吸暫停
Tirzepatide在對469名輕度至中度阻塞性睡眠呼吸暫停和肥胖患者中進行了為期數(shù)周的研究。結(jié)果顯示，接受Tirzepatide治療的患者呼吸暫停低通氣指數(shù)降低，睡眠障礙和缺氧負擔減輕，體重、血壓和高敏CRP122循環(huán)水平降低。根據(jù)這兩項試驗的結(jié)果，美國食品和藥物管理局（FDA）批準了一種新的適應癥，即Tirzepatide是第一種獲批用于治療肥胖成年人中重度阻塞性睡眠呼吸暫停的藥物，可與運動方案和低熱量飲食聯(lián)用。
其他
GLP-1藥物的一些心血管益處可能部分獨立于減肥和改善葡萄糖控制的觀察結(jié)果，以及多種疾病臨床改善的臨床前數(shù)據(jù)和報告，引發(fā)了人們對評估GLP-1藥物在一系列炎癥、神經(jīng)退行性疾病和神經(jīng)精神疾病中的治療效用的興趣。正在進行的注冊試驗正在測試GLP-1藥物在代謝功能障礙相關脂肪性肝炎（MASH）、外周動脈疾病、帕金森病和阿爾茨海默病患者中的療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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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語
GLP-1 受體激動劑從單一的降糖藥物，逐步發(fā)展為涵蓋代謝、心血管、神經(jīng)等多領域的“多面手”。隨著多重激動劑、口服制劑和新型適應癥的開發(fā)，其臨床應用邊界不斷拓展。未來， GLP-1 療法或?qū)⒊蔀槁圆」芾淼暮诵闹е唬嬲龑崿F(xiàn)“一藥多效，惠及眾病”的愿景。
參考資料：
1. GLP-1-based therapies for diabetes, obesity and beyond. Nat Rev Drug Discov.2025 Apr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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