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要吃的“三鮮”,到底是哪三鮮?
再過幾天就是5月5日立夏了。逛菜市場時,總能聽見大媽們湊在一起念叨:“立夏要吃三鮮,一年病不沾?!笨蛇@“三鮮”到底是哪三樣?是地里長的、樹上結(jié)的,還是水里游的?不同地方說法還不一樣,蘇州人說地三鮮是莧菜、蠶豆、蒜苗,無錫人又把鰣魚、刀魚、河豚歸為水三鮮,聽得人直犯迷糊——這立夏的“三鮮”,到底有啥講究?
時令之鮮,藏著老祖宗的養(yǎng)生智慧
仔細(xì)琢磨,“三鮮”其實是老祖宗對“應(yīng)季而食”的講究。春去夏來,萬物從“生”轉(zhuǎn)向“長”,人的身體也跟著調(diào)整:新陳代謝變快,容易口干舌燥,胃口也跟著“犯懶”。這時候吃點當(dāng)季的鮮貨,剛好能補身體需要的營養(yǎng)。就說地三鮮里的紅莧菜,5月的莧菜最嫩,炒出來湯汁紅亮,拌米飯香得能多吃半碗。關(guān)鍵是它能清熱、去心火,夏天吃再合適不過。還有蠶豆,剝出來的豆瓣軟酥酥的,煮成蠶豆飯,米香混著豆香,老一輩說這是“補元氣”的好東西。
樹三鮮就更有意思了。櫻桃、枇杷、杏,都是這時候剛下樹的。櫻桃紅得透亮,咬一口酸甜多汁,含鐵多,女孩子吃了臉色好;枇杷軟乎乎的,剝了皮直接吃,潤肺又化痰,夏天嗓子干癢,來兩顆舒服得很。杏兒稍微帶點酸,曬成杏干當(dāng)零嘴,或者泡壺杏皮茶,清清爽爽的,比喝飲料強(qiáng)多了。

水三鮮則帶著股子“鮮掉眉毛”的勁兒。鰣魚只在立夏前后最肥,清蒸時撒把蔥絲,魚油慢慢滲出來,香得人直咽口水;海螺挑小個的,用鹽水煮了,拿牙簽一挑,脆生生的,蘸點醋,鮮味更足;還有河蝦,殼薄肉嫩,白灼后蘸姜醋,連殼都能嚼出甜味。這些水里的鮮貨,涼絲絲的,正好壓一壓夏天的燥氣。

一口三鮮,吃的是記憶里的夏天
想起小時候過立夏,奶奶總說:“立夏不吃鮮,夏天要遭罪?!碧靹偭?,她就拎著竹籃去菜市場,回來時籃子里準(zhǔn)有把紅莧菜,根上還沾著濕土;一把嫩蠶豆,豆莢綠得能掐出水;還有兩斤活蹦亂跳的河蝦,在水盆里撲騰得水花四濺。
奶奶炒莧菜最利索。鍋燒得熱乎,倒點油,蒜末“滋啦”一聲爆香,莧菜往鍋里一倒,“唰”地翻兩下,撒把鹽,起鍋前再淋點香油。紅湯裹著綠葉子,我捧著碗扒飯,奶奶在旁邊笑:“慢點吃,鍋里還有!”

爸爸則愛煮蠶豆飯。新米淘干凈,蠶豆剝好,一起下鍋燜。等飯香飄出來,掀開鍋蓋,白米里嵌著綠豆瓣,像撒了把碎翡翠。我拿勺子挖一大口,米軟豆面,嚼著嚼著,連舌頭都染上了豆香。
還有和小伙伴們斗蛋的回憶。媽媽煮了雞蛋鴨蛋,用彩色絲線編個網(wǎng)兜,掛在我脖子上。我們蹲在樹底下,舉著蛋“叮?!迸?,誰的蛋沒碎,就能得意一整天。那時候不懂什么“三鮮”,只覺得立夏這天,飯桌上的菜比平時香,兜里的蛋比平時圓,連風(fēng)里都飄著股甜絲絲的味道。

今年立夏,你準(zhǔn)備做哪道“鮮”?
現(xiàn)在超市里啥都有,反季的菜也不少,可總覺得少了點“夏”的味道。前幾天去買菜,看見菜攤擺著新鮮的紅莧菜,突然就想起奶奶的炒莧菜;路過水果店,櫻桃堆成了小山,紅得像小燈籠,又想起爸爸煮的蠶豆飯。
今年立夏,我打算試試油燜春筍。春筍是春天的尾巴,立夏吃正趕趟。剝了皮切成段,焯水去苦味,再和肉末一起燜。湯汁收得濃稠,筍尖掛著醬色的汁,咬一口,脆嫩里帶著肉香,鮮得直砸嘴。

你呢?今年立夏準(zhǔn)備做哪道“三鮮”?是清炒紅莧菜,還是油燜春筍?或者,你家有代代傳的“立夏三鮮”做法?是奶奶教的,還是媽媽傳的?那些藏在鍋碗瓢盆里的老味道,是不是也像我的記憶一樣,一到立夏就“咕嘟咕嘟”冒出來?

不管是地三鮮、樹三鮮還是水三鮮,吃的都是那口“應(yīng)季”的鮮,圖的都是個“順時”的好彩頭。就像老話說的:“立夏嘗三鮮,一年都平安?!痹肝覀兌寄茉谶@一口口鮮里,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赜瓉硐奶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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